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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棒球少年在甲子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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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夏甲預選八強賽落敗的青道高中棒球部的三年生們引退,一二年級隊員放了兩天假之後開始為來年春甲的正選名額奮鬥。

每天早上五點半起床,直到晚上七點半結束訓練開始吃晚飯和洗澡,整日被訓練塞滿的青道球員對正在激戰的甲子園隻能從早上的晨間新聞、賽後采訪、經理們準備的報紙和晚飯時的甲子園節目裡了解。

夜晚,食堂。

“厲害啊這個出雲,新聞和報紙裡全是他的報道,”引退的三年級王牌投手森下沃翻閱着手上的一疊報紙,幾乎每一份都在鼓吹着出雲的比賽是多麼多麼精彩,“什麼啊這是…戰術與戰術的較量?前所未見的陣型?神之觸擊?ACE的熱投?王牌自援護?啊——被它說的想看了。”

雖然三年級已經不需要訓練了,但森下這些引退正選隊員和引退二軍隊員們還是放不下隊伍,白日裡幫教練訓練指導學弟們,因此也沒有時間去看電視裡的甲子園。

“什麼啊,稻實怎麼被個完全沒聽過的學校刷下來了,真難看啊!”東清國覺得勝者不需要他們這些敗者操心,因此一直沒去看甲子園的報道。今天終于從預選賽失利裡緩過勁來,一看報紙稻實居然輸了,還是個在此之前查無此校的公立學校,頓時吃了一驚。

“有誰錄比賽視頻了嗎?”“清水,你錄了嗎?”“我不是和你一起出去了嘛。”

聽着前輩們的議論,坐在一旁的克裡斯拿出錄像帶,“前輩,我拜托經理給我錄了。”

“哦——幫大忙了克裡斯!”東清國轉身用他蒲扇般的大掌随手拍了拍克裡斯的後背,“不愧是正捕,要趁此機會好好研究稻實是吧!”

“我還沒走呢東!就對我這麼不耐煩嘛!”前正捕兼前主将不滿道。

克裡斯不動聲色的動了動肩膀,緩解一下肩胛的疼痛,面不改色道,“不,應該說我關注的是出雲高校。”

“說起來,出雲的ACE和克裡斯一個姓來着…你們不會有什麼關系吧?”前青道王牌森下看着報紙和雜志同一人的封面和插圖——投球的、盜壘的、打擊的、呐喊的、怒吼的、歡笑的,聚焦人物特寫的鏡頭甚至連淚水和汗水都清晰可見,無機質的紙張被一張張人物特寫透出極強的生命力和感染力,仿佛從幾張畫報就能感受到甲子園的灼熱。

“真讓人火大啊,長着張池面臉…喂,克裡斯!”

“…确實,翔是我弟弟。”沒等其他人逼問,克裡斯一邊把錄像帶放進機子操作一邊補充道,“而且下學期也要來我們學校上學了。”

“發生什麼了,怎麼突然要轉學?”

“嗯…總之發生了許多事,翔要搬到東京了,學校的話不出意外應該會和我一起上…還是來看比賽吧。”

克裡斯把前邊的隊員介紹跳過打算直接進入比賽吸引前輩們的注意力,卻很快被制止,“從頭開始放吧克裡斯,我們也很想認識一下你弟弟嘛,對吧~”“就是就是。”

東:“幹脆克裡斯自己來介紹吧,你弟弟打完甲子園就要來了對吧?性格怎麼樣?”

幾個比較活躍的一年級湊過來。

結成:“他的打擊怎麼樣?”

丹波暗暗想道:‘投手陣容又要加一個勁敵了…’

隊友們紛紛起哄——給一直寵辱不驚的天才捕手添點亂也是增進隊友感情的機會,。

克裡斯無奈的無視着周圍的調侃,聽着電視機裡放着甲子園的主題曲,看着電視裡人山人海的觀衆席畫面。

很快,大夥就不再聊了,不是因為覺得沒意思,而是稻實選手的畫面出現。

看着不久前還對戰過的老對手隔着屏幕在賽場上熱身的樣子,大夥心裡說不出的滋味。

還沒上過正式比賽的一年級生感覺還不是那麼深,隻是覺得此時氛圍沉悶得連電視機裡熱情洋溢的歌曲都無法緩解;二年級的選手除了無法把前輩們帶去甲子園的懊悔不甘外,也隐隐有對畫面裡熟悉的敵人的羨慕。

東清國沒有打破此時低迷的氛圍,作為被引退三年生們推舉的下一任隊長,他覺得要讓大夥好好記住這種酸澀的滋味,然後為了讓自己不再品嘗這份心情,把這苦澀化作沖擊下一季甲子園的力量。

而三年級是感受最深的一批。

一二年級的感受他們通通都感受過,現在更多的,是再也沒有機會站在甲子園賽場的失落感…三年…三年了,無論是春天還是夏天,他們都沒有去到甲子園的賽場。

而且這樣和大家聚在一起的時光也很快就要結束…“東!”

東清國聽見一直崇敬的隊長呼喊他的名字,也同樣正色地回道,“是。”

“我知道這麼說會對你負擔太重,但是,”前隊長輕輕拍了拍現隊長的腰,“明年,讓我們去甲子園為你們應援吧。”

“…是!明年!我絕對會帶着大家去甲子園的!”

“好,很有精神!”

此時解說員已經說完稻實的參賽曆史和球員介紹,畫面轉向出雲的闆凳池。

老對手稻實的資料早在預選賽比賽前就研究的滾瓜亂熟,現在他們還是對擊敗了稻實的出雲更感興趣——雖然已經從報紙上看到比賽結果和高光描述,但果然更想親眼看看這個所謂的公立之光是怎麼赢下把打敗他們的稻實的。

“…另一邊是出雲高校。甲子園一回戰時對戰報恩學園3比1獲勝…”

後面對于學校曆時多少年沒進甲子園的廢話每天,大夥都被出雲的戰績驚到了。

“報恩學園是今年春甲準優勝來着…”這是科普家。

“報恩學園輕敵了吧。”這是分析師。

“真的假的?簽運真遭。”這是搞不清情況的人。

“但是出雲赢了啊笨蛋!”這是搞清情況的人。

介紹完後,很快,畫面裡兩隊分别在一三壘線站成一排,然後等四名裁判上場示意下一齊喊一聲跑向本壘闆左右面對面列隊。

在互相脫帽鞠躬後,兩隊人從本壘闆散開。出雲高校首發隊員走向自己的守備位置,稻實衆人也回到闆凳席。

現場女播音員開始報幕,“各位久等了,第四試合,稻實對戰出雲,比賽開始。現在開始,宣讀名單。首先,大社高校的投手…”同時電視台裡的解說員也開始解說起來。

但大夥沒去聽電視的聲音,不約而同的看向克裡斯。

“…”克裡斯歎了口氣,掏出筆記本無奈道,“我和翔平常沒有交流過,我一年才回一次老家,上一次幫他接捕還是今年過年那段時候,他的球技進步多少我也不清楚…”

“是表弟嗎?”

“…親弟弟。”克裡斯面不改色繼續道,“因為老家人少地區也不發達,沒有比賽視頻錄進高中棒球聯盟的系統,而且我也沒有本地的人脈幫我拿到流傳出來的比賽視頻,所以我的分析全部基于報紙和上一局與報恩學園的比賽視頻——本來這回和稻實的比賽我想自己研究來着…”

“好了好了,直接說結論吧,解說員都講完出雲了,稻實都出打者了。”

克裡斯無語,現場報幕直接守備位置+名字就介紹完了又不會分析球員,他哪怕直接說結論也趕不及。

防空警報開始響起,比賽正式開始。

畫面輪轉到投手丘上那個瘦高的身影,‘有好好吃飯嗎?’克裡斯皺了下眉開始分析,“…ACE一号,投手泷川翔,一年級。小學二年級開始在打棒球,一開始是捕手,回來也做過遊擊手,到了初中才正式定為投手。初中一年級就作為ACE帶領隊伍拿下縣大賽準優勝,二年級拿下全國冠軍,三年級成功達成二連霸。

軟球和硬球不是一個賽事,而且軟球的比賽觀衆少,媒體不怎麼宣傳,沒什麼關注度,所以國中的數據隻有比分,其他不清楚。”

投手丘上,瘦高少年動作利落的扔出一個好球,輕松的姿态讓人覺得舒服到賞心悅目。

“高中直升出雲後,很快從軟球轉換過來,聽他說雖然控球恢複了但球速一直上不來。在和報恩學園的比賽可以看出他已經熟練掌握了滑球、曲球。”

“嗚哇,可怕,明明人家這麼信賴你和你傾訴,結果你暗地裡把人家研究透了…”“小翔好可憐~”

克裡斯:“…”

頓了頓,沒理會無良隊友們的調侃,繼續一本正經的分析道,“隊伍有其他投手,但雜志說,從地方大會四回戰開始一直是他完投上來的,可以斷定其他投手的實力是有所不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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