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見到家裡多出來三個小青年十分開心,熱情地招呼着他們。
騷粉男一張小嘴親親熱熱地喊了一聲奶奶,然後又道:“我們是頃哥他兄弟,您看他腿一時半會好不了,我們想叨擾您老人家一段時間照顧他。”
秦已頃聞言蹙眉,他問道:“你們車呢?”
秦已頃本來打算等三兄弟來後,坐車跟他們回去,他的機車讓給光頭開。畢竟非親非故,自己在别人家住的這幾天已經夠給人添麻煩的了。
光頭男孩回答道:“讓人拖到S市了,我們坐飛機來的。”
奶奶十分大方地一揮手:“你們想住多久住多久,奶奶今天中午給你們做好吃的。”
老人家已經很少感受到家裡這麼熱鬧的時候,看幾個人都是好孩子,直接一錘定音,讓人住下了。
喬旬倒是有些猶豫,家裡許久沒來客人,客房都當倉庫使,還得好好打掃一番。
他跟幾人說了這個問題,騷粉男撓撓臉道:“沒事,以前在野外探險沒帳篷的時候我們還住過山洞呢~”
他們手上拖着行李箱,背上背着雙肩包,一路走過來的時候餘旬還幫他們拎了幾個包裹。
喬旬先帶他們将包裹行李箱暫時放到自己房間,然後領着幾人前往空着的幾個房間,大部分都堆着各種雜物如木柴農具還有儲存的紅薯土豆。
喬旬選了兩間相比幹淨一些的,拿了掃帚拖把,帶他們一起打掃。
一開門,灰塵迎面而來,喬旬撇過頭用力咳嗽幾聲,肩膀後落下不輕不重的力道,随後一張紙巾遞了過來。
喬旬對上秦已頃英俊的面龐,道過謝後直接将房間大門敞開,透透風,等房間灰塵散得差不多了再打掃。
等到退出房間,他聽到一聲很響的咕噜聲,循聲望去,隻見東子尴尬地捂着肚子:“有點餓了。”
奶奶讓他們進堂屋一起吃早飯,早上喬旬煮的皮蛋瘦肉粥,還切了幾個鹹鴨蛋放在碟中。肉的鮮香和皮蛋的爽口混合再配上鹹鴨蛋的鹹香顆粒感,餓了一早上的幾人吃得頭也不擡。
從他們咀嚼與吃飯的動作可以看出都是接受過很好家庭教育的男孩,盡管吃得有些急,但是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喬旬隻煮了三人份的粥,還是考慮到秦已頃的飯量又加了一些米,然而在多了三個賊能吃的男孩後明顯有些捉襟見肘。
奶奶笑呵呵地給每個人多攤了三張餅,餅裡夾着雞蛋火腿還有自家做的腌蘿蔔辣白菜,一口咬下去滿嘴留香。
吃飽喝足,喬旬牽着躲懶的胖貓,準備去菜地摘菜,留下三兄弟陪着秦已頃聊天。
胖貓打了個滾,四腳朝天癱着肚皮生無可戀,假裝自己是一隻死喵。
喬旬蹲下身,微笑地看着胖貓,明明笑得很溫柔,卻讓人不寒而栗:“再不起來的話,今天你就自力更生,自己抓田鼠吃吧。”
光頭也蹲下身趁機揉了一把胖貓肚子,咂舌道:“我以為它隻是毛多,沒想到是實心的。這貓養得比我媽的小博美都胖。”
喬旬歎口氣,直接拎起貓往外走,外面地上都是雪,凍腳,貓兒待在原地覺得jio冷自然就會跑了。
他就這麼牽着不情不願但還是乖乖跟着的胖貓晃悠到了菜園。
奶奶在給他們攤完餅就被要好的老姐妹叫去聊天打毛衣去了。家裡也沒值錢的東西,重要屋子都鎖着,留着四個還是陌生的小夥子在家也沒啥事。
騷粉男在院子裡轉悠一圈,院子裡種着一棵高大粗壯的桃樹,樹下擺着精緻原木桌還有搖椅凳子,幾人就坐那說着話。
秦已頃洗完碗,擦幹淨手,剛坐下一隻手就朝着他傷腿摸來。
他毫不留情地将那隻手拍掉,對着在院落裡标記領地的捷克狼犬喊了一聲,骨頭乖乖地蹲立在他身邊,虎視眈眈地看着東子的手,像是再有動作就會一口咬過去。
東子讪讪地收回手:“我這不是想看看頃哥你的傷嗎?”
秦已頃隻淡淡道:“沒什麼事。”
光頭:“路上旬哥都跟我們說了,你這得躺兩個星期才能運動,也不知道你這好了之後有沒有後遺症,以後再打拳會不會還有影響。”
他又繼續道:“上次俱樂部聚餐你沒去,孫辛則那狗東西可是放話,下次要跟你再比一次。”
光頭嗤笑,接着道:“之前在X國那場比賽孫狗b被打成那樣竟然還沒死心。”
秦已頃眼皮都未擡,隻吐出兩個字:“随他。”
雪後初霁,淺灰色的天空撕開了一道裂口,流淌着蜜糖般的金色陽光,細碎光點灑落在秦已頃身上,讓他冷峻英俊的五官帶着幾分暖意。
他單手随意地翻着手機回消息,拳擊對于他隻是閑暇時的消遣以及情緒的發洩而已,他也不是職業拳擊手,對輸赢沒有那麼看重。
騷粉男手插兜,嘴角勾着玩世不恭的笑容道:“孫狗他對象到處打探頃哥消息,這次她要再能偶遇我就禁欲一年。”
東子幸災樂禍地笑了幾聲,“這女的也是手段高超,都這麼明目張膽地給孫狗戴綠帽了,孫狗也不分手,兩人直接鎖死好了。這次終于不用看到她那張整容臉了。”
話音剛落,騷粉男的手機鈴聲乍然響起。
他直接樂出聲:“嘿,說曹操,曹操就到,沒想到她直接給我打電話了。”
光頭鄙視道:“你怎麼加了她電話?”
騷粉男:“說不定以後還能發展發展,給孫狗戴頂綠帽。”
光頭白眼:“種馬都沒你養的魚多。”
騷粉男賤兮兮道:“頃哥你說我接不接?好歹是個如花似玉的妹子......”
話音剛落,他手裡的手機被一隻寬大手掌抽走,直接了當地挂斷拉黑一氣呵成。
秦已頃的眉骨略高,鼻梁高挺,顯得眼窩深邃,看人的時候帶着深沉冷意和說不上來的壓迫感,特别是像他現在專注看着一個人的時候,就像一隻大型猛獸目光森寒地打量着獵物。
騷粉男摸着鼻子:“咳咳,我其實是打算挂斷來着......”
光頭男孩懷疑道:“之前幾次該不會就是你小子通風報信吧?我說怎麼每次都能遇到那女的呢,你這行為放抗戰時期就是個帶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