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白厄閣下。一定還有其他辦法……更周全的辦法,即使時間緊迫……”遐蝶開口。
我也接話:“是的白厄,你不用勉強自己。”
有些事情,有些過往,有些執念……不應該被脅迫着拿出來當作砝碼。
靠啊歐洛尼斯,你也該加入我們真該死啊隊伍,我們奧赫瑪的藍白奇美拉怎麼你了!
開拓者不懂發生了什麼,但開拓者心地善良也選擇跟上安慰:“搭檔,好搭檔。”
絞盡腦汁,張開雙臂一臉堅毅:“抱一個嗎?”
白厄:“……”
他噗地一笑,打趣:“這是另外的價錢。”
小浣熊義無反顧:“買了!”
赤陶是皇帝!怎會愁于錢款?!
于是白厄看向丹恒,若有所指:“價格是三萬字論文哦?”
小浣熊:“……”
小浣熊若無其事收回張開的手臂。
可惡,什麼時候一個擁抱三萬字論文成為定價了,這簡直是針對赤陶,是對赤陶不用著書立說的嫉妒!是想謀權篡位!
“我想到了,”帶起高價的罪魁禍首無視了開拓者控訴的目光,“将三月的相機給我。”
開拓者幽怨但照做。
“的确,對翁法羅斯人而言,「世界的命運」實在是過于沉重的砝碼。”丹恒将三月七的相機……還有被順帶塞來的一大堆透卡立牌甚至一個棉花娃娃,放到托盤上。
“但或許泰坦也想不到……作為外來者,我們尚未打心底裡融入這個世界的生死存亡。站在我們的立場,有一樣寶物比這個世界——甚至比整片星空——更加重要。”
我看着這兩位對視,開拓者相當驕傲地點頭,于是丹恒也笑了:“那就是與我們一同旅行至今的同伴。”
話音落,堅定不移,矢志不渝。
公正的塔蘭頓無從辯駁,天秤于無言中向最真摯的情感傾斜。稚子般的歐洛尼斯也未開口,不以傲慢愚蠢批判真情。
此刻,無人能反對,那些物品中,蘊含着比一個世界的命運更為沉重的重量。
“如此一來,就算是通過了泰坦的考驗。”丹恒注意到下方的大門已然亮起。
(泰坦的低語)
“我們通過了它的考驗,”遐蝶解釋,“我想歐洛尼斯有些驚詫。”
“那現在把東西拿回來,門不會關了吧?”開拓者試圖伸手夠,但明顯距離不足,于是和我與白厄對視,三個人福至心靈跑去找紮格列斯之手。
紮格列斯托着起飛朋友,探路的一把好手,各種意義上的好手。
“很令人豔羨的情誼,祝二位早日與親友取得聯系。”遐蝶向丹恒表達此番舉止的感謝。
“隻是信息差,很高興能幫上忙。”丹恒邊回複,邊頭疼地看着自認一回生二回熟于是在起飛的紮格列斯之手上站着耍帥的開拓者,生怕一個不穩給人摔了。
而在石台邊的白厄也看着這一幕,語氣輕快:“會不會認為我這個「救世主」不太稱職?”
“啊?”小心翼翼操控紮格列斯之手的我聞言詫異,“你指的什麼?”
“就是,認為有事情比翁法羅斯的命運更重要,什麼的。”他的聲音聽不出什麼,就像日常的玩笑,“畢竟都叫我「救世主」啊。”
開拓者穩穩跳到托盤上,蹲下收拾那一堆寶貝,撿起來還在吹灰。看來放上去判定的真的是概念,在相機最後被撿起的那一刻,天秤便又緩緩恢複平衡。
正好就不需要紮格列斯之手把人接回來了。
得空的我也沒有去看白厄神情,一樣語氣輕快道:“要是你這個「救世主」還不夠稱職,那被當懸鋒史官的我豈不是行業之恥了?”
好歹你還想着認真救世呢,我一天天的恨不得梆梆梆和那群犟種拼了。
白厄:“……我以為你很擅長安慰人。”
藍白奇美拉以為會收到好話的。
“你就說,安慰沒安慰到吧。”
扪心自問,白厄扪心自問,遇上抽象派選手确實很難再想七想八。和這個史官比起來,他救世主可當得太稱職了。
“救世主也是這個世界的一員啊,”我擡步,去與其他人彙合,“要是所謂的救世要逼迫救世主舍棄除救世外的一切……去學阿那克薩戈拉斯和這個世界爆了算了。”
免得看得人血壓飙升,紅溫海豹門!豹了都豹了!
“那要是逼我的是萬敵呢?”白厄舒氣跟上,沒忍住嘴了一下。
我:“……”
我深沉地凝視這個拱火比格椰:“你就這麼想看我ooc嗎?還是想看我打臉自己?”
白厄:“……”
奇美拉心虛:“沒有,沒有。”
“……”無語了一會兒,我還是選擇做個人,大方地不和邪惡比格計較。
“王喊你「救世主」隻是信任你的能力,因為你是白厄,所以承認你是救世主。”
雖然,黃金裔的大家每一個人都背負着重擔與宿命,但在責任之外,大家看到的都是同伴而非一個符号。
萬敵隻是萬敵,同樣的,白厄也隻是白厄。
“……我知道。”于是他鄭重,“我知道。”
正是因為知道,因為清楚,所以不想辜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