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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顔桃和衛之恒都在研究那些從棺材上拓印下來的花紋。
有的拼湊起來,可以找到與陣法的相似之處,有的過于奇詭,顔桃翻遍了書,也沒找到出處。
但顔桃并不洩氣。
她拿起衛之恒剛剛畫完的一張,問:“這是最後一張了?”
“是。”
“現在可以肯定,棺材和陣法之間是有關聯的,至于它們的關系……”
顔桃還沒說完,一片銀杏葉從洞外飄了進來,顔桃眨了眨眼睛問:“這是?”
衛之恒伸出手,那片銀杏葉飄落到她的手中,在葉脈之間,浮現了一行小字。
衛之恒道:“是銀杏請我過去議事。”
“難道是水斷山中發生了什麼變故?”
“應該是,桃桃要跟我一起去嗎?”衛之恒看向顔桃。
“我?”顔桃指了指自己,她猶豫道:“我可以去嗎?”
“隻要是水斷山中的生靈,都可以參與議事。”
是因為她也是水斷山的一員,并不是因為她和衛之恒關系親近……話說,那些謠言,衛之恒都解決了嗎?
……
衛之恒和顔桃到的時候,顔桃看見松鼠精到處跟其它妖精交頭接耳。
顔桃:“……”
這下她知道,老師為什麼會發現底下的學生沒有認真聽課了。
而且,衛之恒都在這裡了,它們居然還敢……
顔桃鼓了鼓腮幫子,是衛之恒拿不動刀了,還是它們飄了?
“何事?”衛之恒問銀杏。
銀杏道:“今晨阿莺發現,山口的陣法,似乎有了不小的變化。”
阿莺是一隻黃莺,它從銀杏的肩頭下來,落地成了一個身穿鵝黃色衣裙的少女。
開口之時,聲音婉轉動聽。
“我知此事非同小可,已将變化記錄下來預備呈給大人看。”
阿莺擡手,一道水幕在衆人面前展開,陣法原本是金色的,在水幕中,陣法的金色更甚,卻隐隐泛着紅光。
顔桃喃喃道:“怎麼會這樣。”
衛之恒沉聲道:“陣法更強了。”
所有妖精嘩然,紛紛都不知所措,隻好看向銀杏和衛之恒。
衛之恒卻看向顔桃,她道:“所有事物必将盛極而衰,陣法到了頂峰,也許就會衰落,到時,水斷山會由我們自由來去。”
話是這樣說沒錯,不過這一次這位為什麼如此平靜?
它們這些都是常年居住在水斷山中的精靈,盡管有一些是誤打誤撞進來就出不去了,可對于它們來說,住在哪座山裡不是住。
但衛之恒就不一樣了。
衛之恒是被鎮壓在此的。
聽說她還因此生了心魔。
凡是提及陣法的時候,她一定神情陰鸷。
今日卻……還一直盯着那個人類。
果然,有娘子了,就是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