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自己也能對付私生,無非是等到合約到期把工作室人員洗一遍換成自己人,但到那時祝卿安還會不會在原地等他就是個未知數了。
對他來說,沒有什麼比她更重要的。
無非是合約,再續兩年也無妨。
……
十月中旬,許成受邀準備跨年晚會,開始着手準備。
十一月初,郭導聯系許成吃飯,美鳴其月聊聊下部劇其實就是想看那本集郵冊,祝卿安托林皓拿着東西赴約,那頓飯吃得他索然無味如同嚼蠟。
十一月底,續約的事兒全部完成,工作室人員大洗底全部換成了他的人。
……
所有事情都處理完,許成打開微信點開那個被他一直置頂發了N多條前面帶‘!’信息的名字,選了張表情包心情忐忑地按了發送鍵——
之所以心情忐忑是害怕。
害怕之前這條信息發出去後前面不帶‘!’說明她已經放下他了,那他該怎麼辦?
害怕這條信息前面依舊帶‘!’說明她沒放下他,那他要怎麼解釋這一個多月的斷聯?
……
但當表情包發送成功圖片前面顯示紅彤彤‘!’的時候,許成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開心,害怕感覺一瞬消失,甚至覺得隻要她心裡還有他那事情就不是最糟糕的就說明還有轉圜餘地——
他還有機會。
她心裡還有他。
這天底下還有比這更好的好消息嗎?
但他所思所想坐他旁邊的馬賀并不知道,湊過來看了眼手機屏幕,“你是太長時間沒聯系上瑤瑤精神出問題了?拉黑一個多月都沒被放出來還笑得出來?”
“你不懂,”手機揣兜裡,許成看向窗外,“沒放出來才好,放出來才是真得哭了。”
馬賀:“……”
我不懂?就你懂?
你懂你還被人拉黑,不過話說回來他倆到底怎麼了,那天帳篷裡發生什麼了怎麼就到拉黑的地步了?
這話馬賀沒敢問,但也能猜到個一二。
估計是窗戶紙捅破——漏風了吧。
……
十二月八号,周六。
許成提前問了祝爸爸和祝媽媽确定祝卿安這天會回家吃飯,挪出時間坐淩晨飛機回去。
機場外依舊一堆接機的粉絲,舉着手機跟拍一路直到他上了車。
司機把車停在小區地下車庫,他拎着箱子回了家。
冷冰冰沒有一絲生活氣息的屋子,箱子扔衣帽間,去浴室洗了個熱水澡,給手機定了個鬧鐘後安心睡了過去。
九點半,鬧鐘響了。
男人沒賴床,挑了身衣服,吹了發型,拿上車鑰匙和手機出門。
一個多小時後,他開車回到住了十幾年的小區,停好車往單元門走的路上,想到馬上就能見到祝卿安,他的心情不由明媚起來。
門禁卡開門,指紋開房門鎖‘咔哒——’聲音此刻顯得尤為動聽。
不過在門打卡後,他心情瞬間跌到了底。
祝卿安壓根沒回來,而且聽祝爸爸的意思她這兩天都不回來住在爺爺家了——中午許成跟祝爸祝媽還有君銘哥一起吃的飯,然後借口給爺爺送營養品開着車就走了。
路上挑了七八盒營養品。下午兩點四十三分,許成雙手拎滿東西,按響祝爺爺家門鈴。
祝爺爺心情似乎很好,接過東西招呼他趕快進來坐,還給他泡了壺新茶,許成喝着茶水在屋裡尋找祝卿安的影子,他問,“爺爺,瑤瑤沒回來嗎?”
“回來了!上午回來的,吃了午飯坐了會兒說是困了,就回屋裡睡覺去了這會兒還沒醒呢。”祝爺爺喝了口茶水,指着不遠處的卧室笑着說。
許成這回感覺踏實了。
不過話音剛落下,祝奶奶走過來指着挂在牆上的時鐘,“老頭子,瑤瑤讓咱們幾點叫她來着?”轉頭問祝爺爺,“是不是三點?”
被祝奶奶提醒他才想起來孫女進屋前千叮萬囑說她要是沒醒記得叫醒她,祝爺爺起身走到卧室門口敲了敲門後進去,不到兩分鐘笑嘻嘻地走了出來,“醒了,睡得小臉紅撲撲的跟小時候一樣好看。”
十五分鐘後。
祝卿安手指胡亂順了順頭發,從卧室走出來。
客廳裡,長相英俊的男人坐在沙發上跟她爺爺有說有笑,茶幾上擺了盤象棋,他手指推了下棋盤的‘象’,“爺爺您的炮保不住喽。”
大概是聽到了她走路的聲音,他擡頭掀起眼皮,目光直直朝她射過來。
祝卿安停了一下,然後走到爺爺旁邊坐下。
許成直了直身子,看着她坐在自己面前,嗓音帶着些許興奮地說,“你睡醒了,奶奶說晚上做清蒸魚。”
祝卿安定了定神‘哦’了聲算是回答,接着下巴搭在爺爺肩上,慢吞吞地說,“爺爺我一會兒就回去了。”
祝爺爺擡起眼皮看了下許成,扭過頭跟她說,“不行,今天誰也不許走!你奶奶準備了那麼多菜,你這個小丫頭不留下來吃對得起她嗎。”
許成垂下眼抿着嘴笑。
祝卿安搞不懂許成這是想做什麼,都說了等她把這份感情放下了再做朋友,他出現在這是幹嘛?但是現在這架勢她還真不能走,要是走了家裡人肯定會察覺她故意躲着許成,到時候她表白他拒絕的事兒就瞞不住了,畢竟他倆從小到大幾乎沒分開過,就算鬧别扭也沒出現過誰躲着誰不見誰的情況。
過了一會兒。
祝卿安妥協,低聲說,“知道了。”
“家裡也沒什麼水果了,”祝爺爺開始安排,“你出去買點,小成一起去幫着拎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