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抛不開。”家入硝子手指夾住煙尾，沒再繼續抽，五條悟實在不适合委婉詢問，“你要說什麼直接說吧，那隻咒靈有什麼問題。”

五條悟神神秘秘地湊近硝子，腦袋四處搜尋了一下有沒有人在周圍偷聽：“我覺得那隻咒靈是人類和咒靈的孩子。”

“咒靈的靈魂，人類的身體，這是最合理的解釋了。”五條悟面對家入硝子看傻子一樣的眼神掙紮着解釋了一下。

“嗯，很合理，如果不是六眼看不見靈魂就更合理了。”

“繼續去研究去吧。”家入硝子擺手催促五條悟快離開，剛才被點燃的香煙已經自己燒掉了半截，她把香煙對着垃圾桶抖了幾下，抖落煙灰。

“你真的沒興趣嗎？”家入硝子現在一副拒絕溝通樣子，五條悟不死心地又問了一聲，“真的沒有抛掉生殖隔離的可能嗎？”

家入硝子沉默了。

她最後又擺了一次手，示意五條悟快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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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傑在前面帶路，真人跟在他後面走，兩人萍水相逢，沒什麼可說的，氣氛凝滞。

其實夏油傑也在好奇五條悟非要把真人帶過來的理由，能通過高層擁有派遣證明的咒靈，發狂的可能性确實不大。

如果隻是好奇一隻高智咒靈，——夏油傑看了看身後似乎已經完全融入人類社會，并且甚至已經明白錢的重要性的咒靈——那真人确實有很高的研究價值。

危險程度也很高。

真人跟在自己身後，夏油傑渾身的危險警報都快要拉滿，他一直保持着離真人不遠不近的安全距離，時刻準備運轉術式的手也未曾松懈。

啊，到了。

夏油傑站在門口，伸手掏兜準備拿出鑰匙。

五條悟一直沒上來不會是因為不願意一隻咒靈躲進自己宿舍，所以選擇逃避吧。

夏油傑準備打開自己房門的手一頓，神态自若地平移到五條悟宿舍門前，掏出之前五條悟拿給他的備用鑰匙打開了房門。

真人在他身後百無聊賴地發呆。

五十萬日元是多少人民币來着？好像才兩萬多。五條悟剛才答應的這麼幹脆，絕對虧大了。

真人後悔自己沒有獅子超級大開口。

應該直接要一百萬日元的。

夏油傑打開房門，宿舍内出乎意料的整潔，遊戲機卡碟堆放在前桌，床上放着幾本漫畫本，東西都規規矩矩地放在原位，還很有生活氣息。

真人跟着夏油傑走進宿舍，看到桌子上拆開沒吃完的薯片，他自然而然地伸手拿了一片放在嘴裡嚼，嗯，青檸味。

我還是更喜歡黃瓜味。

他伸手拿薯片的動作一頓，對上夏油傑的目光，拿都拿了，真人緩緩從袋子裡又抽出一片，坦然自若地吃下，他望向房間門口，“白頭發還不來嗎？”

夏油傑一愣，“噢，他是五條悟，我叫夏油傑，還沒對你自我介紹過。”

看着一隻咒靈在自己面前安然吃薯片的感覺很奇妙，夏油傑輕咳兩聲，“我們是東京都立咒術高專二年級生。”他眼神瞟向真人，“你呢，咒靈，真人？”

這是什麼小學生對話。

真人心情難得平靜，受咒靈影響他現在也變得格外大膽，在咒術師領地也毫不畏懼。

“港口Mafia成員。”他言簡意赅。

“當然知道你是港口Mafia的成員啦，你給的證明不是明晃晃寫着麼？”五條悟大搖大擺地從門口走進來坐到床上和真人對視，“嗯，五十萬日元的第一個問題，你是什麼咒靈？”

真人看着五條悟清新爽朗的樣子皺眉：“五十萬日元，”想起這茬，虧了虧了，他心中扭曲的情緒開始作祟，不能讓五條悟這麼爽，真人伸出三個手指頭，“我隻回答三個問題。”

“第一個，是從人類對人類中的恐懼與憎惡誕生的咒靈。”

拿錢辦事還是要有拿錢辦事的态度，真人回憶原著裡的設定，盡量完整地回答五條悟。

五條悟沒和真人計較，在夏油傑起身關門的關門聲中問了第二個問題，“你認為自己是咒靈還是人類？”

不是和第一個問題矛盾了麼？

真人皺着鼻子回答：“咒靈吧。”

“第三個問題，你父母有一方是人類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