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五年,法器終于出爐,江遲硯給它起名為隐身符3.0。
林邬玦:“……”他錯了,江遲硯的起名水平一點都不比他高!
在踏進楊韻瑩房間的前一秒,江遲硯伸手,捂住了林邬玦的眼睛。
林邬玦:“?師兄你做什麼?”
江遲硯淡淡道:“怕你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東西。”
林邬玦懂了,反問:“那師兄是不是也該蒙上眼睛?”
江遲硯面不改色:“我已經閉眼了。”
然後睜着眼淡定地推着林邬玦走進去。
他拿掉隐身符3.0,輕咳一聲,趴在桌案上的楊韻瑩猛得擡頭,看到他們的瞬間眼睛瞪得老大,一陣兵荒馬亂之後,楊韻瑩火速收拾好了房間,該藏的藏,該趕的趕,最後輕咳一聲,矜持地問:“不知二位仙長大駕光臨有何貴幹?”
江遲硯沒骨頭似的往椅子上一癱,擺了擺手:“不用裝了,他都知道了。”
“啊?”楊韻瑩的目光的在二人之間逡巡,不确定地向江遲硯投去一個詢問的眼神,“你們兩個……?”
林邬玦也坐下來,坦然道:“不錯,師兄都告訴我了。”
楊韻瑩眨眨眼,卸了力:“所以……你們來幹嘛?”
江遲硯歎了口氣,看向窗外:“烏懷也派人跟蹤你了,我來送你走。”
“啊?”
“她發現我們是一夥的了?!”
江遲硯:“那倒沒有,但她懷疑你背後有人。”
楊韻瑩尬笑:“那她懷疑對了。”她清了清嗓子,嚴肅道,“既然如此,那我的确得走了,剩下的事,你沒問題吧?”
江遲硯也不确定:“應該大概也許……沒問題……吧?”
楊韻瑩猛得站起來,帶翻了椅子,正色道:“我要回明安!”
江遲硯:“……你有病啊?”
明安距離常豐城十分的遠,江遲硯當然不可能耽誤這麼久,他隻把楊韻瑩送出了城:“跑吧小楊,小心點,别被人抓了。”
“那不可能!”楊韻瑩從林邬玦手中牽過馬,自信地揚了揚下巴,翻身上馬,一氣呵成,“走了!”
江遲硯一把拽住了她,欲言又止。
楊韻瑩眨眨眼,終于想起來了,她從随身帶的包袱裡掏出一個繡着藍色靈草的儲物袋,托付重任般将它交給江遲硯:“小江同志,你一定要好好發揮它的作用。”
江遲硯鄭重承諾:“我會的!”
楊韻瑩再次翻身上馬,一甩馬鞭,絕塵而去。
“師兄,我們也回去吧?”林邬玦目睹一切,卻沒有多問,看向江遲硯,卻見對方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臉色不太對。
“師兄你怎麼了?”林邬玦面露不解,手搭上了江遲硯的肩,這才驚覺對方的身體十分僵硬,他神色一變,剛想動手,卻被對方抓住了手腕。
“低頭。”江遲硯後退一步,示意他往下看。
林邬玦低頭看去,隻見原本空無一物的土地上,赫然出現了三條枝蔓,正沿着江遲硯的腿往上爬。
江遲硯一道靈力打下去,藤蔓受了驚,飛快鑽回土裡。
“這是什麼?!”
江遲硯輕聲道:“我猜,這就是我們要找的魔樹。”
枝蔓見行動失敗,迅速縮回土裡,按照原路返回。
二人對視一眼,同時追了上去。
枝蔓停在一顆樹下,不動了。
“不是它。”江遲硯探查一翻,失望地搖頭。
林邬玦将那一小截枝蔓挖了出來,遺憾道:“隻剩這一點了,看來它發現了我們,還把開路封死了。”
“這麼難得的機會,竟然錯過了。”江遲硯懊惱地皺着眉。
“也不是全無收獲。”林邬玦直起身,笑了笑,“師兄你看,它逃離的軌迹,證明它藏在東方。”
江遲硯沒理解:“所以呢?總不能把整個東邊都翻個底朝天。”
林邬玦繼續提示:“師兄,你還記得永徑山在哪個方向嗎?”
江遲硯讪笑:“抱一絲啊我路癡,分不清東南西北。”
林邬玦:“……永徑山,在常豐城的西邊。”
江遲硯悚然一驚,終于明白了林邬玦的畫外音:“所以,那魔樹根本不在永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