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雁名的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看見她嘴角的笑容,張日山不禁一陣發呆,一種莫名的情緒在胸腔裡湧動,不知不覺間,他竟覺得自己的心砰砰直跳。
“呵,你在害羞嗎?”雁名笑盈盈地調侃道。
張日山的臉一熱,他有些惱怒地瞪了雁名一眼。但他的臉頰卻因雁名的調侃變得更加紅潤。
看見他臉頰的紅潤,雁名的心中不由得升騰起一股異樣的情愫。不知為何,他覺得張日山的臉龐有些熟悉。
她垂眉意外發現張日山身上有血痂,她的眉頭不禁皺了皺:“張日山,你受傷了?”
張日山下意識地側身藏了藏,尴尬地笑了笑:“一點小傷而已,不礙事。”
“那怎麼能叫小傷?”雁名不悅道:“我幫你處理傷口吧。”
張日山一怔,旋即有些緊張地搖搖頭:“不用麻煩了,真的沒事......”
雁名不理會張日山的拒絕,直接伸手将他拉到了自己辦公室。徑直走近他,一雙清澈見底的大眼睛裡寫滿了認真與堅持:“聽話。”
張日山有些猶豫,但最後還是點了點頭。他看着面前的少女,不禁有些發癡。
少女的身高并不算高,但穿着一件寬松的白衣服,卻将她凹凸有緻的嬌軀襯托得玲珑有緻。烏黑濃密的長發被紮成馬尾,一張巴掌大的臉蛋上畫着清秀的妝容,整個人顯得幹淨又純粹。
雁名在張日山身前站住,她伸手拉扯着他身上的衣服:“脫掉。”
張日山一臉尴尬地看着雁名,不知如何是好。他不是一個随便的男子,雖然眼前這位醫生的身材很美妙,但他卻沒有一點非分之想。
看見張日山猶豫,雁名皺了皺眉:“快點,不然我生氣了。”
張日山的嘴唇蠕動了幾下,最終還是乖巧地褪下外套,露出了健碩強壯的身體。雁名的臉一紅,但卻故作鎮定地拿出了消毒藥水。
看着張日山那精壯的上身,雁名忍不住咽了口吐沫,眼神有些迷茫。她的目光移至他肩膀上一條猙獰可怖的血痕,不由地蹙眉道:“這是怎麼弄的?”
張日山不想讓她擔憂,故作輕松道:“一點小傷而已。”
雁名看着血淋漓的傷疤,不禁有些責備:“這麼大個傷疤你怎麼能這麼草率呢?要是感染了怎麼辦?“
張日山被訓得低下了頭,心中湧動着暖流。
雁名看見張日山不語,繼續道:“怎麼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呢!”
她的聲音有些尖銳,卻帶着濃濃關切之意。
這時候張日山才發現,這女人不止長得漂亮,就連訓斥人的樣子都那麼動人。張日山的心髒不由地狂跳起來,他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
雁名見他不吭聲,不由得歎息了一聲:“以後遇到這種情況,你就不能及時處理嗎?”
張日山依舊沒有說話。
“怎麼?嫌我話多了?”雁名問道。
張日山微微搖頭,目光輕瞥向雁名,那一刹那,他的手不自覺地探出,緩緩地撫過雁名額頭那柔順而光潔的肌膚。這突如其來的觸感令他瞬間驚覺,他心中湧起一陣驚異,天哪,他在做什麼?
“啊?”雁名驚愕,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卻忘記了自己此刻正在幫張日山處理傷口,于是那白皙的手指碰到張日山的肩膀時不免碰觸到了傷處。
“嘶......”張日山倒吸了一口冷氣,不過他隻是皺了皺眉,沒有喊痛。
“對不起對不起!”雁名慌忙收回手,有些歉疚地看着他,她的眼中流露出關切之色,“是不是很疼?”
張日山搖了搖頭:“沒什麼。”說完,他的視線再次落在雁名的臉上,那雙深邃的眸子裡仿佛藏着星辰。
雁名被他注視着,感覺渾身都不自在起來。她有些不自然地挪開視線,有些不安道:“你先坐着别亂動。”
張日山點點頭,聽話地坐到旁邊的凳子上。然後拿出紗布和繃帶給他重新纏上,一系列的動作做的極為娴熟,沒有一點生疏。
她做的那麼仔細,那麼溫柔。
張日山的心中湧動着一股暖流,有些不敢相信地盯着雁名看。
擡頭看見張日山一眨不眨地望着她,她的臉上不自覺地浮現出一抹绯紅。
兩人沉默了許久,雁名終究沒有忍住,她打破了沉寂,問道:“你能否告訴我,身上的傷勢從何而來嗎?”
張日山微微皺了一下劍眉,沒有立即回答。片刻之後,他說:“你不是說會做飯的男人最有魅力嗎?學炒菜時鍋炸了。”
聽到張日山的話,雁名頓時無語。這算什麼爛借口。
張日山有些尴尬,撓了撓頭道:“我不太懂這些。”
雁名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既然張日山不想說,她也不想再多問,轉移話題道:“既然如此,以後小心一些,不要再受傷了。”
“嗯。”張日山點了點頭。
雁名的視線再次落在張日山的胸膛上,她的臉又是不争氣地紅了一下。
“那個……衣服趕緊穿上吧。”雁名說着,把衣服遞給張日山,然後快步離去。
張日山穿戴整齊,看見雁名落荒而逃般地背影,他不禁啞然失笑。
看着雁名那纖弱而窈窕的背影,張日山的眼神不禁有些黯淡起來。他的心中不禁泛起一絲苦澀:“她不喜歡我嗎?跑這麼快。”
張日山的心裡有些不确定,因為他從來不曾看透過眼前這女人。
她是一朵盛開在雪山之巅的雪蓮花,那般高雅美麗。她的身上充滿了一種神秘的魅力,仿佛是天上飄來的仙子,令他無法靠近。張日山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算了......”張日山苦笑一聲,他這種人本就不合适娶妻生子,何必強求?更何況,他們兩人的性格差異實在是太大了,他們根本就不适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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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裡,一輛詭秘的火車駛進了長莎城火車站,驚醒了在值班室熟睡的守夜人。
守夜人顧慶豐好奇之下,上前查看這輛突然進站的列車。顧慶豐抹開滿布灰塵的車窗,發現車廂内竟懸挂着屍體,這一發現令他心驚膽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