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熙這才擡頭,看着面目猙獰,拿刀向自己奔來的女人,伸出手擋,費力低握住刀刃,“你是誰,為什麼要殺我?我不認識你?”
“要不是因為你,我們星星也不會消失也不會出事,害星星的人,都要下地獄!”
“星星?程星洲……”
“賤人,不許你喊我家星洲的名字,你不配!啊啊啊啊啊——”發瘋的女人大力劈下去。
腿上綁着石膏,後背靠在床上的人,一天運動量都沒1000步的人,根本就沒有這個失去理智的體力爆表的私生飯力氣大!
而且李熙她認同那人的話了,
自己确實是欠他的……
李熙握着刀的手,堅持不住了,放棄抵抗,準備迎接這個劫。
一報還一報,那就用自己的命還給他。
刀刃卻哐當落地,發出刺耳響聲!
還好秦楚及時出現,奪下瘋女人手裡的利器,動作麻利,單手反剪住瘋女人的手,壓制住她,迅速從口袋掏出注射器,對着她的脖子紮了上去,接着把她拖走。
李熙驚魂未定,看着不甘心的女人,在意識模糊前,瘋狂的用腳在空中揮舞,咒罵自己……
“賤人,你不得好死!”
“你個爛□□的賤貨!你這種被男人玩剩的髒東西也敢招惹星星!”
“我給你遞瓶水都要洗手三遍!你個破鞋,千人枕,萬人騎的破鞋!”
“克父母,克死身邊所有人的騷貨!”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傷害他的……”
這時,門口保镖才姗姗來遲,進來拖走瘋女人。
秦楚脫手後,背對着李熙,關上病房門,推了一下眼眼鏡腿,整理起皺的白大褂,俯下身,陰森森對着瘋女人說
“怪我沒給你用大劑量,讓你一直在狗叫,是我的不對,醫院是不可以大聲喧嘩的。”
秦楚對着她一邊笑,一邊用最毒的方法——給她脖子一個肘擊!
一下子就把她調成靜音模式了。
劇烈外力撞擊她喉結部位,瘋女人的環杓關節脫位,造成暫時性失聲。
秦楚從口袋裡掏出新的注射器,随着針管裡溶液打進瘋女人身體,他淺笑,“這才對嘛……不許大喊。”
但後面對着保镖冷漠的說,
“你們就是這麼工作的,随随便便就放一個陌生人就去,薛總的工資這麼好賺的!要是有下次,你們也不用在這待了,把她送到警局。”
處理好這事,秦楚走進病房,打發走給她處理傷口的護士,熟練接過纏繞一半的紗布,繼續給她包紮,就發生了剛才那幕,聽見她哭着求自己。
“幫幫我,我不想隻是麻木渾渾噩噩的活着而已,”哽咽繼續,“我想有意義的活着,我不想要被動的失去很重要的人”
“拜托”她雙手合十,像一個信徒在虔誠的許願。
“不管要付出代價有多大,我都可以接受。”
什麼代價都可以?這句話太誘人了,秦楚内心的惡魔被蠱惑的蠢蠢欲動。
“那生——命呢?”眼鏡後的瞳孔顫動,他頭一次在外人面前漏出自己真面目,緊張迫切的想聽到她的答複
"記憶重建就像開顱取珠,你願意讓腦神經在電擊下跳最後一支芭蕾嗎?"
“你願意嗎?”
李熙,聽到瞬間,張開嘴巴,仿佛被定住了,三秒後,她閉上嘴微微笑,慢慢開口,“嗯,願意,為了自己在乎的人,當然可以。”
“所以,秦院長,請你大膽放心的治療吧!不管多痛,我都可以忍受!!!”
“好。”
秦楚環住她,輕拍她的背看似在安撫她,但他餘光卻緊盯她腕上的手環,終究陰暗戰勝正義——
義哥,她開的條件太過誘人,抱歉,我不能履行合同了。
一晃就到了下午,她的話一直在秦楚腦海裡循環,刺激着他的感官,直到一通電話,打斷他的思緒。
“喂現在忙嗎?”
秦楚的手機聽筒傳來一道男聲。
他看了一下後面的日程,沒有要做的手術,回對面說,“不忙?怎麼了?”
“不忙跟兄弟出來喝酒,老地方見。”傅朗說完就挂了,也不管對方答應沒?能不能去。
傅朗他打這電話意思是通知他到,而不是詢問他能不能到。
秦楚無語極了。
這小子又是在哪受氣了,不順心了,一不合他心意,就這死出。
要是别人打電話,語氣這麼不好的對秦楚說話,他早就開罵了,但誰讓傅朗是他兄弟,慣着吧!
而且他本也想有時間去找傅朗,他要弄清他和李熙是什麼關系!
“幾點?”
秦楚在微信上給他發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