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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阿川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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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理問:“你殺人了?”

……裴疏這個樣子實在離譜。

說是來送信息素的Alpha出事了?人家就是睡着了,隻是氣息微弱了點,臉色差了些,起碼還有持續的心跳和呼吸。

說是過激性行為?兩個人衣服穿得不能再齊整。

至于嗎?

裴疏的手臂像灌了鉛。

指尖冰冷,一寸寸失去知覺。

他死死摟着牧川不肯松手,摸牧川的額頭、臉頰,綿軟仰墜的脖頸,小心地用指腹輕輕揉着,扒開一點冰涼薄軟的眼皮。

裴疏屏着呼吸,無法彎腰,仿佛有根尖銳的鐵刺貫穿身體抵到喉嚨,他不敢彎腰,僵硬地,顫抖地,去看牧川的瞳孔。

……不。

不,不。

“滾。”裴疏嘶吼,“滾出去!都給我出去!”

這麼多人牧川怎麼可能受得了?

他威脅所有人都立刻出去,不然他就砸爛自己的右手。戰隊經理叫苦不疊,又拿他沒辦法,一腦門子晦氣地出去解釋沒什麼大事隻不過是裴疏瘋了,把來看熱鬧的隊員全揪回去訓練。

“……阿川。”

空蕩蕩的房間裡,裴疏跪在地上,抱着懷裡安靜柔順、随他心意的人,發着抖認錯:“我錯了阿川,阿川。”

他戰栗的掌心貼着冰冷的臉頰。

睫毛寂靜,吃力地、小心地掀開一點,是完全渙散空茫的靜水。

他看見八年前床底那具安靜的娃娃。

“我不是……不是要這個,你聽我說。”

“不是你的錯,阿川,不是你的錯,你醒過來,醒了我就告訴你。”

“阿川最聽話了是不是?”

“醒醒。”

“再也不了,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不咬了,以後一口也不咬了,行不行?”

“不咬了,再也不咬了……”

裴疏伏在他頸間,額頭抵着微弱跳動的血管,向他求饒,青筋絕望地燙着那一片毫無生氣的皮膚:“别這樣……”

……

沈不棄和系統打了兩輪牌。

系統不放心,時不時舉着潛望鏡觀察神神叨叨的裴疏,生怕牧川真被瘋了的裴疏抱出門,殺去哪家醫院做全身體檢和緊急搶救。

「啊。」沈不棄也給自己買了個搖椅,躺在裡面晃啊晃,「讓他去啊。」

去了醫院,裴疏就會知道牧川的身體已經衰竭到什麼地步。

殉情的提成可高了。

系統:「…………」

沈不棄開玩笑的,他拍了拍系統,帶過的一陣風就把幾顆小鵝卵石和幹楓葉的數據吹成粉末。

畢竟是進過火化爐的東西了。

沈不棄很有耐心,掏出把尖頭鑷子,一點一點拼,一邊有閑心安慰系統:「放心,放心。」

沈不棄有把握:「裴疏不敢帶我去醫院。」

系統愣了下:「為什麼?」

幹枯碎裂又被焚毀的楓葉,在他指尖一點點複原,貼上一層保護膜,做成漂亮書簽。

沈不棄欣賞自己的作品:「好看嗎?」

系統:「啊啊啊啊啊!」

沈不棄再這樣說話說一半它就……系統愣了下,看着沈不棄塞進自己數據小口袋裡的楓葉書簽,數據變紅:「……啊。」

沈不棄彎了彎眼睛,指尖輕輕揉着變得毛絨絨的系統。

他不着急,等裴疏無頭蒼蠅一樣撞去花園、樹林、景觀池,狼狽不堪地抓着一大堆亂七八糟的葉子石頭回來,故技重施地握着牧川的手,帶牧川去碰新鮮的泥土。

這不是很容易就脫敏了。

還報什麼課。

沈不棄丢下撲克牌,配合着離開意識空間。

……

他睜開眼睛的時候,裴疏正跪在地上,把手放在熱水裡燙過,按照病急亂投醫的辦法,給他按摩腳心。

溫熱的舊戒圈抵在湧泉穴上。

牧川已經有很多年沒怎麼走出離家五百米的距離了。

穴位很疼,酸軟鑽進骨髓,青白綿軟的腳心微微動了下,裴疏猛地擡頭,猩紅眼底還凝着未散的驚悸無措。

裴疏盯着他,一動不動,像是跑出去見了幾百個鬼,額發淩亂地沾在額頭上,吃力地張了張嘴。

“……阿川?”

牧川陷在松軟雪白的羽絨被裡,軟軟仰着,臉上沒有血色,嘴唇也透明。

意識到裴疏在做什麼,他的呼吸亂了下,腳趾就羞愧地蜷起,想要收回——可緊接着,就陷入更深的恍惚。

他看着自己被裴疏抱在臂彎的雙腿。

他又盡力試着動了動腳趾,可褲管隻是嘲諷地微弱一晃,再試,泥牛入海,似乎就連這點嘲諷也消失了。

“我……我沒事。”他結結巴巴地開口,試圖安撫雙目赤紅的裴疏,攔住那雙發瘋揉捏他小腿的手。

來不及了,他的腿被迫暴露,細瘦,蒼白,死魚一樣軟塌塌地歪倒,全是或新或舊的疤痕。

裴疏正盯着一道灰白色的舊疤——監獄裡管教踩的,不是裴臨崖,是個最恨Alpha暴力犯的Omega。

“……肮髒的Alpha畜生。”

殘腿微弱痙攣了下,牧川無法自控地脫口而出,必須忏悔得快,不能猶豫,不準遲疑,這樣能不挨第二腳。

裴疏的瞳孔猝然縮成針尖,猛地探出手,握緊牧川那隻蜷縮的手腕。

牧川重重打了個激靈。

從夢呓裡清醒過來,渙散目光重新聚焦。

“沒……沒有,我沒說。”

他慌忙搖頭:“我記住了……不能說的……”

“别……别弄了,醜。”

牧川吃力地安慰他:“可能……可能是今天走得多了,我沒用,腿沒力氣了……”

裴疏的手背也被冰冷細瘦的手掌覆住。

裴疏看了他一會兒,視線晦暗不明,過了很久,才翻轉手掌握住那隻手,低下頭,仔細撫摸這些疤痕。

過去牧川根本不讓他碰,從不會在外人面前暴露身體。

裴疏低頭把嘴唇貼在疤痕上。

牧川的臉透出受驚的紅暈,試圖用手把腿搬回,卻被包裹着按住那隻手。

裴疏親吻他的疤痕,嗓音喑啞,藏着山雨欲來的扭曲,和某種暗沉蔓延的不知是對着誰的憎恨。

他用臉頰貼了貼無力綿軟的小腿

“我該死。”裴疏柔聲說,“阿川幹淨。”

他告訴牧川:“我的阿川最幹淨。”

牧川微弱地搖頭。

“又幹淨又有用,阿川是最好的Alpha。”裴疏似乎恢複了某種冷靜,跪在床邊給他慢慢按摩雙腿,聲音輕緩,“是累了,全怪我,你今天太辛苦了,不怕阿川,我抱着。”

“先睡一覺,明天我讓隊醫來。”

裴疏告訴牧川:“我們訓練強度太高了,手也會累得不能動,沒有知覺。用電針治療一下,一眨眼就好了。”

“腿好了,我就帶你回家。”

裴疏說:“你可以拼命玩,想要什麼都行,想提什麼要求都行。”

天真羸弱的Alpha睜大了淺色的眼睛,信賴地望着他,眼睛裡微弱的光芒刺得他喉嚨生疼,仿佛生吞一千顆針。

牧川聽話地隔着被子被他抱起,兩條腿軟綿綿垂落,呼出的氣息像冰涼的雪,柔順的雪依偎在他頸間,聲音軟得人心頭酸漲:“問……問題……”

“當然。”裴疏輕輕摸他的頭發,“問問題也行,想問什麼?”

牧川垂着睫毛,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

終于逃脫了監獄的Alpha,看着自己的手指,結結巴巴、小心翼翼地咬字:“你說,說……不是,不是我的錯。”

“等我……醒了,就告訴我。”

牧川問他。

裴疏在濕漉的眼睛裡墜進冰窖。

“什麼……不是,我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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