顔桃高興道:“好哦。”
衛之恒倒了水遞給顔桃,顔桃一面小口小口地喝着,一面時不時地看看衛之恒。
顔桃的小動作被衛之恒逮到,衛之恒敲敲桌子問:“桃桃,在看什麼?”
顔桃脫口而出:“阿恒長得很美啊,我喜歡看。”
還有幾分理直氣壯。
等到顔桃發現自己說了什麼後,恨不得當即拍拍自己的腦袋。
真是色令智昏。
衛之恒并不生氣,還離顔桃近了一點,“既然如此,桃桃就多看兩眼。”
顔桃:“?”
“你們兩個……這是在修煉?”
銀杏不知道何時走到了洞内,将這一幕看了個正着。
沒事啦,畢竟雙修也是修嘛。
顔桃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她摸了摸自己滾燙的臉,欲蓋彌彰地問:“是不是陣法對應的人找到了?”
“找到了。”
說完,銀杏下意識地看了衛之恒一眼,衛之恒淡聲道:“下次進來,記得敲門。”
銀杏:“?”
要不您先裝個門呢?
銀杏強撐道:“我知道了。”
顔桃拉着銀杏的手坐下,她迫不及待地問:“那個人是誰?”
“除了衛大人,還會有誰呢。”
銀杏在心裡歎息一聲。
這位大人實在是位狠人,竟然在前兩日夜裡放血想要強行和陣法融合,被驚動的銀杏趕過去看見衛之恒站在血光與金光之中,隻覺得心驚肉跳。
還好成功了。
銀杏從暗處走出,扶住衛之恒,陣法隻剩下金光,照得衛之恒的臉蒼白一片。
“衛大人您……難道真的不怕死嗎?”
衛之恒怎麼可能不怕。
被鎮壓在水斷山中的那一刻,她就以為她要死了。
誰知道那位道士居然放了她一馬,要她過生不如死的日子。
想要出水斷山卻不得其法,是顔桃的到來,才改變了這一切。
從此以後,衛之恒的執念便成了,要和顔桃在一起,要獨占顔桃,顔桃是她的,誰也搶不走。
就像是現在。
陣法與顔桃對應的棺材相輔相成。
而和顔桃有聯系的,隻能是她。
“阿恒,竟然是你。”
顔桃撲進衛之恒的懷裡抱住了她。
銀杏回神,這一幕與當日夜裡的那一幕重合在了一起,這不就是衛之恒的所求所願嗎?
隻是衛之恒不知道,與陣法對應的那個人,原本就是她。
“所以一百年前,阿恒被那個道士打傷,那個道士當時用阿恒的血與陣法融合,這才困住了阿恒。”顔桃總結道。
銀杏點點頭:“是啊。”
她又補充了一句:“與陣法融合的血不少,不然不會有這樣的效果。”
她這樣一說,顔桃立時便心疼起來,銀杏知道,她可以功成身退了。
顔桃摸着衛之恒的胳膊問:“阿恒,你疼不疼?”
顔桃現在問的話,當初的衛之恒卻聽見了。
仿佛遍體鱗傷也沒關系,有個人朝着她來了。
衛之恒道:“不疼。”
“撒謊。”
顔桃氣鼓鼓的樣子,活像是一隻龇牙咧嘴的小獸。
好可愛。
衛之恒笑了一聲,顔桃愣愣看着她,衛之恒道:“我沒有撒謊。”
顔桃摸上衛之恒的臉,“可我想要你好過一點。”
哪怕是當初的傷疤曆經百年早已痊愈,可顔桃仍然想要衛之恒好過一點。
衛之恒勾住顔桃的手指,目光湧動,她啞聲道:“那桃桃,親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