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爆炸響起的一瞬間,系統的力量便将兩人一龍一貓全方位護住,江遲硯本想盡快出來支援一波,剛巧路上碰到兩個被炸得半死不活的魔修,便順手綁了他們,從他們身上搜到了想要的東西。
回到地面,他剛要出手,卻在看到妄好那張臉的一刹那硬生生止住了腳步,順帶把林邬玦也拉了回來。
林邬玦被拽了個趔趄,用不理解的眼神看他。
江遲硯端的一副高深莫測的姿态,捋了捋不存在的胡須,學着謎語人的口吻道:“師兄勸你,還是莫要多管閑事的好。”
嗯……好像學的不咋樣。
林邬玦并沒有露出江遲硯想象中的迷惑不解的小表情,反而淡定地盤腿坐下,平靜地觀戰。
江遲硯:“……你就沒有什麼想問的嗎?”
林邬玦:“沒有,我相信師兄。”
江遲硯:“……”孩子長大了,都沒以前好玩了。
于是,兩人一貓一龍坐在坑邊,看起了自家師姐的熱鬧。直到妄好逃走,江遲硯拽上林邬玦,一個後仰倒下了坑,這才有了剛才的一幕。
俞令晚心下稍安,也顧不得本命劍了:“既然找到了,那我們便快些離開吧。方才動靜這麼大,恐怕要有人過來了。”
“呃,還有個事,需要師姐定奪。”江遲硯指了指坑底,有些糾結,“下面,還有兩個魔修。”
他們綁的那兩個魔修乃是凝虛宗弟子,好巧不巧,還是他們認識的人。
到底相識一場,看着他們求饒的樣子,江遲硯沒忍心動手,推了把林邬玦,示意他來了解他們。
沒成想,林邬玦替他們辯解了一句:“他們應當是被影響才入了魔,而且并未喪失理智,也還沒有殺過人……”
言外之意,他們罪不至死。
江遲硯覺得林邬玦思想有問題,大晟人對魔修可謂深惡痛絕,人人見而誅之,他一個穿越者也就算了,林邬玦這個本地人怎麼還下不去手了?
他到底知不知道修士一旦入魔就會逐漸喪失理智這件事?
最後還是俞令晚下了判決:“既已入魔,哪怕他們再無辜也不能包庇,但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我會留他們一命,将他們帶回凝虛宗。”她頓了頓,正色道,“修真之人萬萬不可包庇魔修,我們要做的,是守護這天下蒼生,斬除一切邪祟!記住了嗎?”
“是,我們記住了。”二人同時道。
江遲硯瞥了眼兩位魔修,皺了皺眉:“可我們真的要帶着他們一起行動嗎?”好不方便。
俞令晚笑了笑,道:“這不是件壞事,古籍上有記載,殷瑟的屍塊對魔修有着天然的吸引力,既然如此,我們為何不好好利用一番呢?”
江遲硯悟了:“師姐的意思是,可以讓他們帶我們去找屍塊?”
“不錯,正是這個道理。”
道理是這個道理,但江遲硯萬萬沒想到,俞令晚會把兩人五花大綁起來,還是用的鐵鍊!
江遲硯:“……”
林邬玦:“……”
這個綁法……這對嗎?
兩個魔修受此大辱,氣得不輕:“我們隻是入魔了!又沒有徹底喪失理智!你們要找的東西害人不淺,我們又不是不肯配合!”
三人:“……”差點忘了,凝虛宗弟子比普通人更痛恨魔修來着。
“抱歉,保險起見,隻能委屈你們了。”俞令晚拒絕了他們的抗議,語氣溫和而堅定,“但你們放心,我會把你們帶回凝虛宗。”
她甩了甩鐵鍊,示意二人跟上:“走吧,你們也不想被人發現然後滅口吧?”
二人:“……”好憋屈!
在叫醒被劈暈過去的葉憐之前,俞令晚故作自然地問:“哦對了,我們接下來去哪?”
江遲硯心虛地眨眨眼,又把消失已久的路子矜推了出來:“之前聽路子矜說起,始霧原有點不對勁。”
俞令晚微笑:“好的。”
林邬玦大為無語,盯着江遲硯的背影幾次欲言又止,礙于俞令晚離得太近,隻好将提醒的話咽了回去。
他覺得俞令晚已經猜到什麼了。
葉憐一醒就見原本的洞穴被炸成了個坑,頓時驚得說不出話,看到江遲硯和林邬玦完好無損地站在她面前才終于松了口氣:“呼——吓死我了,還好還好,師姐你沒有喪心病狂到不顧師門情誼!”
江遲硯和林邬玦對視一眼,默契地沒有說出真相,俞令晚依舊微笑,跳過了這個危險的話題:“好了好了,此間事已了,我們還是先去找餘一彙合吧。”
程餘一守着那半根肋骨,盤腿坐在樹杈上,而那半根肋骨就安靜地躺在離他不遠的另一棵樹下面,沒有用任何東西遮擋。
兩個魔修一看到它就忍不住激動起來,不顧重傷的身體和堅硬的鎖鍊就要往上沖,俞令晚用力一拉,魔修慘嚎一聲,頓時摔倒在地。
程餘一還是第一次見這幅場面,他張了張嘴,呆呆蹦出一句:“師姐,你這是在……訓狗嗎?”
俞令晚頓時尴尬起來,說話都不利索:“我我我沒這個意思啊!我隻是覺得這樣比較方便!”
葉憐雙手一拍:“哇偶!我說這一路上怎麼總感覺哪裡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