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森笑出來:“那恐怕社長到時候會抱着你的腿求你留下。”
七海建人借着酒杯擋住彎起的嘴角。
“那種場面倒是有些讓人期待。”
七海建人最終還是選擇了回歸咒術界。
因為那是對現下迷茫的他來說,最能找到自我價值的地方。
隻是有一點不好,他怕是再很少有機會和克拉克出來喝酒放松。
一方面,咒術師是個時間不定、地點不定、甚至安危也不定的繁忙工作。另一方面,七海建人也不想把詛咒相關的東西帶到克拉克身邊。
所以,在臨别時他鄭重對克拉克說了抱歉。
而他的好友,一如既往地溫柔體貼,沒有追問、沒有生氣,隻是希望起碼電話聯系不要斷。
七海建人同意了。
他的朋友實在是太少了,他不想再因為這種破理由失去克拉克。
兩個快三十歲的成年人,在車站幼稚地許下“一定再見”的承諾。
“如果有機會,”七海建人有些别扭地摸了下後腦勺,對傑森說。“我們或許可以一起去馬爾代夫旅遊一次?”
傑森彎起嘴角:“好。”
……
夜晚。
東京上空的雲層之中,一個人形影子在其中穿梭。
他借着黑暗與雲層的遮掩,恣意觸摸星光與皎月。
下方,剛加完班的女士獨自一人走在偏僻的小道裡。
大腦疲憊的她并沒有發現附近有幾個混混不懷好意地圍了過來。
等到她反應過來時,就發現自己前後的路都被堵了。
“喲,這位小姐,你看起來有些寂寞啊。”他們圍上去,肆意地笑着。
“做…做什麼?”女士強裝鎮定,但在那些肮髒惡心的手伸過來時還是忍不住閉上眼睛、叫出了聲。“啊啊啊!救命!”
咚的幾聲輕響引起女士的注意,她悄悄睜開眼睛,便看到了那位身穿紅色披風的“神明大人”一手揪着一個混混的後脖頸,拎他們的姿勢輕松地和提溜死青蛙沒什麼區别。
而其他的混混,已經倒地不起。
“超…超人!”女士激動地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可我明明沒有喊你!”
“但我聽到了你的求救。”超人微笑着說道。
他走過來,鮮亮的披風以強硬的姿态驅散這條幽暗小巷的黑暗,踏在地面的紅色長靴也像是沾染不上任何污穢似的。
超人的腿很長,所以沒兩步他就走了過來。
女士正疑惑他要做什麼,就感受到一個柔軟的東西被放到她手裡。
啊,是紙巾。
她才反應過來自己被吓哭。
“謝謝。”她擦去眼淚,說。
“我會送他們去警局。”話音剛落,超人便帶着那幾個混混不見了。他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人眼根本捕捉不到。
女士想着他大概不會回來,便準備離開。
但下一秒,她又聽到熟悉的破空聲。
超人又回來了。
隻是這次沒落地,而是浮在一定的高度,在她能用眼睛看到的極限處停留,用他那雙比藍寶石還漂亮的眼睛注視她。
女士捂住嘴。
他是在守護她?
“謝謝。”她朝着超人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然後轉身離開。
等來到公寓門口,女士才感覺到那道落在她身上溫暖的目光消失。
她迫不及待地掏出手機,在個人論壇狂發貼。
【果然!超人就是最棒的!】
在目送那位女士回家後,傑森才繼續自己的夜巡。
是的,他開始夜巡了,這也是超級英雄重要的工作内容。
因為高田延子事件,他在普通世界的知名度和好感度已經足夠,在咒術界也留有好印象,這點從東堂葵當時的反應就能看出來。
所以,他不用再遮遮掩掩地進行義警活動,可以用超人的身份正式去打擊犯罪。
這幾天在東京的夜巡,傑森并沒有發現多少犯罪活動,也很少有大型的災難。比起其他國家,霓虹似乎“和平”許多。
可是,真的是這樣嗎?
究竟是真的和平,還是動亂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發生。
傑森歎口氣:‘357,就沒什麼能改變超人的低魔體質嗎?看不見咒靈讓我怎麼判斷是不是需要我幫助呢?’
357:“沒有啊,現在我能起到的作用很有限的,除了能聊天外沒什麼能力,隻能靠你自己哦。”
傑森:‘你真沒用。’
357:“QAQ。”
東京并不大,以超人的速度很快就巡邏完了,傑森索性擴大了範圍去别的城市。
一座座城市在他腳下縮小成樂高似的模樣,有幾座格外精美,而其中一座便是東京。
他多分了些注意力在另外幾座城市上面。
漂亮的街景在他眼中略過,高聳入雲的大樓在他身下匍匐,平和的海浪緩慢擊打碼頭上停放的船隻。
都是很安靜的城市,貌似沒有什麼特别的。傑森便收回了視線。
‘唔…看來今夜不再需要超人出場了。’傑森說着,準備返回。
他時刻記着,作為社畜的克拉克明天還得六點起床。
可這時,耳中卻湧進了别樣的聲音。
傑森身形停住,側耳傾聽仔細辨别。
然後,他便聽到了熟悉的心跳和姓名。
“虎杖!”有人撕心裂肺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