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紅眼中閃過一絲笑意,但語氣卻異常堅定:“老八,既來之則安之。既已同行至此,豈有臨陣退縮之理?”
張啟山也投來不容置疑的目光,沉聲道:“正是如此,老八。你既已選擇跟随,便需有承擔風險的勇氣。我們三人各有所長,缺一不可。”
見二人态度堅決,齊恒隻得無奈點頭,心中暗自嘀咕:“罷了,罷了,既然躲不過,那就隻能硬着頭皮上了。但願這墓裡别真有什麼妖魔鬼怪才好。”
言罷,三人便各自将細鋼絲纏繞于身,确保在緊急情況下能迅速找到歸路。張啟山首當其沖進去,二月紅緊随其後,齊恒則慢悠悠走在後邊,不時觀察四周情況,以免遭遇襲擊。
張日山和雁名還有衛兵留在洞穴外等侯。
雁名望着他們幾個進去後,眉梢微皺,嘀咕道:“看來這墓太複雜了,稍有差池就有生命危險啊。”
張日山聽聞雁名的話語,轉頭看向雁名。她雖然是第一次進入古墓,卻并沒有表現出絲毫慌亂的神色。
“你很冷靜嘛。”張日山打量着雁名,心中感歎。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子,卻能如此鎮定自若,實屬難得。
雁名臉色不自然地幹咳一聲:“我是怕我自己的命不值錢,不敢亂來啊。”
“呵呵。”張日山輕笑。
“你笑什麼?”雁名有些不悅地瞪着張日山。
張日山不以為意,說道:“你是在害怕?”
“切,害怕又怎樣。”雁名不屑地瞥了張日山一眼,心中暗自思忖:“這小子真夠讨厭的,明明知道我怕,他居然還嘲笑我。”
張日山笑着搖頭:“你怕是假裝的吧,你的内心其實比任何人都膽大,對嗎?”
“呃......”雁名愣了愣,随即臉頰泛紅,不自然地低下了頭。她确實害怕,但她不能在張日山面前露怯,否則他肯定會笑話她,她才不想讓他瞧不起自己。想到這兒,雁名挺直腰闆,傲然擡頭:“誰說的,你少看扁我!”
“是嗎?”張日山挑了挑眉,戲谑的目光在雁名的身上掃視了一圈,最終停留在雁名胸前那對飽滿的山峰上。
“混蛋!”雁名怒罵道:“你看哪兒呢!”說罷,她雙手環胸遮掩胸部,一幅防狼的架勢。
“誰看你了,”張日山無辜道:“我隻是看你這身衣服太醜了,不知是何年代的,我都沒見過。”
雁名氣惱,一時間竟忘了自己剛才的動作有多幼稚,張日山看着她,笑得更燦爛了。
“你這人真是奇怪。”雁名憤然瞪着他。
“我怎麼奇怪了?”
“你剛剛還說我穿着醜,結果轉眼又盯着我看,臭流氓。”牛仔褲搭配針織衫,哪裡醜了?
張日山不禁翻了個白眼,說道:“我隻是好奇,這衣服究竟是哪來的?”
“這衣服是......”雁名頓了頓,說道:“你猜?”
“我哪猜得出來?”張日山撇了撇嘴。
“猜猜看嘛,”雁名拉住張日山的袖口,撒嬌道:“快猜猜看嘛。”
“哎呀,你幹嘛?好癢。”張日山被她弄得全身雞皮疙瘩直掉,連忙掙脫她的魔爪,說道:“你不說算了,我才懶得猜呢。”
“哼,不猜就不猜,”雁名嘟囔了兩句,“真是一個死鴨子嘴硬。”
“你說什麼?”張日山聽力極好,立刻捕捉到了雁名剛剛那句話。
“沒什麼,”雁名擺了擺手:“我隻是覺得,我們一定要小心謹慎,千萬不要走丢。”
“放心吧,我們這麼多人,怎麼可能走丢。再說了,有佛爺在怕什麼?”
“萬一遇到危險怎麼辦?”
“那我就把你扔進那條礦道。”
“你敢!”雁名一聽急了,張牙舞爪地撲上來就要打張日山。
“有什麼不敢的。”張日山不屑道:“我要是真想扔掉你,分分鐘就能把你扔進礦道。”
雁名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她隻能氣鼓鼓地瞪着張日山。
“你瞪什麼瞪?你以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揍你了啊!”
“好啊,你揍,你揍啊,揍啊。”雁名揚着下巴,氣呼呼地說道。
張日山聞言愣住,随即哭笑不得地看着雁名。這女人,怎麼這麼幼稚,簡直跟孩童沒有區别。
張日山看了看四周,發現周圍沒有什麼異狀,便朝她勾了勾手指。
雁名看着張日山那副邪惡的模樣,心中警鈴大作,一步步往後退去:“你要幹嘛?”
“不幹嘛啊。”
雁名警惕地望着他:“不幹嘛你招手做什麼?”
“你說呢?”
雁名看了看他,猶豫半響,終于還是邁開步伐,靠近了張日山。張日山一伸手,便抓住了雁名的手腕,将她拽到跟前。
“你想幹嘛!”雁名心驚肉跳,緊張地問道。
張日山邪魅地笑道:“看你緊張的,你說我要是把你扔進那條礦道,會不會被那些怪物吃掉啊!”
“喂!”雁名吓了一跳,連忙掙紮,“你瘋了,這麼做會引起衆怒的,你知不知道。”
“不就是被那些野獸吃掉,有什麼大不了的。我還從來沒被野獸吃過呢,你說是吧!”張日山說道。
雁名被張日山說的啞口無言,一時之間,竟不知該說些什麼。
張日山見狀,繼續煽風點火,聳了聳肩,笑道:“我也不想這麼做啊,我本來是個善良的人,隻是你逼我的。”
“你......”雁名氣結,這家夥太過分了!
張日山見她氣鼓鼓的樣子,忍俊不禁,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尖,調侃道:“你呀,真像個小孩子。”
“我......”雁名氣惱地瞪着張日山,“我怎麼了,你倒是說清楚啊!”
“你看看你自己的樣子。”張日山伸手指着雁名,故意逗她。
“我怎麼了!”雁名一把拍開張日山的手,瞪圓了眼睛,一副你敢說我像個小孩子試試看的架勢。
“我沒說你像個小孩子啊,你自己這樣子看起來不就像是個小孩嗎?”張日山微微一笑。
“你......”雁名被他氣的臉通紅。這人說話太氣人,她真想一巴掌甩在他那張帥得人神共憤的臉上。
不過,理智告訴雁名,她絕對不能沖動。因為她知道張日山的力量不容忽視,到頭來吃虧的還是她自己。
“你這女人怎麼這麼暴躁。”張日山歎了口氣,說道:“你看看你,生氣就瞪眼睛。”
“那也是被你氣得。”雁名沒好氣道。她真怕自己一個不注意,會被張日山給氣死。
“行了行了,”張日山無奈地搖了搖頭,“不逗你了,我隻是逗逗你。”
“你......”雁名的臉更加通紅了,她羞惱道:“王八蛋。”說着,雁名狠狠踩了張日山一腳。哼,就讓你見識下女人的報複心有多強。雁名暗自腹腓。
“嘶……”張日山疼的倒抽了一口冷氣,但卻依舊笑嘻嘻地看着雁名,說道:“好吧,我錯了,行了吧。”
雁名瞪了他一眼,心裡雖然還是氣呼呼的,但卻莫名其妙地有種甜甜的感覺。
“我不和你一般計較。”雁名說道。
張日山搖了搖頭,不再逗弄雁名,而是專心地守在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