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試前唐臨就一直在教季書知識,季書每天都是打開課本,聽唐臨的聲音,除了耳邊念叨的枯燥知識點,還有那骨節分明的手拿着中性筆在練習本上寫出各種公式。
終于來到“解放”那一天了,季書哼着小曲從考場出來,嘴裡叼着草莓味的棒棒糖。
看到唐臨,季書眼睛發光,叼着糖含糊道:“我都會,肯定一定能拿高分。”
唐臨的眼角笑成了一個彎彎的月牙,眼底溫柔成一灘水,輕聲說:“嗯,繼續加油。”
在一個樓道拐彎處,汪漳翻了一個白眼兒,鼻子朝天一副看不起人的模樣兒,“切,裝什麼裝。”
季書眯着眼睛,威懾力不小,“有病就去治,别來我跟前找罵。”
汪漳暗想,都成Omega不Omega,Beat不Beat的了,裝個屁啊?可他心裡該怎麼想是怎麼想,但臉上就露出一種你是老大,我不說話的表情。
這小子可不罷休,一天兩天的找季書的事兒,前天告訴老師季書把他的球給砸破了,大前天告訴老師季書把他的橡皮給他弄髒了,今天告訴老師,小學雞式的讨人厭。
“老師,我懷疑季書針對我,我就當他面說了一句不讓他飄的話,他就往我卷子上塗膠水,還把我的課桌給踢翻了,而且他還,還造謠我。”
天天這樣找事兒,老師都有些懷疑,“真的嗎?”
汪漳睜大眼睛,比了一個發誓的動作,面上一點都不心虛,“千真萬确啊!老師,我說的句句屬實。”
其實他就是沒事兒找事兒,想要把季書弄走,為什麼呢?因為他是班裡的小透明,看季書人緣那麼好,眼睛紅,憑什麼季書那麼好命。
老師停下改作業,擡頭看向汪漳。
“那你去把季書叫過來,我和他談談。”
汪漳得意忘形:“好勒。”
汪漳匆匆跑到教室,沖季書喊了一聲:“季書,老師叫你。”他心裡暗想,等着倒黴吧。
季書停一下手中的書,朝門口白了一眼,怎麼又來找事兒?他煩不煩呐?
宋佰義小聲地問:“小書,你怎麼了?你又犯什麼錯了?”
季書翻了一下嘴皮,一臉無所謂,從嘴裡擠出一句,“誰知道呢?”
到了教室,季書大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跷了個二郎腿,吊兒郎當道:“老師,有什麼事嗎?”
老師雙手抱胸問:“季書,我聽說你往同學卷子上塗膠水還弄翻同學的課桌,并且造謠他。”
季書直爽地回答:“我沒幹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我要是真惡心那個人,直接把那個人揪到教務處打。還有我從來不會造謠,我、是、個、好、人。”
他沒事幹那種缺德事幹什麼,他可沒那麼閑,更何況誰會這麼小學雞呢。
老師皺了皺眉頭,盯着他道:“季書,注意你的态度,我就問你幹沒有。”
季書無奈的哈了口氣兒,“沒有,我不幹這麼缺心眼的事,不信你去查監控,反正學校哪裡都有監控。”
老師想了想也是,不能憑一個同學的一語就判定另一個同學的品德,然後便說:“好,老師相信你,你先教室,有什麼事我通知你。”
季書回班了,一回班,身為前桌的宋佰義睜着大眼睛,操心操撈地問:“怎麼了?”
季書用腳尖兒踢了踢闆凳,懶散的坐在桌子上,手心拖住下巴,眼眸垂着,“老師說,我往别人卷子上塗膠水,還踢翻别人的課桌,還造謠他。我靠,我可不會幹那麼缺心眼的事,就因為這種沒證據的事當然沒給我定罪,然後我就回來了。”
在後排的唐林聽到了他們的對話,看着季書略疲憊的臉,覺得季書應該散散心,“别不開心了,我帶你去打籃球。”
季書拿了數學高幹題目,假裝看到津津有味兒,喝了口奶茶嘟着嘴道:“不去,沒心情,我想在教室裡看看書。”
他可不想去,他現在煩的腦殼疼。
唐臨一臉笑意,開口:“好啊,我陪着你。”
瀕臨夜晚,學校的操場中放着超大束的玫瑰,周圍的樹上還有牆壁上都用了彩螢燈裝飾還挂了各種各樣的零食和小玩意兒,大束玫瑰旁邊還有許多零食圍成的一個愛心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