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月。”文月指了指自己。
先交換名字試試。
“你就是文月!”冷血瞳孔一縮,頓時顧不上羞惱,“你究竟有什麼目的?”
文月歪了歪頭,又搖了搖頭。
奇怪,修煉速度隻提高一點,依舊比不上文雯,是凡身的影響?
要再捏一個凡身試試嗎……
女子做沉思狀,對冷血的問話恍若未聞。
冷血突然有些無力,這種熟悉的心累感讓他很難不聯想到文雯。
她倆莫不是親姐妹?
他緩緩吐出一口氣,強逼着自己冷靜下來。也不知他昏迷了多久,之前的計劃是否出現纰漏,有沒有人受傷。
師姐他們應該已經發現自己失蹤,很有可能會将這事與驚怖大将軍聯系在一起,淩落石這次吃了這麼大一個虧,必定不會善罷甘休,若輕舉妄動,他們的處境會岌岌可危。
不行,他必須盡快想辦法脫身。
冷血猜的不錯,他的失蹤在引起了軒然大波。
驚怖大将軍當時失蹤在将軍府内院,事發時又是專程去找自己夫人,再加上“三友”對少數高層透露的驚天秘事,這段時間,将軍府可謂人仰馬翻。
在這種情況下,縱使将軍夫人宋紅男再如何不理外事,也不得不出面應對自家夫君下屬的質詢。
陪她一起的,是她美麗卻憔悴的女兒小刀。
這個行為很奇怪。
畢竟大将軍雖然荒淫無度,但隻有正妻所生的一雙兒女。若将淩落石比作“皇帝”,小骨就是“太子”。現在“皇帝”失蹤了,“皇後”“公主”都出面了,本該主持大局的“太子”卻遲遲不見蹤影,豈不荒謬?
然而下屬們卻無人對這個詭異的現象提出質疑,倒不如說,這恰好映證了“三友”的話。
“夫人,大将軍被奸人所害不知生死,如今,你還要隐瞞嗎?!”尚大師厲聲喝道,“三友”隻是時局特殊被釋放,仍有不少人懷疑他們就是兇手,要說現在誰最急着找淩落石的下落,一定就是他們。
宋紅男一個深居内院養尊處優的柔弱婦人,何時遇見過這般狠厲猙獰的大漢,臉色煞白連連擺手後退,嘴唇顫抖不已,嗫嚅着半天沒發出聲音。
小刀眼見娘親被逼問,頓時顧不上自己心亂如麻,上前一步将宋紅男護在身後,怒罵道:“大膽!誰給你的膽子敢這麼說話!”
“眼下情況危急,屬下不得不得罪了。”尚大師壓根沒将她一個小丫頭放在眼裡,“夫人若是不想開口,讓小骨少爺同我們也行。”
“小骨不舒服,誰也不見。”小刀瞪圓了眼睛,“你這般無禮,爹爹回來定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尚大師眼裡閃過一絲精光,他冷哼道:“小姐,你也别揣着明白裝糊塗,我不過替大将軍鏟除餘孽,大将軍英明神武,又怎會怪罪?”
“你敢!”小刀大怒,抄起身旁的書桌就欲動手——
這時,宋紅男似終于忍受不住,發瘋似的大吼:“夠了!”
這個秘密在她心裡已經憋了太久,終究是瞞不住了。
她疲憊地開口,又帶着如釋重負:“你們沒有猜錯,小骨确實不是大将軍的兒子,冷血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