“南風真的能看到很多未來的細節啊。”
正當徐懷初大為疑惑時,朝攬雲彎起透徹的眸子,這麼感歎道。
徐懷初突然明白了,一瞬間茫然又無措看向她,盡管手中還在不斷對敵,但焦慮和迷茫的委屈是常常難以抵抗的。
“懶雲什麼時候試探我?”
他在兩個人再次護下對方後背,給敵一擊時,輕聲,似乎沒有想讓朝攬雲聽到一般說道。
朝攬雲難得地走了神。
“我們這般聊天,會不會有些不尊重對手。”
朝攬雲聽到了,但是沒有回答。
他有些落寞,一指劍氣揮開面前幾人,跟着朝攬雲奔向雲甯、決要子。
地上陣法附近隻有部分被波及到的槍兵和靈氣餘波,沒有人刻意向他們扔任何武器。
“這些陣法完全沒派上什麼用場啊。”朝攬雲輕聲笑了起來,眼眸瞳亮,“我喜歡這裡。”
兩個人快速背起地下兩人,飛起運氣,奔向古道終末。
絡淨跟在身後,運起玉牌防禦。
“對了,南風。”朝攬雲不緊不慢地邊飛快趕路邊聊,“一開始我沒留意,為什麼你帶着玉牌?不是不可以帶武器嗎?”
“這不是武器。”絡淨看着氣定神閑左避右閃的朝攬雲頗為氣急。
“哦。”朝攬雲點了點頭,隐約間看見半道上亦有不少人等着那裡。
“這古道多長啊?”她後知後覺問道。
“幾千米,我們才過半。”徐懷初回答道,他垂着眸,有些賭氣,卻又沒有表露出來,真讓人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
“阿嬷阿嬷,追過山逐過風,太陽曾在我前方,低低的草地輕輕吹,過往便是牛羊地。”
阿嬷阿嬷,不要慌,草原故裡有英狼,有利爪有獠牙,斷不會拿了個敗仗回家鄉,東家災西家禍,不将蔓延西漠沙。
拉弓蓄力,隻要輕輕一放,這來自西漠草原的箭就即将射上那紛飛的紅發帶。
嗖——
“伴敕勒~北山下——行武蕩步走四方~”
“湖如沙丘布秕谷,殘寒盡渡西漠觀。雪憨憨,飄落血,俄來千秋玉醍醐……”
“東洲沒,血銀河~刺異聲聲焚道流,千秋萬代誰敢絕,北境城外裹屍還~”
西漠的殘狼會在這場比賽中得到結局的。他睜開眼。
——
朝攬雲瞥見古道盡頭的兩個身影,反身刹車,一轉,手腕發力将背上的人扔了過去,随即看着身後追逐無數人歡欣笑了起來。
“現在,我們好好打吧!”
扔出背上之人的徐懷初和絡淨也轉過身來,和她一同面對着衆人。
玉牌翻飛,劍氣将起。
“好叫你們心服口服我們的勝利。”
“諸位,期待和你們的戰鬥。”
來自天南海北,期待着取得名次的人,停下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