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黯都不想理夏油傑,他那種保護弱者的想法根本就是矛盾的。
“不對?說到底咒術師在什麼也不知道的普通人眼裡,不就是一群跳大神的嗎?你們和普通人的信息完全不共通啊,怎麼能要求人家理解你呢。”
“你們日本咒術界的人全都自大的要命啊。”
時黯睜開眼睛看着夏油傑,本來挂着笑容的臉一點點冷下來,“你為什麼會認為普通人就是弱者呢?你也就隻是在咒術和戰鬥這兩個方面超過了大多數普通人而已吧?”
“但在搏鬥術這方面,我見過不少比你強的。人家隻是沒有咒術天賦,卻直接被你歸類為了弱者。”
“要是以後你被普通人用體術殺死了,你還會固執的認為普通人就是弱者嗎?”
時黯翻出手機,給夏油傑看了一個号碼。
那是在暗網上以獵殺咒術師聞名的天與暴君——伏黑甚爾的電話。
“你要是不信,我可以出錢把這個人叫來和你打一場。你打赢了他,我可以當場下跪給你道歉。”
夏油傑能看出來時黯是認真的,難道自己的理念真的有問題嗎?
“但你要是沒打赢呢?”,時黯撥弄着衛衣帶,露出一個嘲諷意味滿滿的笑,惡意極強的逼問。
“自己安慰自己說,我至少在咒術天賦這方面比他強嗎?”
“那要是你哪怕用上咒術也打不赢一個普通人的話,你又要怎麼逃避呢?”
時黯看着夏油傑糾結的表情,挑了挑眉,“你不會要說哪怕自己輸了也不代表普通人就不是弱者吧?”
“我換個說法吧,如果普通人等于弱者,那麼你是打算保護除了咒術師以外的全人類嗎?”
時黯手撐着下巴看着夏油傑,發自内心的說,“你不累嗎?我看着都替你累。”
“我……”,夏油傑啞口無言,甚至開始懷疑人生。
“老師,可以了,我想回去了。”,唯一知道時黯想點的到底是誰的木清竹臉色有些白,手用力拽着時黯的衣袖。
“我和你的理念不一樣,我認為隻要能保護好自己想保護的人就好了,所以我比你輕松得多。”,時黯拍了拍衣服站起身,和夏油傑他們告别。
“就這樣吧,道不同不相為謀。你可以繼續維持你的理念,而我也就勸你這一次。”
時黯拉着木清竹的手走出門,像是想起什麼,時黯回頭對夏油傑說出了今天最後一句話。
“當然,要是你想試試那個人到底能不能赢過你的話,可以在暗網上找孔時雨這個人。隻需要和他說是找天與暴君就可以,畢竟……你要是真直接打那個電話的話,那家夥是不會接的。”
“老師,我們該走了。”
木清竹松了握着時黯的手,他回頭帶着些愧疚看了眼夏油傑,微微鞠躬,“撒由那拉,各位。”
在經過這場說的上不歡而散的聚會後,時黯有意避開有夏油傑在的所有場合。
哪怕遇見也隻不過點頭并不交流,連無辜的五條悟也被時黯一同疏遠。
不,五條悟從來都不無辜,他是既得利益者,也會是之後唯一的赢家。
畢竟有人用命替他保證前途無量,而已經失去了唯一的錨點的時黯,他甚至必須幫着五條悟成為唯一的赢家,然後和木輕舟一樣。
死與無人問津之地。
否則,木輕舟的犧牲就變得什麼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