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黯咳嗽着從祁沛背上爬下來,他大口大口吐着血,一個眼神都沒給祁沛,他隻問。
“救我一個将死之人幹什麼?”
“我妹妹要死了,你怎麼不告訴我?”
祁沛身上還帶着血氣,面上卻笑的開心。
時黯擡眸看向祁沛,幾次開口都啞口無言,到最後,竟不知到底是說不出話還是說不出話了。
無奈隻能強壓着翻滾血氣,啞聲開口。
“誰和你說的?”
“我從一開始就很詫異,為什麼我那個患了肝癌的妹妹能活到現在。”,祁沛說這句話的時候其實沒什麼情緒,他隻是有些意外。
“感情是你把自己的反轉術式送給了她啊?”
為什麼面對自己這個随時都可能叛變的下屬,還竭盡全力做到這個地步?
祁沛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問問本人。
“雖然不能恢複正常吧,但好歹是多活了三年多,要不是遲遲找不到□□都恢複健康了吧?”
祁沛眨了眨有些酸澀的眼,難得的有些局促。
“為什麼做到這個地步?”
“因為我想死啊,你幫我一把也行。”
時黯咳嗽着,手腳顫抖着試圖從天台一躍而下,可惜實在沒力氣,隻能像個死人一樣癱在地上。
祁沛雙手抱臂站在一邊冷眼旁觀,半響笑着敷衍。
“那可不行,我要真想殺你,幹什麼費力把你從五條悟眼皮子底下撈出來?”
“你不是讓我妹妹多活三年多?”
“為了報答你的恩情,不說三年,至少我一年内是不會動手的。”
時黯失去一瞬表情管理,他有些訝異的看向祁沛。
“你什麼時候這麼愛你妹妹了?你之前不是巴不得你妹妹死?”
“……”
祁沛挑了挑眉,伸手拉了脫力癱着地上的時黯一把,沒好氣的回答,“你這不是知道嗎?那還故意惡心我?”
時黯随手将已經代替他碎成四瓣的娃娃丢棄,無聲笑了笑。
“你不也心知肚明嗎?”
“彼此彼此。”
兩個老狐狸相視一笑。
時黯擦了擦剛剛吐過血的唇角,終于正色,“都準備好了?”
“差不多吧,那個叫什麼黑井的已經被抓了。至于Q?我都殺了。”
對此時黯什麼都沒說,隻是點頭,“清竹呢?”
祁沛笑了。
“你終于想起他來了?”
“他被咒術高專關起來了,禁止外出。還有個一年級的金發家夥看着他。”
時黯沒說什麼,敷衍的點了點頭,猜也知道,畢竟那家夥還以為自己的僞裝天衣無縫呢。
“準備出發了。”
“去哪?”
“沖繩。”
“你倒是會享受?一句出發沖繩,我是又給你買機票,又要帶你從黑發小子眼皮子底下溜走。你倒好,呵呵,張嘴就是吃?”
祁沛越想越氣,擡手就錘了一拳空氣。
時黯一個眼神都沒給他,隻是默默無聞的看着已經清醒的天内理子。
“真有活力,我也算體驗了一回十二個一級包圍的感覺了。”
“呵呵,說的好像你出力了一樣,小爺被術式打的還不了手的時候,你在幹什麼?你在睡覺!”
說到這個祁沛就來氣,他可從沒那麼狼狽過!
“得了吧你。你當時可是萬花叢中過,寸草不沾身,誰都沒能打到你。不過是沒能回擊,至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