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要是有的話,我怎麼會邀請她來參加婚禮了。”周凱強撐着溫柔笑容道。
這邊劉欣還沒打消懷疑,房門又被人猛地推開,就見周凱舅媽笑道:“哎呦,你們快别躲屋子裡了,快出門開熱鬧。”
“怎麼了?”劉欣好奇道。
“你們廠長家的公子在客廳跪着跟人求婚勒。”
周芸和周凱急急出房門一看,果然見周凱單膝跪在地上,而他對面的人不是許珊珊還能是誰?
兄妹倆如出一轍地無力軟靠在牆上,怎麼也不明白這兩人是怎麼湊一起的。
甚至還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而許珊珊也是一臉懵圈,她還什麼都沒幹啊。
這,這人真是廠長家的兒子?别是周凱媽哄她的吧?會不會是周家人在外面找了個小白臉哄她,想把她安撫住,省得她大鬧婚禮?
還是這位方同志有什麼疾病?
例如不能生育?
估計是不能生育了。不然他長成這樣,又是這樣的家世,不可能到現在還不結婚的。
許珊珊沉默了,她還是想要擁有自己寶寶的。
單膝跪地的方知文仰頭就能看見許珊珊面上的恍惚,他咬牙繼續道:“許同志,你如果嫁給我,從今往後我家你當,我錢你管,我人,随你使喚。”
許珊珊仍是沉默着,她在權衡着要不要賭一賭。
也就這會功夫,緩過神來的群衆立刻要将方知文拉起來,周凱也跑來道:“知文,珊珊是農村戶籍。”
“周凱,你一個有家室的人喊誰珊珊呢?”
“不是,知文,你們也不認識,就這麼突然求婚不合适啊。”
許珊珊聽着屋裡人說的話,努力分辨着有用信息。目前看來方知文的确家世很好,周凱家應該也沒這麼大能量讓一屋子人演戲騙她。
這麼看來也就方知文身體有大缺陷這個可能性了。
“我敢嫁,你真敢娶我嗎?”許珊珊心一橫,索性咬牙賭一把。
“我敢。”
“珊珊!”
周凱與方知文的聲音一道響了起來。
許珊珊看也沒看周凱,而是伸手将方知文拽了起來。這城裡風俗還真怪,求個婚還得跪地?她應該不用回一個吧?
“周凱,劉欣,祝你倆早生貴子。我們先走了。”方知文帶着許珊珊離開,周凱忍不住就要攔,還是錢芳眼疾手快,猛地将他推回去,假笑道:“也祝賀你們早日結婚。”
許珊珊與方知文兩人的事情簡直就跟兒戲一般,好些人根本不當真。他們一走,大夥就湊過來嘀咕道:“是鬧着玩的吧?”
“八成是。一個圖色,一個圖錢,頂多玩玩。”
“哎,這姑娘可憐喽。”
錢兵目睹了方知文求婚的全過程,暗暗後悔自己落後一步。他媽好奇道:“周凱,這是你哪個朋友?手段厲害啊,一個照面就把方知文給勾走了。”
“下鄉認識的。當地的姑娘。”
劉欣冷笑着一個巴掌甩過去道:“周凱,要想離婚現在還來得及,别給我擺出一副死人臉。”是的,許珊珊跟方知文離開後,周凱覺得自己一顆心也跟着走了,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落在劉欣臉上簡直紮眼極了。
狗屁的普通朋友,當她眼瞎嗎?
得了,好好的婚事鬧了起來,勸和的,看戲的,嘲笑的,起勁的,全湊在了一塊。
許珊珊沒鬧婚,沒想着新娘子鬧起來了。
不過劉欣帶着兒子二婚,自然也不想再搞個三婚。她料定了周凱是個沒用的軟蛋,索性今日鬧一場搞些好處。例如她跟兒子的房間可不能搭在廚房裡。
還有今日喜宴的禮錢她也得自己攢手裡。
錢芳沒法子,隻能樣樣妥協下來。周芸的單間沒了,讓給了劉欣和汪海。而周凱這個準新郎睡衛生間地上,周芸則是睡廚房地上。
錢芳是真沒想到,許珊珊莫名其妙打發了,可親兒媳卻在這兒等着,而且十分難纏。
這一個兩個的怎麼都不管她兒子周凱的好歹?
太自私了,都隻曉得自己。
然而讓錢芳沒想到的是,劉欣還沒鬧完,韋樂和林小玉也開始鬧了。兩人也不含糊,張嘴就是要分家。
不僅分家還要分賬,一筆一筆都得算個清楚。
周家的風浪自然波及不到許珊珊身上,她這會兒正站在方家門口發愣。
說真的,方知文到底有什麼大缺陷啊?
這麼迫不及待得找老婆?
“接下來要幹嘛?”
“見公婆?”
“啊?”
“啊什麼。我爸媽今天休息,你們見一面,明日我陪你回家見你爸媽再去大隊開證明和戶籍資料,對了還有糧食關系等等,東西一齊全咱們就去領證結婚。”
“糧食關系也要?”
“嗯,我準備把工作轉給你。”
“啊?”
她怎麼越來越怕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