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的傅朗看見手機彈出的消息,點開發了條語音,“現在。”
秦楚翻了一下白眼,發了個無語表情包,“大哥,我還沒下班呢。”
“甭說廢話,醫院是你自己家開的,你早退,誰敢說你啊!麻溜的快點過來!”傅朗沒好氣的發語音怼他。
“行行行,等着。”秦楚脫下白大褂,要去赴約。
帝豪。
秦楚推開包房,看到卡座上的人,咕咚咕咚喝悶酒,傅朗身前桌子上已經放了五六個空酒瓶了,說明他來了有一小會兒了。
秦楚坐到他對面沙發上,“誰惹到你了?男的?女的?上次這麼喝,好像還是你喜歡的女人結婚了。”
“就是我喜歡的女人”的閨蜜。”的閨蜜這三個字還沒說出口,就被秦楚打斷。
“不是我說,你真要當大情種了?怎麼,這次動真情了?但我勸你還是放手,人家結婚了,你真要當破壞人家庭的小三?”
傅朗本來沒提劉茵,但秦楚誤會他了,還反倒調侃自己。
傅朗放下手裡酒瓶,直勾勾醉眼迷離瞧着他,“小雪不虧是你妹,你們秦家人腦回路真是一模一樣!”
“怎麼,她也勸你放手,我看她是讓你做小三吧!”
秦楚沒好氣的說,他最了解他妹,看言情小說看多了,崇尚這種不被愛的才是小三為價值觀,無語至極!
“就是一樣啊!都能想到當小三這條路不是嘛!不過挺感謝的,要不然我還真傻等下去。”
突然他大力把酒瓶往玻璃矮桌一摔,歪着脖,用下巴點指他,挑釁着,“怎麼,當小三犯法啊?”
傅朗不悅,醉醺醺的沖着秦楚呼氣。
“不犯法,不道德而已。”秦楚解釋着。
“本來我都想放棄了,但經你這麼點撥,我覺得這條路比傻等有希望,謝謝,明個就開始挖牆腳。”
“我真替盧偉感到悲哀,怎麼就和你是朋友呢,朋友妻不可欺,你這是朋友妻不客氣啊!”
秦楚用牙開了一瓶啤酒,然後優雅的靠向身後軟包沙發靠背,輕抿喝了一口。
“呵,他悲哀?他應該感到幸運,要不是因為我喜歡他女朋友,他和我隻能算是陌生的大學同學,而不是朋友。”
“他老婆要被撬走了了,還不悲哀嗎?”秦楚伸出胳膊撞了一下傅朗的酒瓶,“幹杯。”
“幹杯!”
酒瓶碰撞,撒出一點酒,但無礙,二人接着喝。
秦楚這一打岔,讓傅朗忘記今天為什麼找他喝酒的緣由了!
滿腦子想的都是當小三,撬人家牆角……
至于今日煩惱的源頭——李熙嘛,他暫時把她忘記了……
傅朗暈乎乎地回到家,直接躺在了床上。
第二天中午,陽光透過窗戶照在了他的臉上,他才緩緩睜開眼睛。
回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傅朗心裡有些懊惱,自己怎麼和他杠上了!
他可是個有身份有原則的人,挖牆腳多掉價。
但挖牆腳真的很誘人,可是該如何挖呢?
這是個問題,該好好想想,哎,李熙,那個窩窩囊囊的身影浮現在眼前。
有了,這不就有現成的工具人了嘛!
“咚咚咚!”
“請進。”李熙手指在手機屏幕上舞動,打字回複消息,并沒有擡頭看進來的人是誰。
這個時間一般是護士來給她打點滴,所以以為和往常一樣,并沒有擡頭看門口。
咚咚咚!
“進。”已經習慣被打擾的,而且已經醒了的李熙,所以沒有起床氣,平淡的開口。
但等那人來到她的床邊,她用餘光就知道此人是誰了。
都不用她擡頭,就能看清來的人,她對他在熟悉不過了……
傅朗推開病房門時,正午陽光恰好掠過他敞開的剪裁利落的藏青色行政夾克裡面,别在胸口Polo衫的科技院徽章在陽光下泛着冷光。
當鏡頭推遠店,會發現夾克的右肩處隐約可見兩三點粉筆灰,是剛結束學術報告留下的印記。
下身搭配深灰色休閑西褲,褲線燙得筆直卻不顯刻闆,側邊褲袋藏着激光筆,筆杆上刻着"國家科技進步特等獎"字樣,褲腳距鞋面兩公分,露出骨瓷般冷白腳踝——這是常年實驗室工作曬不到陽光的痕迹。
系着外科手術結的複古德訓鞋,鞋底沾着量子實驗室特有的石墨烯粉末,走向她的這一路,在陽光下泛出虹彩。
要不是這次學術報告很重要,他起床第一件事就是來醫院找她!
步伐矯健的走過來,右手随意搭在病床欄杆上,露出腕間極簡設計的钛金屬手表。
“你怎麼來了?”
傅朗輕微皺眉,“怎麼不歡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