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想要超越報複薛衣人,但從沒想要用這種方式!
“不行!”薛笑人目眦欲裂。
紅衣女子眼睫下垂,語氣聽不出喜怒:“為什麼?”
薛笑人霎時反應過來自己語氣不對,他重新換上恭敬的模樣,絞盡腦汁編造借口:“因為……因為組織一直換生意對發展不利!”
這話很有道理。
文月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之後不應該種地,要把青樓一起開下去。”這樣确實更方便一點。
我的意思是你和你的青樓一起滾蛋!
薛笑人差點罵出聲了,僅存的求生本能迫使他閉緊嘴巴,将已經擠上舌頭的字瘋狂往喉嚨裡咽。
“首領,開青樓需要背靠當地勢力,賺的大頭都會被瓜分,我們勢單力薄,賺不了錢。”薛笑人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說這麼惡心的話,“而且官府這方面抓的很嚴,我們沒有開具相關文書,不合法。”
他這一番話誤打誤撞,文月秀眉頓時緊蹙。
長期觀察冷血,使她對不合法最本質的認知就是會被很多人捉或殺。
雖然她不怕,但那些下屬都隻是普通人族。
青樓不行!
文月微微颔首,算是認同了薛笑人的說法。
薛笑人連同其他偷聽的殺手一起皆松了口氣,擦了一把額頭的冷汗。
“那你有什麼主意?”文月看向薛笑人。果然人族就是了解人族的規矩。
薛笑人當機立斷道:“屬下知道一處他人藏匿财寶的地點,我們可以用這個買地!”填錢就填錢吧,總比對方再鬧什麼幺蛾子強!
文月:“!”
她果然沒看錯,對方當真是個能幹的下屬!
感受到文雯那裡傳來的動靜,雲将注意力割出了一半。
房間裡自閉五感的文雯睜開眼,本不打算搭理敲門的阿裡,卻聽對方說冷血回來了。
文雯立馬下了床,對着銅鏡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裝,楚楚可憐、弱不禁風,沒錯。這才開門和阿裡一起去找冷血。
咯吱的推門聲響起,其他人自覺起身離開,将屋内空間留給冷血、花珍代、冷血三人。
阿裡還貼心地關上了門。
花珍代擡眼看向來人,以她的心智都不禁恍惚一瞬。
世上怎麼會有這麼美、這麼柔、這般惹人憐愛的姑娘?
她從屋外走來,像飄來一隻白蝶。
不對,這個姑娘,沒有絲毫内力!
花珍代眼神一凜。
她是怎麼抓到淩落石的?
瞧見冷血,文雯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撲進了冷血懷裡。
“你的身體還沒好?”冷血接住對方。撲面而來的還有一股似有若無的松香。
對方方才走路仍有些不穩。
回過神的花珍代詫異地瞧了冷血一眼,似不明白世上竟有如此蠢的人。
聘聘袅袅、走起路來婀娜多姿,這麼一個美人,他竟以為人家腿受傷了?
文雯則目光一凝。她特意照着那些弱小的人族學習的走路姿勢,看來是練習沒有到位。幸好冷血幫她想了理由。
于是恨鐵不成鋼的花珍代隻見那美人竟輕輕點了點頭,優美似白蓮輕舞,嬌柔的聲音如春雨般綿綿:“腿是有點不舒服。”
竟然體貼到這個份上了嗎?!
花珍代大驚。
冷血自然不知道自家師姐的心裡變化。他聽見對方說不舒服,便找出凳子扶着她坐下。并自覺地坐在她身邊。
文雯從善如流地将姿勢換成摟着對方胳膊。
花珍代心情複雜的自己給自己搬了凳子坐在二人對面,看着黏黏糊糊(?)的小情人,神色微妙。
“文雯姑娘。”談起正事,花珍代立即嚴肅起來,“敢問你是如何捉到驚怖大将軍的?”
對方确實是個美人,但手無縛雞之力的美人對上淩落石隻會如肉包子打狗般有去無回。
花珍代說話間目光似箭般死死盯着文雯,腰間拳頭緊握,隻要對露出半點破綻她就會立刻暴起将其撕碎。
在這般淩厲的目光下,柔弱的美人……她沒有任何反應。
隻見對方緊緊摟着冷血的胳膊,壓根沒有任何要搭理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