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地方,垃圾導師”群裡的小夥伴對慷歌的遭遇憤憤不平。
辭職一個月,慷歌覺得恍若隔世。
舍友強行要她必須轉租出房才能走,她賠償了違約金,半夜搬走了東西離開。
被辱罵了很久,不過慷歌沒放在心上,她口口聲聲說欺騙舍友情。她一句一罵還要威脅曝光個人信息的時候,又什麼時候考慮過感情呢?
慷歌恨她,希望她不得善終。但是更恨自己,恨自己隻能住合租房,隻能跟這種人呆在一起。
隻能過每天打開門,就感受到人生真是完了的日子。
三年她的人格測試依然是INTJ,但她每一天都在感覺到自己的執行力越來越低。
盡管其實這一年,她去了兩個實驗室,做了不少工作,還是發現自己大多數休息時間都在刷視頻。
她跟朋友傾訴,原來月薪四千,活得了,活不好。她隻能買撿漏的票去看音樂會,去看免費的展覽,去逛博物館。
有一種假飽的感覺,就像在食堂吃了很多菜還是覺得一口真肉都沒吃上。
她沒錢,沒錢的人總是饑寒交迫。
就像她最奢侈點外賣點六十多,然後會老老實實吃三頓,努力讓每一餐餐标在一個正常範圍内。
她染上喝奶茶和吃垃圾食品的惡習,因為坐在冰冷的出租屋裡看綜藝是她唯一放松的方法。
她每天都很累,每天都不想去上班。因為實驗室的空氣都有毒,TEMED已經讓她頭痛欲裂,老師莫名其妙的要求更是讓她沒心思繼續往下做。為了學技術,她一忍再忍,可是最後他還是要剝奪她動手的機會。所以她退出,拿着好不容易争取來的違約金。
慷歌其實也不怪他們,大家的視角不同,誰都是要拿到一個對自己最有利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