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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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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巡京衛的成立真的起到了震懾作用,又或許是黑街那邊并不打算真的與朝廷撕破臉,總的來說,暗影署那邊并沒有再幹出什麼出格的事情,這段日子甚至算得上難得的安穩。

轉眼間,便到了快過年的日子。

樊林搓了搓被冷得發紅的手,往爐子裡又加了塊炭,看向盤腿坐在一旁的胡軒,抱怨道:“你這府裡怎麼這麼冷啊,而且這火爐也不暖和。”

胡軒白了他一眼,掰下一瓣在爐邊烤得暖暖的橘子放進嘴裡,含含糊糊地說着:

“我這地方要是和你養心殿一樣暖和,那豈不是僭越了?”

樊林并沒有理會他話裡的揶揄,隻是将外袍裹緊了一些,望着燒得火紅的炭,伸出手取暖。他感受着熱浪撲在掌心帶來的暖意,滿足地歎了一口氣,随後擡眸望向試圖往嘴裡塞整個剝了皮的橘子的胡軒,慢悠悠開口道:“過了年,就是第四個年頭了吧。”

“啊?哦,是啊,怎麼了?”沒能把橘子整個塞進去的胡軒啧了一聲,一邊回應着樊林的話一邊将半邊橘子咬下。

樊林喃喃道:“咱們還得待多久啊?”

“誰知道呢,一輩子吧。”胡軒聳了聳肩,“當然也可能明天一睜眼就回去了。”

聽胡軒的語氣,似乎是并不想在這個沒有答案的問題上深究下去,樊林也隻得知趣地不再往下問,不過,環視一圈,胡軒這府上冷冷清清的,絲毫沒有即将過年的氣氛,唯一勉強稱得上喜慶的,就隻有解決完方才那個橘子後又打算繼續吃的胡軒了。

仔細一想,穿越回來三年了,過年似乎都沒怎麼好好過。不,别提過年了,因為事務繁多,哪怕平日裡大家也并沒有什麼聚在一起的時候,唯一一次印象深刻的全員到齊的“聚會”,還是平定叛亂後那一場宴席。

至于過年,因為剛穿越回來就正好趕上過年,渾渾噩噩地就過去了,第二次過年又因為平定叛亂,并未有閑心慶賀新年,第三次則是因為事務繁多就糊弄過去了,明天就是第四次過年了,再怎麼想也該是時候好好過一個年了。

畢竟,這一年發生了太多事情,得好好把這一年的黴運給過過去才行。

想着,樊林眨了眨眼,輕聲道:“明天,我們一起吃個飯吧,就我們七個。”

話罷他看向胡軒,等待着胡軒的回答,但胡軒愣了一下,有些猶豫:“呃,這個……可以是可以,但是……”

說着說着,他眼神開始不對勁地到處亂飄,樊林知道這是胡軒其實并不很樂意的表現,有些疑惑地皺了皺眉,不過,當他看見胡軒腰間佩着的血玉就猛地明白了過來,他無奈地歎了一口氣,繼續道:

“這樣吧,我讓我那幾個小孩也來,你帶着賀長卿,我再通知王玄逸和鶴湘,讓她倆把秦申生和尉洺竹也叫來,如何?”

聞言,胡軒怔了怔,“嘶”了一聲,擔心地回道:“這樣會不會對程漁和鄧歆不太好……?而且,尉洺竹和鶴湘目前也沒确定關系吧,要是有哪一方沒有那個意思,不就尴尬了?”

聽了他的擔憂,樊林搖了搖頭:“沒事,這也可以說是針對黑街的應對策略的讨論會吧,至于那幾個孩子,我也有事情要交代給他們。”

說完後,樊林眨了眨眼,思索片刻後,繼續說道:“那這樣的話,我也想讓任一來,還有那個叫霍衡的人,聽任一說,霍衡雖然并沒有加入巡京衛,但一直在他夜間探查的時候協助他,也算是參與人員。”

聽到樊林提起了霍衡,胡軒搖了搖頭:“霍衡還是算了吧,過年還是讓他陪他姑姑。”

“沒事,讓他姑姑也來呗……”樊林漫不經心地說着,卻突然感覺氣氛不對勁,他擡眸看了一眼胡軒,而胡軒也正欲言又止地看着他,突然,樊林想起來之前任一提起過的關于霍家的事情,尴尬地幹笑兩聲,打消了主意,“算了,對,過年得陪家裡人,那霍衡就算了。”

“嗯,那就行。”胡軒點了點頭,“到時候我就帶賀長卿來了,說實話的,上次跟程漁吵完架後雖然跟她道歉了,但我總覺得還是很尴尬,如果隻有我們七個人的話我真的應付不了。”

他一邊說着,一邊将手伸向下一個橘子。

聽了他的話,樊林也沉默了——從那時起他意識到了幾人的關系出現了裂痕,但這段日子他一直避免談及此事,甚至像是在故意逃避問題。也罷,就借着明天的機會,嘗試着改善一下吧,至少不能像現在這樣放任不管了。

想到這,他站起身,開口道:“那好,我就回去寫信告訴他們了,等會兒再給你說時間。”

“啊,太冷了我就不送你了,慢走。”胡軒嘟囔着,胡亂朝樊林揮了揮手當道别,樊林點了點頭,走到門邊時,卻突然回頭,看着再一次試圖把整個橘子塞進嘴裡的胡軒,慢悠悠開口:

“我覺得你還是别繼續往嘴裡塞橘子的好。”

“唔唔唔?”胡軒含含糊糊地回答,樊林勉強從他的語調中分辨出那是在問他為什麼,于是他笑了一陣才繼續說道:

“上一次見到這個造型,是往食材嘴裡塞蘋果的那道肉菜。”

聞言,胡軒一愣,随後反應過來了樊林的意思,一時之間又好氣又好笑,随手拿起手邊一個橘子朝樊林丢過去,樊林笑嘻嘻地跑開,躲過了胡軒的攻擊,那枚當做武器的橘子在空中劃過一個完美的弧線後落地,頗為落寞地躺在地上,胡軒無奈,起身想要撿回橘子,卻因為盤腿坐太久,腿麻了而摔了個四腳朝天。

翌日,皇宮内。

見人員陸陸續續快來齊了,王玄逸環顧了一圈席上衆人,察覺到還有個人未到時,湊到胡軒耳邊,壓低聲音問道:

“程漁呢?怎麼還不見她來?”

胡軒被她突如其來的靠近給吓了一跳,下意識往後躲了躲,随後才開口回答:“可能是梳妝耗費了太長時間吧,不過我估計也快到了。”

聽了他的回答,王玄逸扁了扁嘴:“我都快餓死了啊。”

“你也是夠心大的,真當今天就是來胡吃海喝的呀?”胡軒無奈地搖了搖頭,又覺得有些奇怪——按理說,秦申生應該坐在她身邊的,但今天這倆不僅沒有挨着坐,甚至隔了好幾個人,察覺到這件事,胡軒疑惑地繼續開口:“你跟秦申生怎麼了?好久都沒見你倆一起行動了,今天連坐都不坐一起了。”

聞言,王玄逸聳了聳肩:“誰知道呢,赤鈴出事之後,他莫名其妙跟我鬧了一架,然後我就沒怎麼和他說過話了。當然,是他單方面冷戰,我有好多次想找他說話,結果他都不理我。”

聽着王玄逸聲音裡的煩躁,胡軒也猜出了十之八九,而且不知為何,他總隐隐約約覺得這事和自己還有點關系,畢竟從王玄逸在他身邊落座開始,他就一直能感覺到來自秦申生的凝視。

胡軒被盯得坐立難安,擡眸看向秦申生冷淡的雙眼,尴尬又讨好地笑了笑,擺了擺手,表明這并不是故意的,但秦申生隻是面無表情地繼續盯着他,半晌,不感興趣地挪開了視線。

正當胡軒覺得滿頭黑線時,随着宮人的一聲通傳,姗姗來遲的程漁走進殿内。

她在王玄逸身側的空位落座,胡軒擔憂地朝她看了一眼——驚為天人的妝容,仔細看時,卻能察覺到眼下花了大力氣掩蓋卻依然沒能完全遮去的烏青。

樊林也明顯察覺出了程漁的不對勁,和胡軒交換了一個眼神,随後吩咐宮人傳菜,宣告着宴席的正式開始。

先前樊林嫌準備每人的食案太麻煩,也顯得關系并不太親近,便在宴席前吩咐了禦膳房按照尋常的小宴席那樣上菜,由大家挑選自己愛吃的菜,于是令人眼花缭亂的菜肴便如流水一般一道道上了桌。

大家也将這一次宴席看為平常的宴會,席上的氣氛并不拘謹。

鶴湘和尉洺竹坐在一起,尉洺竹每吃上一兩口就要悄悄瞟一眼鶴湘,如此好幾回,鶴湘終于沉不住氣了,問尉洺竹是不是自己臉上有什麼,尉洺竹尴尬的笑了笑,說沒有,但耳朵卻有點紅,這一切被鄧歆看在眼裡,他端起酒杯,躲在酒杯後面輕輕笑着。

瑚繡緊挨着樊林,小口小口喝着湯,但一個不小心,被樊林的夾菜的動作碰到,湯灑了一點出來,樊林誇張地道着歉,被瑚繡無奈地瞪了一眼。

王玄逸顯然是餓急眼了,席上就屬她吃得最香,饒是胡軒一開始并沒有太大食欲,見了王玄逸吃得一臉幸福的樣子,也不由得感覺餓了起來,苦笑着搖了搖頭。

程漁似乎也被王玄逸的模樣影響到,原本有幾分憂郁的神色漸漸消散,唇邊多了一抹笑意,掏出手帕替王玄逸擦去嘴角的醬漬,絮絮叨叨着讓王玄逸細嚼慢咽,王玄逸見她笑了,忙咽下嘴裡的東西,笑嘻嘻說着“你還是笑起來漂亮”。

任一看着琳琅滿目的菜肴,微微歎了一口氣,盛了一碗湯,卻突然發現湯面漂浮着綠油油的蔥花,動作一僵,開始仔仔細細将蔥花挑出。

賀長卿低下頭看着胡軒夾過來的肉,硬着頭皮嘗了一口,當将那一小塊肉放進嘴裡的那一瞬間,他雙眼一亮,胡軒看着他的模樣,又想起先前在胡府裡賀長卿吃飯時的艱難表情,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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