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行。
真人把手機揣兜裡,思索起自己目前的情況。
自從被子彈擊穿胸膛後,對人類的惡意就更上一層樓。
在港口Mafia待得越久,他越容易被咒靈的本能掌控。普通的一日三餐滿足不了真人的胃口,真人懷疑自己需要吃的是咒靈,或者更籠統一點,是咒力。
剛來的時候,自己還勉強能随時掌控身體主權,而現在,剛才在工廠的打鬥,真人後面幾乎是完全失去了理智,僅憑本能與渴望在戰鬥。
難道說這具身體是靠咒力運行的?
真人想起自己被子彈穿過又恢複如初的肌膚,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上次太宰治說的港口Mafia和咒術師的合作,也許可以考慮考慮。不能因為恐懼五條悟而逃避自己身為咒靈的現實,繼續這樣下去,遲早有無辜的人因為自己而喪命。
趁着理智僅存的時候,解決這個問題。
“到了。”眼鏡小心翼翼地出聲,打斷了真人思緒。
真人颔首,推開車門。
日頭漸落,天空仍然一片白,少了毒辣的日光,秋日的氛圍更加濃厚。
主樓仍然是今天離開時的樣子,安保人員站在兩邊,此時少了真人與太宰的兩支部隊,顯得清冷。
真人徑直朝前走,拖鞋軟綿綿地踩在地上,幾乎沒發出什麼聲音,真人如同幽靈般悄無聲息地走進電梯。
他還在思考咒術師的問題。
自己咒靈的身份是絕對無法在咒術界長存的,如果要去,還要無傷地呆在那,必須要一個官方的,不能被傷害的身份。
港口Mafia的合作能成為這塊跳闆。
真人走出電梯,守衛站在森鷗外辦公室門前。熟悉的惡心翻湧而上,真人等待守衛拉開大門,跨步入内。
“首領。”真人決定先聽森鷗外吩咐再決定要不要主動請纓,拿下與咒術師合作這份任務。
辦公室空曠安靜,落地窗旁的窗簾早被拉開,室内一片明亮,與上次前來時昏暗不清的景象大相徑庭。
森鷗外依舊一派和顔悅色的作風,首先問道:“怎麼樣?任務還順利嗎?”
“已經順利解決。”
“可我怎麼聽說你的手下好像被傷得很嚴重啊?”森鷗外關切道,“你沒受傷就好,就是可惜了一個好員工,恐怕得修養一陣子了。”
“太宰已經和你說過了吧?與咒術師一方合作的事情。”
“我們暫時決定派遣幾位部下前往東京與咒術師一方溝通。真人,你的異能力體系不同尋常,目前我屬意主要派你前往。”
“你意下如何?”
聽到異能力體系不同尋常的那一刻,真人渾身僵硬,但轉念一想,他咒靈的身份,恐怕除了部下,高層這幾位幾乎人盡皆知,又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該擔心的是森鷗外,怕控制不住自己大開殺戒才對。
“聽從您的命令。”真人想通後展顔一笑,被派遣過去也好。
“這樣就好。在港口Mafia還習慣麼?”森鷗外眯眼笑笑,站起身,踱步到落地窗前,眼神示意真人站到他身邊。
“太宰治和你相處的怎麼樣?”
真人一噎,森鷗外繼續說道:“你們倆相處得好就行。雖然說真人你加入港口Mafia隻是為了還債,但除了港口Mafia,恐怕你再難找到第二個合你胃口的地方了。”
“不知道你有沒有長期留下來的想法呢?”
合胃口?是指可以持證解決敵犯是吧。真人面無表情,原來自己最近已經威名遠揚到這個地步了嗎?
長久留下來?真人還沒想過未來的事情,這目前還不在他的計劃内。
于是他回複道:“現在考慮這些還太早了。連債務具體金額都不知道的我,恐怕得在港口Mafia還債一輩子了。”
真人半調笑。
現在他幾乎不怕森鷗外,不知是想通後的影響,還是咒靈狂妄的本能作祟。況且連金額都沒告訴他就讓他開始打工确實是港口Mafia幹出來的事。
“哈哈,用不了這麼久。”森鷗外避重就輕,“恐怕再幹幾個月就能還完了。”他眯起的眸子睜大,嘴角笑意收回,“我還不知道真人居然對港口Mafia還有這麼大方意見。”
“港口Mafia是個大家庭,不要見外啊,真人。”
“那我需要什麼時候前往東京呢?”真人打不來官腔,逃開森鷗外的試探,幹脆利落地問。
“這麼急切啊。”森鷗外感歎。
“這個月也接近月末了,那就下個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