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林烏木很震驚,自己從來沒這麼想過。
“怎麼會,我不讨厭她,我喜歡她,覺得她和我娘很像。”
但是轉念一想,又說道:“但是不進來也好,親眼看到自家孩子再次去世,心裡又會不好受了。”
提到家母,林烏木開始回憶自己的妹妹們。
“這麼說來,不知道依依她還好嗎?她當初被那個完蛋東西趕出去了,雖然有家藥材鋪子,但是聽說最近生意不景氣。”雖然生意不景氣的原因大部分是因為鬧鬼引起的。
說到這個,也确實有件事要說,之前沒機會提,正好談起,賀思阿回答了她的疑問。
“她過得還不錯,藥材鋪換成了香油鋪子,林家的問題已經全部解決。現在應該在為家裡人安葬,讓我們告知你。”
林烏木因為撐不住身體索性蹲在地上,開始苦惱碎碎念。
“那我要不要過兩天再死?她那個細胳膊細腿的搬得動什麼,但我又出不去,讓高老爺去做更不可能了,也不想麻煩憐姨。你說她轉賣香油了,生意好嗎?生意好的話還可以雇人。但鎮上沒有幾家賣香油的,那生意不會差。不虧是我家小妹,賣什麼都這麼厲害。你說林家的問題解決了,應該是你們做的,真的很感謝。”
這邊這三人還什麼都沒說,她已經自顧自的說完,還為自己的問答做了解釋。
林烏木還在繼續說着:“你們都來這了,肯定是有辦法除掉我。”
爻一戳了戳賀思阿的後背,因為現在就剩下他手裡還剩倆釘子,示意他拿出來,然後說道:“有的,你把手伸出來。我們給你釘子,把它釘在額頭,就可以了。”
林烏木站立起來,還沒來得及穩住身體,就伸出手,感受到手心裡出現物品後,握緊手掌,用手指摩挲了一遍,确認了東西。
“高飛呢?你過來。”
爻一聽到這個名字踉跄了一下,想着:這是他的字嗎,怎麼狗裡狗氣的,還有點危險的氣息。
高仕升沒有上前,就呆在原地,匆忙的指着自己的額頭,搖頭後又指向林烏木的額頭,而都忘了她看不見。
高仕升就借着林烏木看不見的弱點,搶走她手裡的一根釘子,嘴裡嗚嗚啊啊的叫喚。一隻手抓住林烏木的手腕,用力往下拉。
因為自身比她矮的原因,迫使她彎下腰來,将釘子尖端一頭,抵在林烏木的額頭,用拇指摁住往下壓進去。
明顯聽明白了高仕升在哼什麼的林烏木,情緒突然高漲,反手抓住他的手,說道:“是嗎?是這樣嗎?”林烏木憑借着自身的感覺和對高仕升的熟悉,同樣把釘子打進他的額頭。
被雙方釘上釘子時,都沒有發生什麼争吵,倒是釘好後,高仕升突然發難,用力把林烏木推倒在地上。原本她就站不穩,這麼一推,很輕易就倒了。
林烏木哪能讓着他,強行起身,一腳踹翻高仕升,腳掌用力踩踏他的胸腔,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音。
隻見林烏木彎下腰,脊椎因為強行彎腰發出骨頭互相摩擦的聲響,她雙手用力掐住高仕升的喉嚨,喉嚨的形狀被壓力壓縮的越來越小,而喉嚨的主人正被迫從嘴裡吐出綠液。
林烏木眉眼彎曲,額眉上挑,咧開嘴發出輕盈的笑聲。
“夫君,你同我一樣自私,一樣該死,不如一起下地獄,受盡輪回之苦,生生世世永不分離”
高仕升的嘴角裂開至颌骨,笑得詭異張揚,一雙眼睛睜得鼓圓,雙手握住林烏木的手腕,用力将尖銳的指甲嵌入她的肉中,讓她無法脫身,像是回應她的話一般,喉嚨裡發出難聽的哽咽。
釘入他們眉間的鐵釘,開始燒紅發熱,上面原本裹着的紙張霎時間自燃,火焰蔓延至兩人全身,在他們各自的笑聲中,化為灰燼。
就如憐太太所說,他們的八字可是吉配。
待燃燒殆盡,兩人燒完後的灰燼處,火光中,浮現了一張黃紙,賀思阿用劍挑來,上面還燃着藍火,爻一仔細看去。
紙上寫着:
【門前鬧鬼,門後冤情,互相算計,互起私情。無眼無聲,不得善終。】
賀思阿看完後,沒頭沒尾的發愣,自己始終沒明白遊戲的結局是怎麼走向這樣的,順嘴問了一句:“他們兩個,是因為什麼死的。”
爻一回答:“高仕升向林烏木投毒,林烏木向高仕升放狗。”
一旁能聽懂全過程的樹齊森,早就看傻了眼,呆愣愣的伫立在原地,也沒去管什麼黃紙内容,就在那回味剛剛聽到的事。
“他們剛剛說了什麼?”爻一好奇詢問。
“就——”樹齊森停頓了一下,主要是不知道怎麼說,憋了好久,隻好總結了一句:“他們兩關系挺好的。”
這次輪到爻一一頭霧水了。
灰燼中反射出光亮,爻一上前去刨灰,刨到一半想起來什麼,雙手合十上下搖晃,嘴裡念念有詞。
“我就看看我就看看,沒有冒犯的意思。”說完後從灰中,翻出一對樸素的銀戒指和打着花結的紅繩手環。
爻一有一種直覺,這會是個挺重要的道具,就握在手裡,準備和樹齊森他們說一聲,但是聽到了語速加快的電子播報聲,随之而來的就是突然的傳送白光。
【即将對該世界所有玩家進行緊急傳送,請做好準備】
這次的傳送過于突然,傳送過程比以往要不穩定,爻一覺得自己在傳送艙内被颠倒過來,胃袋被打了一拳。
爻一想吐,但是忍着不把嘔吐物灑在自己的臉上,一直忍到休整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