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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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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囊書》是華佗傾盡畢生經曆所作,也是華佗的畢生心血行醫經驗記載。但相傳此書由于華佗徒弟的保護不利,最終被焚毀了。

在這不期而遇的角落,雁名竟意外地邂逅了心儀已久的這本書,令她驚喜萬分。身處這個時代,遠離了手機的喧嚣與電視的紛擾,她隻能依賴這些古樸的醫書來消磨時光。

她伸出手,渴望地朝向那本放置在高處書架頂端的珍寶。但礙于自己中等身材的限制,以及缺乏如路飛那般伸縮自如的手掌,她發現自己難以觸及。

恰逢此時,張日山走進書房,目睹了雁名踮腳努力卻無法夠到書籍的窘迫情景。他心中不禁啞然失笑,暗暗吐槽:何閉如此費力不讨好呢?實在夠不着就搬張凳子,借助高度來輕松取得心愛的書籍。硬碰硬,如此魯莽行為,若是不慎将書架上的其他書籍碰落,豈不是砸傷自己。

果不其然,就在雁名又一次試圖跳躍伸手的瞬間,書架上的幾冊古籍因震動而微微搖晃,仿佛随時都會脫離束縛,墜入下方的深淵。

張日山見狀,連忙快步上前,穩穩地扶住了即将傾倒的書籍,同時輕輕拍了拍雁名的肩膀,示意她停下。

“你知不知道這樣太危險了。”他溫柔的聲音中帶着一絲責備,但更多的是關懷,“想要拿上面的書,可以告訴我,我給你拿。”

雁名轉過頭,臉頰微紅,眼中閃爍着尴尬。“那個,我……”

張日山手一伸,輕而易舉地将那本厚重的書籍從書架頂端取了下來,遞給雁名。“給,小心拿着。下次記得,安全第一,還有,遇到問題不要自己強撐,可以找我或者其他人的幫忙。”

雁名接過書,如同得到至寶般緊緊抱在胸前,眼中閃爍着興奮的光芒。“喲,張日山,你對我這麼關心啊。”

“你想多了吧!我是擔心你把書架搞壞了。我可不想書房一片狼藉,還得我來收拾。”張日山清隽的臉滿是傲嬌,嘴角卻不經意間微微上揚,洩露了他内心的一絲溫柔。

雁名也不在意他的口是心非,俏皮地吐了吐舌頭,笑道:“知道啦,副官大人,下次我一定先請示再行動。”

言畢,雁名輕托《青囊書》,步至書桌前,随即沉浸于其中,閱讀得極其專注。張日山凝視着她那認真的模樣,數次啟唇欲言,卻終因顧慮而止步。

張日山幹脆拉來一張凳子,悄然坐在了她的對面。他雙手支頰,身軀微傾,一雙璀璨如星的眼眸緊盯着對面的雁名。

陽光透過半掩的窗簾,斑駁地灑在她的發梢與肩頭,為她鍍上了一層柔和的金邊。她的眼眸低垂,專注地沉浸在書頁間,偶爾因書中的情節而輕輕蹙眉,又或是嘴角不自覺地上揚,那份純真與投入,讓張日山的心湖泛起了層層漣漪。

“這才是女孩子該有的模樣。”張日山忍不住在心裡暗自贊歎。他從未見過如此恬靜而充滿魅力的雁名,仿佛她周身的一切都散發着淡淡的書香與歲月的溫柔。

他靜靜地坐着,生怕自己的呼吸聲會打破這份甯靜。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隻有窗外偶爾傳來的鳥鳴,為這靜谧的空間添上幾分生動。

雁名雖然表面上被書中的内容深深吸引,實際一直在暗中觀察着張日山,并故意選擇忽視他。

時間在兩人間悄然流逝,也不知過了多久。雁名終于從書頁中擡起頭來,她那雙清澈見底的眸子中倒映出張日山安靜的目光。她嘴角綻放出一抹溫暖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裡初綻的花朵,明媚而不失溫婉。

“怎麼,看我看得入迷了?”她輕啟朱唇,話語中帶着幾分戲谑,卻也難掩那份自然的親昵。

張日山回過神來,臉頰不禁微微泛紅,他幹咳一聲,以掩飾自己的失态。“隻是……覺得這樣的你,和平時有所不同。”他坦誠地回答道,眼神中滿是真摯。

雁名聞言,笑容更甚。她輕輕合上書本,放在一旁,裝傻充愣,“哦?哪裡不同?”

“平時你可沒這麼溫柔。”張日山也是直言不諱。說好聽點是個性鮮明,說難聽點就是直男、情商低。要不是那張臉長的可以,這輩子估計要打光棍了。試問哪個姑娘家不愛聽些贊美之詞。

可張日山偏偏死豬不怕開水燙。繼續發揮他直男本色,看了雁名一眼,接着說道:“兇巴巴的,跟隻小老虎似的,今天倒是難得見你露出這麼柔和的一面。”

雁名聞言,嘴角微微抽搐,心中暗自腹诽:“這家夥,竟然說我是母夜叉。”但面上卻不動聲色,反而故作驚訝地反問道:“哦?是嗎?那我平時豈不是太吓人了?”

張日山見她并未生氣,反而順着他的話往下說,心中暗自得意,覺得自己這次可能真的戳中了她的軟肋,于是更加大膽地說道:“吓人倒不至于,就是……嗯,比較有個性吧。不過,這樣的你肯定沒人要的,太兇了,誰願意娶個母老虎……”張日山自顧自的說着,完全沒注意到雁名越來越陰沉的臉色。

直到雁名輕笑一聲,打斷了他的自我陶醉:“張日山,你說完了嗎?要是說完了,就該輪到我了。”她眼神中帶着幾分狡黠,仿佛一隻即将狩獵的狐狸。

張日山這才意識到自己可能話說過了頭,但他天生的倔強勁兒讓他不想輕易服軟,于是故作鎮定地回答:“說完了,怎麼?你打算反駁嗎?”

雁名輕輕搖了搖頭,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不,我不是要反駁你。我隻是想說……”她故意停頓了一下,眼中閃爍着怒火,怒吼道:“王八蛋,竟然說我兇?我哪裡兇了?”

這句話如同驚雷一般,在兩人之間炸響。

張日山被她這突如其來的轉折弄得有些摸不着頭腦,他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

“你幹嘛突然發火?我隻不過實話實說而已。”張日山的聲音裡帶着一絲不解和委屈,他試圖平複自己内心的波瀾,同時也不忘為自己辯解。

雁名深吸一口氣,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失态,但她心中的不滿并未因此消散。她緩緩走近張日山,目光如炬,“實話?你的實話就是隻看表面,不顧我的感受嗎?”她的話語中夾雜着一絲苦澀與無奈,“我知道自己有時候說話直接,但這并不代表我就是個兇巴巴的人。你,從未真正了解過我。”

張日山聞言,心中不禁生出一絲愧疚。他從未想過自己的無心之言會對雁名造成如此大的傷害。他低下頭,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擡起頭,眼神中多了幾分認真與誠懇。“是我錯了,我不該那樣輕率地評價你。這樣總可以了吧?”

“還有,我有沒有人要關你屁事啊?”雁名依舊怒氣未消,但語氣中已少了幾分尖銳,她深吸一口氣,試圖平複自己的情緒,“算了,懶得跟你計較。”

“我……我隻是關心你,怕你孤單。”張日山的聲音有些微弱,他試圖解釋自己的初衷,但話語中卻透露出幾分底氣不足。

雁名冷笑一聲,她上前一步,逼近張日山,氣呼呼地。“誰要你同情,你的憐憫了?”

兩人的距離近得幾乎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張日山心中不禁有些慌亂。

“你要幹什麼?”他下意識地後退一步,卻被身後的桌子絆了個趔趄,幸好他身手敏捷,勉強穩住了身形。不然摔個狗吃屎那就糗大了。

雁名見狀,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那笑聲裡帶着幾分不屑,也有幾分莫名的快意。

“張日山,瞧你這慫樣。”雁名笑得更加放肆,她伸出手,輕輕拍了拍張日山的肩膀,那動作裡既帶着幾分挑釁,又似乎有着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該不會是連面對我的勇氣都沒有吧?”

“誰慫了?”張日山強作鎮定,挺直腰闆,目光與雁名直視,盡管内心波濤洶湧,表面卻努力維持着冷靜。

“喲,還硬氣上了?”言畢,雁名輕輕一側身,直接繞過張日山,向外面院子樹蔭下走去。那裡,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斑駁的光影,顯得格外靜谧而神秘。

張日山愣在原地,望着雁名漸行漸遠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他知道自己被她激将了,但又無法否認,自己确實對她有着某種難以言喻的情愫。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反正那種感覺,既新鮮又刺激,還帶着點甜蜜。讓他既想逃避,又忍不住想要靠近……

“哼,張日山,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優柔寡斷了?”他自嘲地搖了搖頭,邁開步伐,跟上了雁名的腳步。

樹蔭下,雁名已經停下了腳步,正低頭擺弄着手中的一片落葉。她的側臉在光影的映照下,顯得格外柔和而美麗,讓張日山不禁看得有些出神。

“看夠了沒?”雁名突然擡頭,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眼神在張日山臉上遊移。

張日山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态,連忙幹咳了一聲,以掩飾尴尬。

“誰…誰看你了。”他結結巴巴地說道,臉上泛起了一抹紅暈。

雁名見狀,嘴角忍不住上揚,她故意湊近了些,幾乎可以感受到張日山急促的呼吸。“那…你看什麼看得這麼入神?”她的聲音輕柔而誘人,在張日山聽來,總覺得帶着某種魔力一般。

張日山頓時覺得心跳加速,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着内心的慌亂。“我…我隻是在看這片葉子。”他胡亂找了個借口,指了指地上那片普通的落葉。

雁名輕笑一聲,沒有再追問下去。她轉身面向張日山,神色變得認真起來。“張日山,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其實……”

張日山慌亂地打斷了雁名的話,聲音中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不,你誤會了,我真的隻是在看這片葉子。沒有其他的意思。”

“我又沒說有意思,”雁名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她緩緩走近張日山,目光深邃地注視着他,“你緊張什麼?”

張日山被雁名那仿佛能洞察人心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他微微側過頭,避開了她的視線,然後從懷中掏出兩張戲票,遞到雁名面前。稍微偏頭看向她的眸色顯而易見地柔和了幾分。

他輕聲道:“佛爺說怕你悶出病來,給了兩張二爺的戲票,讓你去看看。”

雁名接過戲票,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她擡眼望向張日山,那雙眼眸明亮亮的。

“張副官,您這話可真有意思。是佛爺心疼我,還是您自己心有所想,想要借此機會與我多些相處呢?”雁名的話語中帶着幾分戲谑,卻又難掩其下的認真。

張日山聞言,臉色微變,但很快恢複了鎮定。他輕輕歎了口氣,目光深邃地望着雁名,語氣誠懇:“佛爺确實關心你,而我是佛爺的副官,軍令如山。”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似乎在斟酌接下來的言辭:“至于我個人的心思……如果你願意,我們可以像朋友一樣,單純地去看看這場戲。”

雁名靜靜地聽着,眼中閃過一絲意外,随即又恢複了平靜。她輕輕點頭,将戲票收入袖中,聲音柔和了許多:“張副官,您的誠意我感受到了。既然佛爺有此意,我自然不會拒絕。走走走,咱們看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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