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片繁華喧嚣的城鎮裡,家族間的等級秩序如同一座無形的大山壓在每個人心頭。白鳴剛搬來不久,面對着陌生的環境,正低頭想着事,漫無目的地在外面閑逛。他心裡滿是家族裡複雜的事務,心不在焉。
白鳴走着走着,餘光不經意間瞟到前方有個人影。他下意識地準備讓路,就在這時,周圍突然出現一群人将他包圍了起來。白鳴擡頭一看,站在面前的人很是眼熟。
“按照家族規矩,二房的孩子見到大房的孩子是要行禮的,你為何還不跪!”那人嚴厲地說道。白鳴這才反應過來面前這個人是誰,白鳴冰冷地看着周圍的目光,心中已有盤算:“那真是抱歉,我剛來不懂規矩,還得你們帶帶我。”
“你倒是跪呀,别站那一動不動?”那人不耐煩地催促道,帶有一絲哄笑。白鳴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既然有這規矩,那我就按規矩來。隻是我有個疑問,你們憑什麼讓我跪?你們隻是皇親貴族,無論血緣關系,還是政堂上的權利我作為二房孫子,與家族核心的距離可都比你們近的多。那我這個二房的見到大房的孩子應該下跪行禮,那你們這些皇親貴族,見到我是不是也應該跪一個?”
此話一出,周圍一片嘩然,他們沒有想到白鳴直接揪住了裡面的空子,但也确實是這樣,他們隻是皇親貴族,甚至在血緣上有些人離得遠遠的,根本不抵一個當今族長二房孫子,況且這個家族根本沒有二房孩子向大房孩子下跪的說法,這隻不過是他們胡編亂造起來的,就隻是為了今天欺負白鳴。
那人惱羞成怒,呵斥道:“你這是在狡辯!自古以來二房就該向大房行禮,這是祖宗定下的規矩。”白鳴微微一笑,目光堅定,他看到這些人慌了就大概已經猜到了:“祖宗定下的規矩,我自然尊重。但我從未聽說過二房孩子向大房孩子下跪行禮的規定。這規矩,到底是祖宗的規矩,還是你們編造出來的呢?”
“那自然是祖宗定下的規矩。”那人繼續惱羞成怒。
白鳴已經被他們惹煩了,他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隻是簡簡單單的拱手行了個禮,也沒有下跪就往前走。宏擋住他的去路:“哼,你以為拱手行禮就夠了嗎?今天你們二房的人都得給我個交代。”
“什麼交代?”白鳴眉頭微皺,語氣中帶着一絲不耐。
“你們二房一直不安分,尊卑不分,想打破家族的規矩,你們以為能得逞嗎?!今天我就好好教教你家族的規矩!來人把他給我摁着。”宏的聲音提高了八度,命令道。
其中有一人怯生生的問:“這不好吧?”顯然,他對宏的做法有些猶豫。
“你懂什麼?我娘說了二房就是想争權奪利,今天叫我好好收拾他們。”宏惡狠狠地看着白鳴,原本他今天不打算欺負他的,他想找那個二房啞巴再玩玩,可是啞巴早就和二房的長子躲得遠遠去了,現在也隻有二房的白鳴可以拿來撒撒氣……誰叫昨天晚上爺爺把珍貴的銀項圈送給他了。
白鳴心中一陣火起,但面上依舊保持冷靜:“宏,你這是無理取鬧。”
宏卻更加惱羞成怒:“你少得意,來人,給我按住他,我要讓他知道什麼是規矩!”
幾個人終于圍了上來,白鳴雖然不甘,但也知道自己寡不敵衆,隻能任由他們将自己按住,膝蓋磕在地上生疼。宏走到白鳴面前,揚起手扇了下去,瞬間雪白的臉便有些發腫。
……
在很遠的一個地方,一個穿着白色袍子站在陰影的男子正在看着這邊,他一旁的影子說:“寶貝,要不要去阻止?”
“不用。”
“為何?他才剛來,這樣怕是得……”影子不斷撩撥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