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考梵未分到了第一考場,就坐在陳昭行的右邊。
第一考場比上次在考試樓最後一個考場好,這三天考場30人是滿的,沒有人睡覺也沒有人作弊,更沒有人打擾,兩天下來,梵未覺得前所未有的順暢。
考完試就是國慶七天假,蕭一說假期第一天有事,所以搶了第二天的,梵未說好的,接着同意了人才培訓中心國慶那天去找那位傳說中的時郁玩的邀請。
人是見到了,本人比照片帥,也想象中的更有趣更好相處,梵未也順利成章地加了他的聯系方式。
第二天,不到八點蕭一就瘋狂call他:“起床了!我七點鐘就起床趕飛機了!你有什麼資格睡懶覺!”
梵未瞬間清醒了大半,因不能賴床歎了口氣:“我知道了,你到了告訴我,我跟着導航走丢了都去接你。”
蕭一這才滿意的停止騷擾。
出去洗漱的時候顧七七跟他打了招呼,然後噔噔噔跑下樓:“既然小梵哥你起這麼早,那我練琴去了。”
顧辭則是一臉驚訝:“假期起這麼早?不像你。”
梵未低頭擠着牙膏:“要去機場接人。”
“你原來的朋友找你玩啊?”顧辭超級不經意地問,梵未點點頭。
顧辭擦了把臉:“我陪你去呗,住我家也行,要是不好意思我還知道哪的酒店好。”
梵未已經在刷牙了:“那麻煩你了。”
蕭一的飛機兩個多小時,正午落地,機場比較遠,梵未和顧辭提前打了車去,在機場等了幾分鐘才接到了他的電話:“你蕭哥到了,你到位沒?”
“等了有幾分鐘了,出來吧,”梵未看着人流解釋,“和……辭哥一起來的。”
“行,我上個廁所就出來,”蕭一那邊嘈雜得不像話,“我倒要看那個誰是不是和你跟我說的一樣。”
挂了電話後又等了好一會,梵未左看看右望望也沒看見人,顧辭也等得有點煩了:“你那朋友咋回事,怎麼這麼久?”
梵未也郁悶:“他說上個廁所。”
“那也不應該這麼久。”顧辭說。
梵未掏手機:“那我打電話問問。”
就在他要打電話去的時候,蕭一倒是自己打電話過來了。
“快來接我,”蕭一的聲音聽着很滄桑,“我行李被偷了。”
梵未:“……?”
“說什麼了這個表情。”顧辭好奇地湊過去。
人在無語到極緻真的會笑,于是梵未笑了一聲才說:“他行李被偷了。”
顧辭露出了和梵未剛剛一模一樣的表情:“???什麼被偷了?”
兩分鐘後,梵未終于見到了兩手空空沒有行李的蕭一,此刻的他顯得異常窘迫,手尴尬地不知道往哪放。
顧辭一言難盡地看了一眼飯團這位戴着圓黑框眼鏡疑似網絡潮男的棕紅色卷毛朋友,終于問:“報警沒?通知機場工作人員沒?”
“哦對,報警,”蕭一一拍腦門掏出手機,“我光急着找梵未了!”
“……”梵未多罵他一句都嫌累,顧辭默默去找機場的工作人員。
蕭一終于打完電話,三人随着工作人員去看監控,梵未還是沒忍住睨了他一眼:“在機場行李也能被偷?”
“主要是我當時有點急,他看着挺面善,說專門幫人保管行李的我就給了,”蕭一懊惱,“誰知道給我偷了。”
梵未皺眉:“人家小偷随口一說誰知道你真給?附中首腦是腦殘的腦?”
蕭一不服氣:“那不是你自己天天跟我說這裡民風很淳樸人都很好嗎!誰知道他是偷行李的!”
梵未:“純樸就能随便把行李給人了嗎!”
憋了好久的顧辭終于在聽到兩人的對話後發出第一聲爆笑。
“先别笑了哥們,”蕭一也知道自己丢人,但奈何自來熟,“我叫蕭一,算梵未半個親哥,你怎麼稱呼?”
“我叫顧辭,他們一般都喊我辭哥,”顧辭對答如流,“你叫我小顧就行。”
順利接下話茬,倆人一見如故,如火如荼地聊着,梵未嘴比較笨不會聊天,也插不進去嘴,隻好在旁邊聽着,倒是顧辭能抽空問兩句待會他想吃什麼想去哪裡玩嗎。
三人實則是在顧辭一個人忙前跑後協同機場工作人員和調查監控,終于在一個小時後追回了蕭一的所有行李。
蕭一感謝了人民警察和盡職盡責的工作人員,接着忍不住對顧辭豎大拇指:“靠譜啊哥們。”
顧辭擺了個OK的手勢:“小事兒。”
“哥們你本地人,有沒有什麼性價比高的酒店推薦,”蕭一恨不得跟他勾肩搭背,“我第一次來,怕被宰。”
“說什麼呢,都喊我哥們了哪有讓你睡酒店的道理,”顧辭豪邁地一拍他的肩,“睡我家去,省的在酒店行李又被偷了!”
蕭一擡起的手僵在半空:“……”
梵未無情地發出嘲笑的笑聲。
終于想起來是找誰了,蕭一伸出的手方向一轉勾住了梵未的肩:“差點忘了我家梵未——這段時間過得好吧?”
顧辭很有分寸的沒湊上去說話,而是跟在兩人身後。
十分的沒話找話想化解尴尬,梵未十分理解:“挺好的,沒有初來乍到行李被偷的煩惱。”
蕭一:“…………”
蕭一使壞加重了挂在梵未身上的力度:“那你對這裡肯定很熟悉了吧?帶我玩呗梵未哥哥。”
梵未罕見地沉默了一下,說:“我還沒怎麼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