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以多欺少’嗎?真是精彩啊。”
“誰!”張随猛得轉身,那人卻瞬間出現在他身後,冰涼的劍身貼着他的脖頸,隻需稍稍用力,便能要了他的命。
“那是!”鶴歸塵瞬間不淡定了,隻因他認出來,那女人手裡拿着的,正是俞令晚的本命劍!
“師兄,淡定。”江遲硯拉着鶴歸塵退後一步,“她在幫我們。”
鶴歸塵:“你們認得她?”
江遲硯張口就來:“認得啊,她是俞師姐的好朋友,想必是恰好路過,來幫我們的。”
林邬玦:“……”要不是他全程圍觀,他差點就信了。
鶴歸塵并沒有懷疑,反而擔心起來:“可就算如此,所有人的修為都被壓制在元嬰,他們人多,我們恐怕很難取勝……”
話音未落,張随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緊接着一顆血淋淋的心髒就被妄好随手一丢。
心髒在雪地裡滾了幾圈,滾燙的熱意被凍結。
空氣也好像被凍結,霎時陷入沉寂,所有人一言不發,看向妄好的目光中染上了驚懼。
妄好輕嗤一聲,甩了甩手上的血漬,憶追憑心而動,眨眼間,踏雲閣的人全部倒了下去!連一聲慘叫都沒來及發出。
鶴歸塵張了張嘴,來不及震驚,警惕地後退半步,質問道:“敢問閣下是何來曆?為何修為不受秘境限制?”
妄好目光不善地瞪了他們一眼,重重哼了一聲,甩袖離開。
林邬玦遲疑道:“她好像……不是很情願幫忙?”
江遲硯也有些納悶,猜測:“可能,是看在俞師姐的面子上吧。”
鶴歸塵打斷二人的對話,謹慎道:“此地不宜久留,踏雲閣這些人目的不明,剛剛那人……總之,我們還是先離開吧。”
他們迅速離去,未曾注意到遠處妄好陰翳的目光,她靜立良久,唇角揚起危險的笑。
始霧原面積不大,俞令晚和鶴歸塵各帶一隊,不過半天便有了消息。
江遲硯三人按照俞令晚的指引與她們彙合,兩個魔修被綁在一起,邊罵邊休息。
葉憐指着雪地上那隻妖獸的屍體,臉色不太好看:“諾,就是它了。”
江遲硯大膽猜測:“有人把屍塊縫在了妖獸身上?”
葉憐翻了個白眼:“你還挺會想,那妖獸都快化神期了,誰那麼想不開在它身上縫東西?實話告訴你吧,是那隻妖獸把我們要找的東西吞了,我和師姐已經抛開了它的肚子,隻不過裡面腐肉太多,我們也不知道是哪個。”
俞令晚看向江遲硯,溫聲道:“江師弟,你說你有辦法找出殷瑟屍塊,不知要怎麼做?”
江遲硯牽強笑笑,捂着鼻子走到妖獸腹前,取出一枚巴掌大小的銀針,随機紮進一塊人民碎片上,搖頭:“不是這個。”
衆人紛紛圍了過來,鶴歸塵看着熟悉,想了半天終于想起來:“這東西……不是五年前你從宗主那裡赢來的嗎?它竟然有如此功效?”
江遲硯小幅度地點點頭,悶聲道:“我也是偶然發現,此針可以檢測到魔氣,哪怕隐藏得再好也無所遁形。”
林邬玦有時候是真的很佩服江遲硯,當時在風谙洞穴坑底的時候,他也問過同樣的問題,當時江遲硯說的是:“是啊,不然我幹嘛冒險搶它?”
如今,又成“偶然發現”了。
林邬玦歎了口氣,引來葉憐側目:“林師弟啊,師姐知道你累,但你公然歎氣,可是會影響士氣的。”
“噗。”江遲硯沒忍住。
林邬玦:“……師姐教訓的是。”
鶴歸塵無奈搖頭,學着葉憐的口吻道:“葉師妹啊,師兄知道你毒舌,但你公然挖苦,可是會影響同門情誼的。”
“噗。”所有人都沒忍住。
葉憐呵呵一聲,無聲罵了句什麼。
“找到了!”江遲硯側了側身,将變成黑色的銀針展示給衆人看,“銀針變黑,便代表所觸之物沾染了魔氣。”
他收起銀針,又将一坨肉捧起,嫌棄地側過了臉:“這個就是殷瑟碎片了,咱們……誰拿着?”
此言一出,葉憐低下了頭,摩挲起手中長鞭,鶴歸塵輕咳一聲,假裝觀察四周動靜。俞令晚和林邬玦對視一眼,同時伸出了手:“交給我吧。”
“師兄我來吧。”
出于死心,江遲硯毫不猶豫把那坨東西交給了俞令晚:“果然還是師姐最靠譜!”
他迅速給自己施了個淨身訣,但還是嫌棄,幹脆把手背在了身後。
林邬玦讪讪收回手,身體卻冷不丁地晃了一下。
下一秒,他們腳下的地面動了起來,宛如活物一般死死将幾人吸附起來,動憚不得!
“這什麼東西!”葉憐揮起長鞭,重重甩在雪地中,卻仿若蚍蜉撼樹,無濟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