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現了一個,能夠在‘活着’狀态,就能讀取記憶的存在,巫雩珺自然是超級好奇。
果然,‘背叛’鄒老師,選擇跟着虞年謠,真是再正确不過的選擇。
正常情況下,巫雩珺想要看到别人的記憶,都得是在那人剛死去的時候。
但這位叫笪阮的不同,他能夠‘肆無忌憚’‘随心所欲’的看到他的記憶。
于是在沒有經過笪阮同意的情況下——他也不知道這麼做是錯誤的,巫雩珺随意地翻看着笪阮的過去。
太有意思了,原來夢使者也能和樞夢碎片守護者做交易、下賭注嗎?雖然笪阮嚴格意義上來講已經不能算是夢使者了。
此刻的他,已經完完全全變成夢世界的造物了啊。
是比‘原住民’更稀有的存在呢。
“你怎麼知道?!”
和面對‘全知全能’般的傾竹析不同,在面對巫雩珺的時候,笪阮隻覺得自己像是被入侵了一般不适。
但他也不确定到底是哪裡出現了問題,隻下意識想逃。
直到虞年謠一把搭住巫雩珺的肩膀。
“不要這麼做,這麼做是錯誤的。”
巫雩珺眨眼,看起來頗有些‘讨好’的意味。
“錯誤的?你不喜歡?”
已經不知道面對這樣的巫雩珺多少次了,虞年謠當然知道這家夥在無意識的混淆概念。
他對善惡沒有正确的認知,現在将‘正确與否’簡單概括為自己暫時在意的人是否喜歡。
以前是鄒老師,他會做鄒老師期待的,不做鄒老師會感到不開心的。
現在是虞年謠。
“不,與我是否喜歡無關。”虞年謠毫不猶豫的指出了關鍵,“這件事本身是錯誤的,你不能這麼做。”
巫雩珺有些宕機了。
為什麼這件事是錯誤的?為什麼錯誤的事情就不能做?
宮冶雅織和他們同行,一路上這樣的事情也不知道發生過幾次了。
在白天,也就是學校的時候,虞年謠也簡單介紹了一下巫雩珺的情況,他雖然看起來是個少年,實際上認知和剛有意識的孩子沒有任何區别。
“你為什麼這麼清楚?你和他認識也才一兩天不到吧?”
說起來,虞年謠對自己的認知似乎也很全面。
“嗯...雅織可以當做是我的秘密嗎?”
虞年謠微笑了下,宮冶雅織便也問不出口了。
哪怕他不說,也能感知到那是個悲傷的故事。
“笪阮,傾竹析來了嗎?”
“诶...嗯,小析剛剛來過了,才走,他...要挑戰索拉裡大人。”
好不容易才緩過神來的笪阮艱難地回答了宮冶雅織。
盡管笪阮對未來也很迷茫,索拉裡大人要是死了,他也會死嗎?那他們之間的賭注也就此做廢嗎?
但傾竹析就是有讓人莫名相信的魅力,所以得到了‘承諾’之後,笪阮就沒有再阻攔他。
“果然是這樣嗎...”
傾竹析的動作一直都很快,快到仿佛有什麼東西在後邊追他,讓他不得不抓緊時間一樣。
但這也許都是他們的錯覺,傾竹析隻是按照自己的步調走,而他們恰好趕不上罷了。
“虞年謠。”宮冶雅織看向還在和巫雩珺解釋什麼是該做什麼是不該做的虞年謠,“走?”
如今追逐傾竹析的意義,更多都變成了‘見證’。
見證一位新王的誕生,沒有比這更激動人心的事情了。
他的強大,無論觀摩多少次都不為過。
被巫雩珺十萬個為什麼包圍的虞年謠擦了擦不存在的汗,應了下來。
“走吧,雩珺,我們也去。”
聽到是傾竹析,巫雩珺也壓下自己的‘好奇心’。
“他在挑戰索拉裡?”
這個‘常識’鄒老師是教過他的,關于【十二樞】的事情。
無墨書記官索拉裡,和噬影領主尼德霍格一樣,都是樞夢碎片守護者。
而聽虞年謠說,尼德霍格已經死了,死在了傾竹析的手裡。
如果巫雩珺會的話,他一定是拍手稱快的。
尼德霍格殺了他不知道多少次,每一次死亡都像是溺水那般令人痛不欲生。
從死人記憶裡學到的‘複仇’概念,讓巫雩珺痛快不已。
“是的,他已經挑戰了很多的守護者了。”
虞年謠解釋道,這才不到一個星期,就已經做到這種程度了。
巫雩珺歪頭,“他的目的是什麼?為什麼要挑戰守護者呢?”
宮冶雅織聞言轉頭,“你知道夢世界的構成嗎?”
夢世界由‘淺層夢境’的荼蘼花海和入夢河,以及‘深層夢境’的【十二樞】組成。
【十二樞】構築了夢世界的核心區域,影響着這些樞區域正逆位的,便是那重要的樞夢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