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旬回屋裡拿了藥返回豆腐坊給大娘家三頭驢都驅了蟲,然後直接往菜園走去。
天越來越冷了,喬旬怕地裡的菜凍死就全給摘了,喬旬扛着裝得滿滿的蛇皮袋,看起來十分輕松。
有村裡的姑娘家路過,眼睛不着痕迹地掃過喬旬掩蓋在羽絨服下面的腰,彼此調笑幾句,等喬旬和她們打招呼的時候,羞紅着臉和他問好。
“旬哥沒對象吧?這幾年都沒見過他帶女朋友回來。”
“像這麼帥的,我從小到大就見過旬哥一個,人家肯定不缺女生追。”
“我想讓我媽跟他奶奶打聽打聽,這麼一個優質股,還就在我身邊,真不想放過。”
“你以為就你一個想啊,芳兒早就表過白了,直接被拒絕了。”
芳兒是他們村有名的美女,十裡八鄉來求娶的小夥子很多。
女生們望着喬旬遠去的背影,互相說着小話。聽到連村花都被拒,那個女生有些失落又不甘心。
這麼多年,小時候就有人往喬旬家去,想要結娃娃親,可惜喬旬家人想要他以後自己選擇他喜歡的對象都給拒絕了,這也沒阻擋村裡的小姑娘按捺不住春心浮動,偷偷摸摸地路過喬家偷看。
等喬旬去外地上學住校,村裡的大姑娘們定親的定親,結婚的結婚,還有去外地上大學的,才沒人再往喬家去打聽,這次喬旬回來,最興奮的莫過于那些放假回家還單身的姑娘,他拒絕了好幾個勇敢表白的。
經曆了前女友那事,他覺得自己對和女□□往沒什麼太大欲望,隻做朋友的話他還是很樂意的。
從田埂到邊上的大路,喬旬正好遇到被一隻巨大阿拉斯加拖着、坐在爬犁上的大叔,他還尋思着一會去找人拿地形圖。
大叔看到他表情笑開,曬得黑紅色健康面容帶着驚喜,他一手按着被寒風差點吹走的雷鋒帽,粗着嗓音大聲道:“旬娃,我找你買些鈣片,我家灰蛋下崽子要喂奶,給它補點鈣。”
喬旬應了一聲,帶着人往家裡走,順便把三人組那事說了。
大叔爽快一笑道:“行啊,哪天天氣好點我帶他們去山上轉轉,地圖我身上就有,我跟你回家見見那幾個小夥子。”
喬旬突然想到昨天的鬧劇,雖然是一場烏龍,但也讓他警惕起來,自己出門隻剩老人家一個人在家,确實有點危險。
家裡圍牆也防不住人,就粉毛男孩那小身闆都能從圍牆爬進他家,家裡還得多養條狗才行,那隻/隻會吃了睡睡了吃的海參狸花貓不頂用。
喬旬心思轉了好幾個彎,他問道:“叔,你家還有狗崽子嗎?我想買一隻陪我奶做伴,我不在的時候還能幫忙看門守家。”
大叔:“還有呢!大花的崽正好斷奶,我給你留一隻最壯的,或者我給你發個視頻,你看看想要哪個。”
喬旬點點頭,同意了。
做成一筆買賣,大叔笑得見牙不見眼,他家那麼多條狗,一年下來,生的小狗崽要麼自己養要麼賣出去,自己養家裡每天買的肉都不夠消耗的,要沒些底子他也不敢養這麼多條狗。
免費送人大叔心裡不甘心,而且免費送的東西珍惜的人很少。賣出去價格定的高,因為他這也是品種狗,然而也沒多少人買,就冬春季來滑雪的遊人會問價,大部分都是寄養在寵物店售賣。
大叔也是愛狗人,賣出去的狗崽都會加聯系方式考察主人,喬旬也是他看着長大的,狗崽賣給他也放心,而且喬旬還是獸醫,給他養着小狗崽肯定能長得更好,大叔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大叔繼續說道:“早前就讓你擱家養兩條狗,你家屋子建的偏,離村子遠,萬一出了點啥事都不知道,家裡養條狗也好放心。”
喬旬附和着大叔的話點點頭。
大花也就是現在拉着大叔的阿拉斯加,這家夥運動量大,每天還得讓它出來多拉幾趟,不然就在家裡拆家。
喬旬和大叔一路上聊了一會冬季生意,大概賺得挺多,大叔臉上褶子都舒展開來,拍着喬旬的肩膀,讓他到時候去自己家喝泡好的蛇酒。
“你嬸子還有你弟都念叨着,盼着你來我家做客,你弟這不是快中考了嗎?就想借一下你的讀書筆記,他的腦子沒法跟你比,我就希望他給我考個高中,别跟村裡那些二流子一樣,上不了高中,靠着小偷小摸混日子。”
“那幾個孩子我看是毀了,前幾天還有人見着他們跟一群小混混在一起打群架。”
大概是上了年齡的人都愛絮叨,喬旬聽着大叔的東拉西扯,扛着蛇皮袋回了家。
喬旬拿了寵物用鈣片,準備給大叔交代用量,結果就看到他和三人組哥幾個唠起嗑來,氣氛熱烈,活像是失散多年的親兄弟,還約好下次去他家吃飯。
騷粉男繪聲繪色地順着幾兄弟在M國狩獵的事,吹得自己仿佛是神槍手在世。
“......我當時一個背身,餘光瞥見一撮飛速移動的東西,手比腦子動得還快,沒思考就一木倉崩了過去,你猜我獵到個啥?”
他眉飛色舞地形容着自己打獵過程,邊上兩個兄弟一副沒臉看的表情,想要拆穿他,騷粉男一個眼刀過去,兩兄弟閉了嘴。
秦已頃背靠在沙發上,整個人占據了半壁江山,健壯的臂膀搭在扶手上,看起來像一隻慵懶地放松着身體、悠閑消遣時光的大貓,聽着兄弟吹牛也沒有任何其他反應。
“......我獵到了一隻馴鹿!那壯得,一整頭鹿夠我們四個人吃一個冬季了,頭上的鹿角這麼大!”
他比劃了一個大緻輪廓,大叔聽得咋舌,道:“乖乖,國外還能捕捉馴鹿啊,這可是野生保護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