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小小一條龍嗖得一聲竄出去,蹭着妄好的臉撒嬌,似在求饒。
妄好冷笑着提起嗚嗚的尾巴尖,出言諷道:“現在知道回來了?我之前叫你你做什麼裝死!”
江遲硯可算知道妄好為什麼對他那麼大敵意了,感情是拐了人家寵物啊……
嗯,還想用寵物制衡主人……
換他他也生氣。
俞令晚震驚地盯着江遲硯,悄聲問:“你什麼時候搞到條龍?”
江遲硯想了想,覺得是時候該告訴俞令晚真相了:“風谙洞穴,我們掉下去的地方就是它的巢穴,另外師姐,你無意中把它的窩炸沒了。”
俞令晚:“……”她這是犯下了多大的罪孽啊!
妄好還嫌不夠似的,摸着嗚嗚的腦袋瓜,憐愛道:“我們可憐的小嗚嗚,好好的家被人炸了不說,就連親人留給你的天材地寶也全都化為灰燼了,啧啧,真是命苦……那可是他們留給你的唯一念想啊,就這麼被某人炸成灰了,唉!”
這番話,簡直專門往俞令晚傷口上撒鹽。
俞令晚:“……”好想扇死當時的自己!
林邬玦咳了聲,捧着一隻儲物袋上前一步,交給妄好:“那個,妄前輩,您說的天材地寶,全都在這裡了。”
妄好:“……”
妄好臉黑了,絲毫沒有寶貝沒逝的慶幸,全是諷人不成的惱怒。
俞令晚松了口氣,愧疚的情緒稍緩,朝林邬玦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
救命恩人啊!
妄好調整好表情,清了清嗓子:“行了,故事就講到這裡,想要離開秘境不是什麼難事,讓秘境主人把這裡徹底摧毀就行了。”
江遲硯遲疑道:“可這裡……不是它的家嗎?”
妄好對江遲硯是真沒好臉色,用比俞令晚還差的語氣冷哼道:“你也知道這是它的家啊?那你問它啊!”
江遲硯:“……”他默默把林邬玦推了出去。
林邬玦抿了抿唇,十分無奈地配合道:“嗚嗚是妄前輩的朋友,這事自然該您來問,旁人哪能越俎代庖?”
“哼,你倒是守規矩。”妄好心情好了點,提溜着嗚嗚的尾巴尖彈了下它腦殼,“想好沒?别怪我沒提醒你。你這一出手,不僅她留給你的家沒了,你也要徹底暴露在世人眼前了。”
與此同時,秘境之外,黑衣女子一閃而過,緊随其後的烏懷也卻停下了步子。
秘境外看守的兩人懶懶散散,一副十分不耐煩的模樣,明明是最尋常不過的畫面,她卻總覺得不對勁。
“你們兩個,有沒有發現什麼可疑之人?”她走上前去問。
其中一人不耐煩道:‘沒有沒有,你要是想進去就盡快,沒事的話少來煩我們!’
烏懷也皺了皺眉,不信邪地又問一遍:“你們當真沒發現?此事事關重大,容不得半點疏忽。”
另外一人語氣稍微好了點,但也沒有好到哪去:“這位道友,我們素不相識,實在沒必要诓你。”
“那好吧,有勞了。”烏懷也點頭朝二人道謝,說罷轉身就走,走出兩步,她猛的回頭,重拳狠狠砸向二人!
铛!
拳頭與刀劍相接,烏懷也分毫不讓,又是一拳狠狠砸下!二人被逼的後退幾步,臉色都不太好,神色狠厲,同時反擊!
“這位道友,我們兄弟兩個沒得罪你吧?”
“得不得罪的,你們自己心裡清楚!”
她不再多言,專心應戰,兩人明顯不是她的對手,幾十個回合下來,兩人被綁了個結結實實,滾在地上動彈不得。
“烏懷也!你這麼做!就不怕踏雲閣問罪嗎!”二人氣急敗壞地嘶吼。
“呵,這會怎麼又認識我了?”烏懷也冷笑一聲,蹲下身,目光淬了冰,“你們兩個,何時與魔族勾結!”
此言一出,空氣仿佛凝固住了,兩人驚疑不定地盯着烏懷也,同時道:“哪有的事?烏道友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烏懷也不欲争辯,她現在更擔心的是秘境中的情況,如果看守的人與魔修勾結,那秘境裡……會不會混進去了不好的東西?
想到幾日前江遲硯和林邬玦突然決定前往秘境,當時她順嘴問了一句,猶記得江遲硯的回答:“我有個朋友,他說秘境裡出了點事,叫我去幫忙。”
她隻以為是那個朋友遇到了危險,沒有多想,但現在看來,事情恐怕沒有那麼簡單。
必須提醒他們!
烏懷也釋放靈力,剛準備進入秘境,不料伸出手的瞬間一隻巨大的爪子探了出來,然後是另一隻巨爪,兩隻巨爪向外撕扯着秘境入口!
烏懷也猛得後退幾步,屏息凝神,祭出一柄重劍擋在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