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園外有馬車候着,耀哉還隐說了幾句話,讓他們先回去,而後向宇髓藏匿的方向看去,做了一個邀請的動作。
宇髓:……不是,怎麼發現我的?
宇髓大為震撼,默默走出來,上車做馬夫。
耀哉在旁邊慢慢走着,沒兩步,臉上都灰白了,讓宇髓一把拽上來。
宇髓:不行,真把這人折騰病了,富岡他們能弄死我】
小主公病不病先不管,反正異世界這倆人的互怼一時半會結束不了。
再說,小宇髓還能真看着小耀哉走着走着躺地上不成?
伊黑小芭内:真躺了,立馬跪下來求别死。
宇髄天元:喂喂,什麼話啊你
伊黑小芭内:或者轉頭就被蝴蝶糊牆上
宇髄天元:那會兒蝴蝶還不在隊裡吧
伊黑小芭内:你别管這麼多
抛開小耀哉的身體狀況不談,衆人對小耀哉能精準找到小宇髓這件事,那是相當感興趣。
“先生之前還看不見的時候,就能精準的找到我。”時透無一郎回憶。
“是預知嗎?”宇髄天元興緻勃勃的猜測,他評估了一下,小同體隐藏能力不差他多少,“先生可以預知到那麼詳細的内容?”
産屋敷耀哉輕輕搖頭,“很遺憾,并不能。”
“我的預知僅限于大事的結果,比如說,”他看了一眼蝴蝶忍,稍微停頓一下。
蝴蝶忍緊張起來,下意識抓住珠世的手腕,惑血還沒收嗎?收了啊,既然收了,為什麼,為何先生還要再提及——
“香奈惠的死亡。”
姐姐。
她閉上眼,趴下來。
好讨厭這一張大桌子,讓所有人都能看見她。
恨的人裡多一個你也沒問題嗎?先生。
坐得近的時透無一郎試圖湊過來,被宇髄天元撈回去。
甘露寺蜜璃拉着伊黑小芭内的衣袖手舞足蹈,無聲且焦急的詢問着解決辦法。
快想想怎樣可以幫小忍啊!
伊黑小芭内皺着眉,想不出來。
珠世把她的遮陽傘一斜,遮住蝴蝶忍。
“當時有兩種選擇。”産屋敷耀哉沒有停頓太久,繼續說下去,
“将義勇他們安排着和香奈惠一起巡視,這樣會以兩到三個柱受傷為代價斬殺惡鬼——我确定是上弦鬼,但不确定行幾。”
“但這樣安排,就會失去殺死鬼舞辻無慘的機會對嗎?先生。”蝴蝶忍擡起頭,轉過身,盯着産屋敷耀哉說。
她深呼吸着想平靜,手卻死死抓住袖子,“姐姐能活下來,但不會隻有姐姐受傷退隊,也就沒有足夠的柱打鬼舞辻無慘,對嗎?”
夠了,我知道你的選擇,不用再說了!
殺死鬼王很重要,我知道,我明白,我——我理解!
什麼都别說,無理取鬧的是我!
産屋敷耀哉就那樣看着她,等待着她的怒火。
他需要說出這件事,不能拖,因他在一周目所造成的問題都應該在一周目終結。
“是。”産屋敷耀哉平靜回複,“我那天找了香奈惠,問她是否需要修改遺書。”
當時我已決定目送香奈惠走向死亡。
于是才有香奈惠死後,對你的特殊照顧。
“夠了,不要說了!”
斥話的人是蝴蝶忍,發抖的也是她。
她怎麼,說出來了?
對面的,可是她的耀哉先生。
是現在這個,連姐姐也失去的她,少有的,可以庇護她的,可以讓她說出所有任性話語的,耀哉先生。
“你可以,忍。”
蝴蝶忍的瞳孔失焦了,呆滞映着周圍景色。
耀哉先生确實縱容她的一切。
“哐當”她踹了一腳産屋敷耀哉的椅子。
以為會被打并且已經想好後續話術的産屋敷耀哉:嗯?
還在猶豫要不要上來護主公的不死川實彌:就這?
富岡義勇:好冷靜的蝴蝶,沒見過
伊黑小芭内:她不一直很冷靜
宇髄天元:這個我有話語權,小蝴蝶是不怎麼冷靜的,她是代入式表演那一種
富岡義勇:這次不是,真冷靜
宇髄天元:氣急了吧
“忍…”
“耀哉先生你閉嘴吧,那些事我會在二周目茶話會慢慢和你談——帶着姐姐一起,你的心理問題我絕對會,好好糾正。”
蝴蝶忍坐下了,把珠世的遮陽傘給她挪回去,真是的,作為鬼就好好擋太陽啊。
不死川實彌松了一口氣,這就好。
宇髄天元:喂喂你雙标啊,之前我說一句話就要戳我
不死川實彌:…煉獄,幫忙
宇髄天元:想不出話還找外援!
煉獄杏壽郎思思索索,湊過來說:想不出,宇髓你假裝輸一下
宇髄天元:……你這就有些無敵了
煉獄杏壽郎:想不到我(的面子)這麼厲害
宇髄天元:厲害什麼厲害,你一邊去,換個能說的過來
【“我記得天元喜歡吃河豚吧?”耀哉重新掌握對話主權,“西巷有一家專門做河豚的餐廳,試試如何?”
“今天不行。”
“是與我不行吧?”
宇髓再次被說沉默了。
不是,讓你别裝,沒讓你一點都不裝啊!】
“真不裝了你又不高興。”被不死川實彌派過來和宇髄天元打嘴炮的二号場外援助伊黑小芭内立刻抓住機會吐槽。
宇髄天元啟用老一套應對方案,“換你上去”
“我不一定能對付,蝴蝶能對付。”伊黑小芭内搶話,噎住宇髄天元。
畢竟剛剛蝴蝶忍可是直接吼主公了。
恭喜伊黑小芭内最終獲勝。
【馬車很快到了南街,耀哉初初辨認好方向就往米糕店走去。
宇髓落後三兩步的跟着他。
然後看着耀哉直接問排第三位的人插隊,使用鈔能力,讓此人重新到隊尾排隊。
宇髓再再次沉默。
很好,很會利用優勢。
“天元想我老實排隊嗎?”
“不,你随意。”
慢慢向馬車走,耀哉輕聲道,“天元說讓我不再僞善,實際上你們确實需要這個。”
“……不需要,平時也碰不到你。”宇髓現在是真讨厭耀哉啊。
這家夥的溫柔是真的,之前還想着會不會是僞裝,結果竟然天殺的是真溫柔!】
是啊,真溫柔。
不死川實彌糾結的在心裡重複。
開始放小主公的事以來,他都不記得糾結多少次,糾結過什麼東西了。
真不想思考。
那種東西,那種事情…到最後隻剩下悲哀。
坦白局……為什麼開坦白局呢?主公。
就這樣徹底的把自己剝開給他們看。
“煩死了,”他嘟囔,“到底為什麼這麼在意。”
“因為你師兄死了。”富岡義勇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