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原小葵的地位在北原家應該不會低,而且她就算是逃跑了也會被抓回來可見她有多麼重要,吳蘇玉擅自揣測這姑娘的住宿環境應該不會很差,周邊看了一大圈,鎖定了一座離神社最近,高度也最高的“塔”。
也不能說是塔,它還是沒能擺脫閣樓的建築構造,支撐它的木架采用榫卯結構,内裡空空如也,除了一條長長的回旋樓梯外沒有其他出入口,但讓吳蘇玉感到奇怪的是,北原小葵有逃跑的前車之鑒維護這座閣樓卻無一人把守?
北原家對自己的洗腦這麼自信嗎?
蹲在草叢裡望風的吳蘇玉還是反握住匕首放在身前,雖然牌靈【死神】的能力她不靠牌本身也能使用,但那玩意扣她血條,為自己的血量健康着想她還是願意用這個漂亮的小擺件嘗試在人身上開幾個窟窿。
夜翻未成年女孩窗戶這事怎麼看怎麼像流氓行徑,可偏生吳蘇玉的性别占了優勢,這才沒被小葵當登徒子或者怨靈打死。
“蘇玉姐姐?”小葵放下了手裡高舉的椅子,眼神疑惑的在她身上轉了一圈,在看到她右邊明顯缺了一半的鬓發時微微愣住了,坐在窗框上的吳蘇玉擺擺手,并不在意這點小事:“挂住東西了,解不開,就咬斷了。”
“今兒個來是想找你打聽打聽北原家更具體的事宜,我這人貪生怕死的,萬一得罪了誰落個死無全屍的下場那不玩球了。”
小葵臉上的笑意變淡,她對北原家的事退避三舍,語氣變得兇狠:“哦,我懂了,這是新的把戲對嗎?他們想讓你帶我走然後再把我抓回來好讓我更痛苦些嗎?”
“诶,别這麼想,我是這種人嗎?”吳蘇玉連忙表忠心,抓住她想關窗的手:“給你說了你可能也不信,山上那個邪神說什麼想和我見一面還要來找你拿鑰匙,我不想去并且義正言辭的拒絕了祂,可祂生氣了,說什麼如果我不去就殺了我的侍從,你看看這些人就是玩不起,就會使威脅的招數。”
“嘶……”小葵倒吸一口氣,眉頭因為疼痛緊緊皺着,吳蘇玉慌忙松開自己的手,手心裡沾着灘沒凝固的血:“你受傷了?”
“北原家折磨祭品的手段罷了,你明天也會和我一樣,傷痕累累,到後面,不人不鬼。”小葵古怪的笑了笑,臉上的嘲諷不屬于自己這個年齡:“蘇玉姐姐,你是好人,我當然相信你不會和他們同流合污,可是邪神真的不是什麼好東西,我也不知道鑰匙在哪裡,你快點回去吧,要是被怨靈抓住殺死可就不好了。”
“哦……沒鑰匙啊,”吳蘇玉狀似苦惱的扶着自己的額頭,表情幽怨:“那麼我隻能嘗試翻進那座神社了,萬一摔死或者被壞脾氣的邪神以擾民的罪名殺死可就不好了。”
“小葵~你真的忍心我變成一具屍體嗎?”
“忍心。”
窗戶在她眼前毫不留情的關閉,吳蘇玉無奈的搖了搖頭,三步并作兩步的躍下樓梯,腳剛落地,上方閣樓的窗戶就又打開了,小葵臭着臉把一縷自己捆好的頭發扔向吳蘇玉,再次提醒:“我隻能幫你到這,因為你是個好人。”
“蘇玉姐姐,保重。”
好人卡不知道多少次加一,吳蘇玉沖她雀躍的揮了揮手,撩起衣擺在夜色的掩護下沖着山頂的神社跑去。
月色在水榭中融化,水汽氤氲,神社似在暗處蟄伏的鬼怪,等着獵物自投羅網,好品嘗自己的美餐。
饒是吳蘇玉見過不少大場面在此刻也打起十二分警惕,血腥氣從神社禁閉的門縫裡鑽出,她繞過房門前挂着許多張染血的紙的粗繩索,緩步走到巨大的木櫃之前,雙手合十拜了拜。
這櫃子的建築風格和之前放遺照的房間差不多,如果這些橫死的怨靈還有點良心應該會顯靈告訴她鑰匙在哪,吳蘇玉打開木櫃,一眼就看到了最高處的【北原次郎】。
十一二歲的男孩笑容燦爛,可神龛下的黑色壇子卻散發出福爾馬林的味道和肉類腐爛的氣味,柴犬的吠叫聲和低吼聲從腳下傳來,吳蘇玉低頭一看,一隻起碼有五六七八個她大的黑柴整沖她嗷嗷叫,尾巴興奮的搖晃着,如果忽視它被人扭斷的脖頸它也算一隻吳蘇玉會逗弄的好狗。
【系統提示:恭喜玩家吳蘇玉激活《邪神祭·船屋》第一頁怪物書。】
“诶呀……嘬嘬嘬,乖孩子,你知道鑰匙在哪嗎?”怪物書是什麼鬼東西她沒功夫細想,吳蘇玉尴尬的笑着,手試探性的去摸狗頭,柴犬歪了歪頭,似乎在接收信息,沒過兩秒濕漉漉的鼻尖就向上指了指,目标正是神龛下的黑壇子。
“好狗好狗。”她笑眯眯的撓了撓柴犬的下巴,小心翼翼的打開,從中取出一隻小小的柴犬屍體。
同樣是被人扭斷了脖子,同樣是金黃色的眼睛,不用猜,這是柴犬怨靈的本體。吳蘇玉試探性的掰開了柴犬屍體的嘴,果真在裡面找到了一把被塑料薄膜包裹的古樸鑰匙。
【系統提示:恭喜玩家吳蘇玉完成支線任務一-偷盜北原家的神社鑰匙。】
【兩條溫馨提示:
一,玩家吳蘇玉現在可用神社鑰匙開啟神社去見邪神,但會有較大的精神值歸零風險,請慎重選擇遊戲路徑。
二,每天早上五點,北原家主會來神社裡祭拜并檢查放在黑狗屍體内的鑰匙,請玩家吳蘇玉注意在那之前歸還鑰匙。】
媽的,事還怪多,吳蘇玉尋思要是自己身上帶個打火機都想放火燒山,再在神社的牆上寫幾個大字:【放火者吳蘇玉是也】,膈應死這幫自作孽不可活的狗東西。
神社邊上的燈一盞接一盞的亮起,像是在引她踏上一條不歸路,吳蘇玉将手裡的鑰匙抛棄又接住,禮貌性的躬身敲門。
“叩-叩-叩--”
“請問謝塔在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