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忘了我們的目的是什麼？我就想看看他的能力，他可不像平常看着那麼簡單，他可是在夜市混過的，那不是生在家族裡的孩子能比的。”

“你是想看看他有沒有當下一任族長的資格？”

“嗯，大房長子顔兒性格沉穩，雖然厲害但是能力不夠。大房次子宏兒嚣張跋扈，能力差，更不可能繼任族長之位。二房長子太老實，不夠狡猾，能力也差點。二房次子是個啞巴就算了，關鍵是個庶子，能力更差，膽子還小，給機會也不中用。”

他身後的影子聽到他的評價輕笑出聲：“那你看這個二房老三看出什麼名堂沒有？”

“還算聰明，腦子至少不笨，現在他跟外頭牽連太多了，得早點給他斷掉那些沒用的交情。”

……

白鳴的頭死死被摁在地上，臉頰緊貼着冰冷的青石闆地面。他的雙手徒勞地掙紮着，試圖推開壓在身上的重量，但無濟于事。宏的腳踩在他的頭上，其他幾人壓着他的手腳、背脊，像一座不可撼動的山。

“你服不服？”宏的聲音低沉而充滿威脅，從上方傳來。白鳴咬緊牙關，不發一言。他的眼神中充滿了不甘和憤怒，仿佛一團熊熊燃燒的烈火。

周圍有幾個人圍觀，但他們都怯怯地站在一旁，不敢上前幹涉。宏在家族裡向來以霸道著稱，很多人對他都是敢怒不敢言。白鳴看起來更是那種性格倔強、不願低頭的人，加上昨晚的那些破事，這次沖突似乎早已注定。

“O裡O氣的玩意兒，怎麼不像昨晚一樣哭了？”宏的聲音帶着輕蔑和嘲弄，回響在白鳴的耳邊。白鳴咬破了嘴唇，腥鹹的血味在口中彌漫，他悄悄地把血咽了進去，試圖用這種方式來轉移注意力，緩解身體的疼痛。他知道，此刻的任何反抗都隻會讓情況更糟。

于是，他緩和了一下聲音，強迫自己用一種讨好似的口吻求饒道：“宏哥，我錯了，真的錯了，請您饒了我這一回吧。”盡管聲音中帶着顫抖和卑微，白鳴私下的眼神卻如同要殺了人。

宏似乎對白鳴的求饒并不買賬，腳上的力度反而更大了。白鳴閉上眼睛，默默承受着。他感覺到自己的意志在一點點被消磨，但内心深處卻始終有一種魔鬼般力量在再次要打開。

不知道過了多久，宏終于讓人放開了他。白鳴緩緩地擡起頭，臉上沾滿了塵土和淡淡的血迹，但他卻露出了一個極淡的微笑，那笑容中帶着幾分苦澀。

白鳴跪在地上沒有站起來，隻是靜靜的看着宏：“怎麼樣？好受嗎？學兩聲狗叫給大家聽就放過你怎麼樣？”

“好……汪汪。”白鳴的叫聲中帶着一絲絲縷縷的可憐，好像真的把自己當成了一隻弱小的小狗。

宏笑着拍了拍他的臉，有蹲下身幫他理了理衣領：“這才是好狗，今天的事你給我記住了，我們下次再來找你玩。”

白鳴掙紮着站起來，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都在抗議，但他卻毫不理會。他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血迹，然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表情就跟沒事人一樣，他冷冷地看了一眼往前走的宏，然後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