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日山從洗手台上抽出一塊幹淨的毛巾,仔仔細細擦拭了一遍臉頰。随即,他轉身走出了浴室。
當他打開門走出去的那一刹那,外面陽光明媚的光線刺激得他微眯起眼睛。不過短暫的适應之後,他已經完全恢複了正常。
“張日山!”一個熟悉的嬌喝聲突兀響起,吓了他一大跳。
張日山擡眼望去,發現雁名竟然就站在房門外。她一襲旗袍裹體,玲珑有緻的身軀盡收眼底,胸前兩團高聳的玉峰若隐若現,惹得人心旌搖曳。
張日山咽了咽口水,目光在她身上肆意掃視。
他炙熱的眼神似乎不經意間吸引了某人的注意,突然間,他感到了一股微妙的氣氛。那聲音輕飄飄地傳入耳中:“張日山,你的眼神好猥瑣哦!”
緊接着,張日山意識到,那并不是他預期的盧雁名,而是意外出現的潘俊。他心頭瞬間一緊,猶如遭遇了冷風般的顫動。他在思考,剛才那一幕是否是虛無缥缈的夢境?
他的思緒急轉之下,急忙閉上雙眼,手中揉搓了數次。再度睜開雙眼時,他的視線仍然停留在那張臉上——熟悉而又帶着些許的陌生感。
“潘俊,你沒事吧?"張日山如冰封寒冬般的冷。
“張日山,你才沒事呢!”潘俊沒好氣的說道。
張日山輕咳一聲,似乎為剛剛的尴尬感到不自在,随即巧妙地轉移了話題:“找我有事啊?我剛洗澡出來。”
潘俊翻了翻白眼,說道:“大白天洗什麼澡?”
張日山沒有過多的回應,而是默默地繞過他,步伐果斷地步入屋内。他一邊擦拭着濕漉漉的頭發,一邊走到窗前。他望着外面,陽光灑滿大地,照亮了整個大地。
在醫院的靜谧中,陳皮療傷的身心卻難以平靜,他的思緒始終被那糖油粑粑所牽動,目标是送給師娘的溫暖。在無人察覺的瞬間,他悄然離開了醫院。
行至途中,不期而遇的是裘德考的挑撥之言。他惡意地告訴陳皮,他的師娘水無傷已離世,且是張啟山所為。這消息如驚雷般在陳皮心中炸開,令他仿佛置身冰窖。
他咬牙切齒,誓言道:“張啟山,我要你血債血償。”
陳皮覺得自己與師娘已是天人永隔,這種打擊讓他幾近崩潰。在憤怒的驅使下,他迷失了方向,最終在河灘邊的一家面館前爆發。他怒火中燒,毫不留情地血洗了整個面館。
張啟山遭遇了暗殺,身陷重傷,猶如驚濤駭浪中的一葉扁舟。此刻的他,安坐于辦公室内,以靜制動,靜待康複的時機。張日山适時地踏入室内,帶來了一則消息。
他向張啟山報告了陳皮血洗河灘面館的慘狀。鑒于張啟山的傷勢嚴重,他提議張日山前往解九府商議對策。
于是,張日山離開了張府,迅速跨上馬背,揚鞭催馬,急馳而去,直抵解九的居所。
解九早已預料到他的到來,悠然自得地品着香茗,靜待張日山的到來。張日山進入屋内後,解九放下茶杯,以主人的姿态請他落座。
兩人寒暄過後,張日山便直奔主題,直截了當地将陳皮之事陳述出來。解九聽後,微微蹙眉。他輕歎道:“真是麻煩不斷啊。”
“佛爺命我全城抓捕陳皮,沒想到,二爺的這位徒弟竟如此手段毒辣。”張日山深深歎了口氣,似乎在為二月紅竟有此心狠手辣之徒感到惋痛。
“當前二爺尚不知陳皮犯下命案之事,我們還得先瞞着二爺,等抓到陳皮再說。”解九沉聲道。
張日山鄭重地點了點頭,以示應允。随後。随後,他走出了解語樓。
剛踏出大門,一個急切的衛兵氣喘籲籲地奔至眼前,聲音急迫地呼喊道:“副官,終于找到你了。”
張日山神情沉穩,輕聲道:“别急,慢慢說。”
“報告副官,西效墳地現異常。土層新翻,可能與陳皮有關,此情勢頗為詭異。”衛兵詳細地描述了他們所發現的線索。
“明白了,我們這就去看看,走。”張日山聽後,神情一肅,随即率領數名衛兵風馳電掣般趕往西效墳地。
先前收到的陳皮活動情報讓他們有所準備,故此次伏擊行動成功,陳皮竟被他們抓了個正着。張日山迅速從腰間拔出手槍,目标鎖定陳皮,“陳皮,你還能往哪裡逃!”
在關鍵的時刻,陸建勳已經暗中布局,企圖搶在張啟山團隊之前捉拿陳皮。眼見張日山已成功将陳皮抓住時,他内心的嫉妒憤怒之火熊熊燃燒,開始胡亂開槍,意圖攪亂局面。
在這突如其來的混亂中,陳皮展現出了驚人的機敏與反應速度。他準确地打落了張日山手中的槍支,随即如獵豹般迅速地從現場遁走。張日山眼疾手快,迅速撿起掉落的武器再次射擊,也隻是打傷了陳皮。
此時,陸建勳帶着一衆随從如影随形地出現,他們以雷霆之勢阻攔了張日山的追捕之路。他嘲諷道:“張副官,真是出乎意料,你的努力如同竹籃打水般一場空,終究空手而歸!”
“如果不是你從中阻撓,不見得抓不到陳皮。”張日山語氣冷冽,目光如炬,他深知陸建勳的介入絕非偶然,背後定有更深層的算計。
“陸長官,你如此明目張膽地阻撓我執行任務,莫非是想與佛爺為敵?”張日山的話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嚴,他的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敲擊在陸建勳的心頭。
陸建勳冷笑一聲,臉上的嘲諷之意更甚:“張副官,你未免太過高看自己了。誰人不知我陸建勳的手段?今日我既然敢來,自然是有備而來。至于陳皮,他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一世。你與其在這裡與我糾纏,不如想想如何向張啟山交代吧。”
張日山聞言,眼神更加深邃,他深知與陸建勳正面沖突隻會讓事情變得更加複雜。于是,他緩緩放下手中的槍,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那笑容中既有對陸建勳的輕蔑,也有對自己接下來計劃的自信。
“陸建勳,你我的賬,日後自有清算之時。但今日,你我的目标并非彼此。陳皮之事,我張日山自會解決,不勞你費心。”言罷,他轉身離去。
陸建勳見狀,并未立即追上去,而是站在原地,目光複雜地望着張日山離去的背影。他深知這位張副官的不凡,也明白今日之事并未能如他所願徹底将陳皮置于死地。不過,他嘴角依舊挂着一抹得意的笑,似乎胸有成竹,另有打算。
“你們以為真的能掌控一切嗎?陳皮不過是這場遊戲中的一顆小棋子罷了。真正的較量,才剛剛開始。”陸建勳低聲自語,随即揮了揮手,示意手下撤退。
在另一側,飽受創傷的陳皮,尚未從先前的傷勢中完全恢複,卻又添了新的槍傷之痛,痛苦地倒卧在路旁。幸得天意眷顧,一位樸實無華的農家女子恰好路過,及時伸出援手,将他從死神的手中救回。
雁名下班走出醫院大門,深吸了一口傍晚微涼的空氣,醫院特有的消毒水味漸漸淡去,取而代之的是街道兩旁小吃攤飄來的誘人香氣。她輕輕揉了揉太陽穴,試圖驅散一天工作累積的疲憊。夕陽的餘晖灑在醫院的白色外牆上,給這座平日裡總顯得有些沉重的建築鍍上了一層溫柔的金邊。
她沿着人行道緩緩前行,路過一家花店時,雁名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店内各式各樣的花朵争奇鬥豔,仿佛每一朵都在訴說着自己的故事。她想起今天病房裡那位小女孩,因為長期治療而失去了往日的笑容,卻對窗外的花朵充滿了向往。于是,她走進花店,精心挑選了一束色彩鮮豔、充滿活力的向日葵,希望這份來自自然的陽光能夠給予小女孩一絲慰藉。
結賬時,花店老闆微笑着說:“這花真适合送給病人,它們象征着希望與勇氣。”雁名微笑着點頭,心中默默祈願這份希望能夠傳遞到小女孩的心中。
手捧着鮮花,雁名悠然前行,内心被一種莫名的溫暖與輕松所充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