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裡倒是涼快,兩人在這裡休息了一會。
回想當時越辰舉起弓箭直接射出的場景,所非不可思議道:“你會用弓箭?”
越辰下意識想說角色需要,後來又改口道:“練過。”
“怪不得……”想到剛剛越辰箭無虛發的模樣,所非心想遊戲難道專門挑一些在體能方面有優勢的人嗎?
除了越辰這種連技能都加在體能上的人,還有姚绮這種雖然是個奶媽但是身手同樣不錯的人。
也許還是見得太少了,所非有了結論。畢竟阮思語确實是個普通的小姑娘。
“光說我有什麼意思?你的身手也不錯。”越辰想起所非在鏡子本裡不知跳樓了多少次:“你能從三樓往下跳,也是有膽量。”
“被逼得。”所非說:“跳下去好歹能活,理智值清空就死了。”
越辰回想起鏡子本的機制,他說:“鏡子本的理智值下降程度是按照其他副本的三倍往下降的,你到最後能超過審判者的記錄,已經很強悍了。”
所非扯扯嘴角:“僥幸罷了。”
“幸運也是需要能力來承擔的。”越辰看向他:“我去問問姚琦,看什麼情況吧。”
沒多久,越辰找到姚绮,姚绮本來還想這兩人跑哪去了,最後看到越辰回來才松口氣。
“我倆暴露了嗎?”
姚绮沉聲道:“不好說,現在關于嫌疑犯的事是鬧得滿城皆知,但是具體嫌疑人還沒有發布。”
所幸當時越辰走得早,除了姚绮其他人都以為越辰臨時離開,沒把他們聯想到逃犯這件事上。
越辰将所非的猜想轉述給她,最後姚绮說:“先回來吧,你的傷口我幫你愈合。”
确保全身沒有自己血腥味的越辰最終把所非帶了回去,女導遊看到所非回來,竟然還頗為慶幸地呼出一口氣。
所非敢确定女導遊手裡一定有純血之人的線索,不過現在人太多,他不方便直接去問。
等到這場參觀也結束,衆人坐着大巴車回到賓館,所非很快回到了卧室。
不是為了睡覺,而是為了看凹槽裡的血液和窗戶的變化。
窗戶更大,凹槽更深,血液更多。
所非認真地觀察着這裡的血;許是有太陽光照的關系,上面總是泛着血液幹涸後呈現的棕色,看上去平平無奇。
所非從屋裡找了一個空水杯,他用杯沿撇去上層血,将底下的血液收集起來。
收集之後,他拉上窗簾,整個屋裡都陰沉沉的,那杯血也同樣陰沉沉的。
所非看着那杯渾濁的紅色,随後又将其完整地扔了回去。
到了晚飯時間,所非決定出去吃點東西。他到底不是鐵打的,不吃飯還是吃不消;而且他也想找機會和女導遊談談。
下樓的時候剩下三人都在,所非特意觀察了一下姚绮和越辰的狀态,果然,頭發和眼睛都在不斷同化。
他得想點辦法,不然這個話題扔到自己身上就是絕殺。
所非面色如常地坐在越辰身邊,兩人經過一場厮殺,關系顯然更好了些,越辰甚至早就準備了兩人的食物,分給了所非。
今晚的晚餐是時蔬菜湯和焗紅薯,熱量不算高,越辰終于按照正常成年人的飯量吃了一頓。
而所非僅是嘗了一口,就默默背過身吐了出來。
越來越難吃了。
紅薯裡滿是烤過頭的苦味,時蔬菜湯裡一股過期油的膩味。
所非最終挑着吃了兩口紅薯,結束了他的晚餐。
女導遊遲遲沒出來,所非決定自己主動出擊。他來到女導遊的卧室門口,敲了敲門。
“導遊,我有些問題想問你,可以嗎?”
女導遊很快打開了門:“當然可以。”
随後所非順理成章地進入了她的卧室。
阮思語咬着叉子,她在今晚已經快完成全部的異變,隻剩下眼睛裡還殘留的些許黑色。
“他好厲害……就那麼進去了。”
越辰說:“所非不就這樣嗎?他一直都很喜歡掌握主動權,隻有這樣才能盡快離開遊戲。”
阮思語像遲鈍一般複述着:“是所非啊,我還真沒認出來。”
姚绮察覺出了她的不對,說:“阮思語,你沒事吧?”
阮思語搖搖頭:“我很好,沒什麼。”随後她就低下頭專心地吃東西。
越辰見她這幅樣子,一時想不到她竟然還能出賣他倆。
或許不一定是她,而是其他人?
客廳裡沒有幾個人,晚餐時間很長,吃飯時人都是零零散散的來。
突然,阮思語說話了:“你們……不覺得所非有些奇怪嗎?”
越辰下意識地說道:“哪裡奇怪?”
“就是……”阮思語一時間答不上來,她晃了晃頭,想要更好的清晰地表達出自己的想法,然而她的大腦卻沒有辦法處理她想要表達的東西,最終隻剩下無盡的省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