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還假的。”秦笙眼睛亮了,“那你快給說說,你桉哥是個什麼樣的人啊,肯定有過人之處吧。宋存喜歡什麼樣的?”
周柯無聲歎息,搖了搖頭,平時沒見她這麼八卦啊,這就是宋存的魅力嗎?
白放撓了撓頭,“什麼樣的啊,,,,首先脾氣肯定要好,否則忍受不了。”
秦笙:“你的意思是她愛對喜歡的人發脾氣?”
白放:“......”他這麼說了嗎?他想說的是她脾氣本身就很不好。
言列有些頭疼地往後仰了仰,肯定不是啊,按照這個邏輯,那她就應該.....
猛地一擡眼,對上白放又要胡說八道的嘴,對方收到信号,謹慎了些,“我桉哥....就是很好的。”一下子找不到準确的措辭,看向言列,“和我列哥差不多好。”
言列:“.......”
白放也不知道怎麼說了,“要不你自己感受感受?”
“好啊,”秦笙端了酒杯,正要起身,被白放攔住。
“别别别,我桉哥不是那種等着女士遞台階的人,你等着,我去叫他。”說完,放下杯子,就往旁邊走。
言列跟過去一眼,總覺得這小子沒頭沒腦的一句話,是在點他。
這一眼正好看見拿着手機出去的宋存。
柳桉在白放的引導下,來到了隔壁桌,正好與起身出去的言列擦肩而過。衣料間的磁場,相互作用般地,排斥了一下。
柳桉收回了眼神。對着站起來目送的周柯,“上次很抱歉,撞了你的車。”他适當開了一個頭。
周柯也不含糊,馬上進入社交狀态,“都是些小事,還挂在心上呢。”兩方非當事人,互相在飙戲。
宋存出去接的是章舒窈的電話。任何時候,隻要不在台上,老媽的電話是一定要接的。
章女士住着院無聊,騷擾她的時間就多了些。就是每次講不了幾分鐘就挂,說是怕耽誤她練琴和休息。
她汗顔,也并沒有老媽想的那麼刻苦。都是年輕時候不懂事,嫌她煩,找的借口。老媽卻一直記到了現在,都不給她糾正的機會。
剛挂了電話,身後一陣清冽的氣息靠近,猶如浮光掠影般,一閃而過。
難得的是,這味道幹淨清透,沒有過分的香熏痕迹。
宋存剛要讓開,就被人撞了下肩。
她趔趄着進了半步,那人已經走到了她前面。
對着那個飽滿的後腦勺,她也仿佛看見一張桀骜的臉。
宋存剛要罵出口,腦子裡靈光一閃。
總覺得像是菩提老祖敲孫悟空的那三下,暗示意味太濃。
然而,她就算是有這個靈性,也是不認這個師傅的。
直接轉身,往相反方向走。
何況她包還在裡面呢。
再回去時,柳桉在旁邊的卡座上和邵廳說話,她沒打擾。岑甯送酒正好到了她這一桌,見她一個人,索性坐了下來。
“宋存姐,你要不要嘗嘗這個,我們酒吧的特調,好多女孩都喜歡的。”
一個琉璃平口杯,落在她面前,水晶般透明的酒液裡,飄着幾朵雕刻精緻的玫瑰花苞。她還真沒見過這樣的調酒,看不出是什麼做的打底。
抿了一口,度數很低,味道沒樣子好。
“這叫‘有花堪折直須折’。”岑甯說。
宋存聽着這文嗖嗖的名字,有點起雞皮疙瘩,酒吧就是這樣,不調酒就調情,起個名字都遵循這個規律。
而她又想到了另一層意思,機會。
“我有事,先走了,下次見。”她一瞬間又重新做了決定。主要是不想再磨蹭下去了,問完就了事。
“啊,好啊,再見,宋存姐。”岑甯揮揮手。
白放過來時,宋存已經走了。
“她說她有事,先走一步,”岑甯給老闆彙報。
“嗯。”
“老闆,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
“問。”
“那個,那個剛剛坐最中間的那個帥哥,是不是認識宋存姐啊。”
“最帥的那個?”白放仰了一下頭,在考慮是不是自己。
“就是黑衣服的那個,坐中間的那個。”
“哦。”白放些許失望,“你說我列哥啊,認識啊,從小就認識。”丢下這麼一句,就直接走了。
留下岑甯在原地略加思索,不覺睜大了眼睛,像是發現個天大的秘密。
是說怎麼一個陌生的帥哥問都不問就讓她們進了屋,是說怎麼一向禮貌的宋存連句謝謝都不說,敢情他倆是前男女朋友啊。
那一切都合理了。那麼重的離婚感,她的直覺不會錯。
宋存回到分開的位置,四下張望,人倒是比剛才多了,就是沒有想找的那一個。
拿出電話猶豫之時,不遠處傳來了一聲“鳴笛”。
張揚地像是五星紅旗在天上飄。
嚣張的車牌外加一張無可挑剔的臉,很難不引人注目。更重要的是,這貨生怕人看不見,還開了車内燈給自己打光,鼻梁是鼻梁,眉骨是眉骨的,尺量過的比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