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紅身體狀況欠佳,隻能留在白喬治療休養,莫測留下來照顧他。
張日山等人帶着張啟山去北平與尹新月會合,再商量去東北張家的事。這麼做的原因是,雖然衆人知道張啟山的老家在東北,但具體的位置方位卻無從得知。
東北那麼大,到底從何處着手尋找呢?齊恒靈機一動,想到了在北平遇見的那個貝勒爺。大家一緻認為向貝勒爺求助不失為一個好辦法,畢竟貝勒爺是土生土長的東北人,對那一帶的地形和風土人情都了如指掌。
到達與尹新月約定的地點,張日山拿着信物去請貝勒爺。齊恒和雁名帶着神志不清的張啟山。
齊恒說:“我們先吃點吧。”
雁名說:“好的,我也餓了。”兩人就在路邊的小吃店坐了下來。
齊恒點了幾個菜和幾個饅頭,拿起一個遞到張啟山面前:“佛爺,吃一個吧。”剛擡起頭,就看見尹新玥向這個方向走來,他招了招手:“嫂子,在這,在這。”
尹新玥坐下後,看着張啟山那失魂落魄發呆的樣子問:“啟山他怎麼樣了?”
齊恒啃了一口饅頭,說道:“嫂子,佛爺的心魔還未清除,所以有些神志不清。先吃點東西吧。”
“他這個樣子我怎麼能不擔心?”尹新月沒忍住脾氣,沖齊恒吼道:“誰像你還有心情吃,吃吃吃,就知道吃。”
齊恒聽了這話,手上的饅頭瞬間不香了,他默默地放回了盤子裡。
雁名見狀連忙打圓場說:“新玥,佛爺的情況有眉目了,我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痊愈了。”
聽了這話,尹新玥心中才稍微好受一點,她說:“希望如此吧。”
雁名看了看尹新月說:“新玥,你别這樣。我們先吃飯。吃飽才有力氣去東北。”
尹新玥看了看桌上的食物,勉強壓制住自己的怒氣:“好,先吃飯。”
一碗熱湯被端到尹新玥面前,雁名笑道:“新玥,喝一口湯吧。”
尹新玥接過碗喝了一口,說:“你們在信裡說,要求助貝勒爺。他真的會幫我們嗎?我們在北平與他也隻是一面之緣。”
齊恒答道:“副官已經拿着他的玉佩去找他了。如果說貝勒爺言而有信的話,那我們在東北就多了個靠山。行事也方便多了。如果人家不認的話,我們也沒什麼辦法。”
尹新玥聽後,沉默了一會,然後說:“那我們什麼時候才能見到他?”
齊恒略作思考,回應道:“那就要看他如何安排了。”
話語剛剛落下,便看見張日山騎着駿馬緩步而至。他戴着黑色邊框的眼鏡,身姿英挺,一副精明幹練的樣子。而他的身後,還跟着一群親兵侍衛。
齊恒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快看,副官一眨眼間就給人家當大内侍衛去了。”
雁名和尹新玥聞言也紛紛看去。
“不可能。”雁名搖頭否決了齊恒的猜測:“副官怎麼可能會去做别人的侍衛?”
“怎麼不可能?”齊恒反駁道:“說不定副官現在已經不是副官了。”
“别胡說八道。”雁名說:“他怎麼可能變成别人的侍衛。”
齊恒看了看雁名,又看了看前方騎馬而來的張日山,不由得歎氣道:“副官啊副官,你到底在搞什麼鬼?”
齊恒站了起來,走向張日山,一把抓住他的馬缰,開始訓斥起來:“你剛走沒多久啊!就給人家當大侍衛去了,那佛爺怎麼辦啊?”
張日山一臉疑惑地看着他,茫然地說:“八爺,你在說什麼?”
齊恒指了指他身後的親兵侍衛們:"我問你,什麼情況?”
張日山回頭看了看,然後一臉委屈地說:“什麼情況都沒有啊?”
“沒有情況,你身後的這群侍衛們都穿着盔甲,拿着武器,還有,你怎麼就成了大侍衛?難道是我看錯了嗎?”齊恒不解地看着張日山。
雁名走過來,拍了拍張日山的肩膀,說:“你别怪表哥,他年紀大了,有時候看錯了也不奇怪。”
齊恒聽後說:“雁名,你也别護着他,我今天要給他說清楚。”
齊恒一臉嚴肅地看着張日山:“你到底怎麼回事兒?我告訴你,現在佛爺是神志不清,你要是敢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就别怪我們翻臉不認人。”
張日山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他說:“我怎麼了?八爺你到底在說什麼?”
齊恒怒目圓睜:“你還裝蒜?你怎麼會突然當上了大侍衛?”
張日山聽後更加迷糊了:“你說什麼?我怎麼就當上大侍衛了?”
雁名見齊恒和張日山吵了起來,于是說:“你們别吵啦!可能就是個誤會。”
就在這時,後方突然出現了一頂轎子,轎子停了下來,貝勒爺從裡面走了出來。
原來是一場誤會,原來隻是虛驚一場。看着大排場的貝勒爺,齊恒驚得目瞪口呆,他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嘴,嘟囔着:“我說怎麼東北人這麼有錢呢。”
齊恒趕緊收斂心神,低聲說道:“副官,你怎麼不早說呢?我還以為是真的呢。”
張日山看着齊恒說:“我哪有時間說啊?”
齊恒說:“那你也不能不和我說啊。”
“我......”張日山看了看齊恒又看了看雁名,最終什麼也沒說。這倆真不愧是表兄妹,什麼理都讓他們占了,張日山隻好認栽。
大家跟着貝勒爺來到了他的府邸,他是個熱心且細緻的人。從尹新玥的口中,貝勒爺得知張啟山身上有個窮奇紋身,再加上他姓張,于是他開始搜集各種相關線索,推斷出張氏家族古宅應該在的位置。
張氏家族在東北是個大族,有着一處極為隐秘的宅院。這個家族的内部管理十分嚴格,基本上都是本族人通婚。他們在外設有一條生死線,整個家族都顯得神秘莫測。
得到了具體的信息,謝過貝勒爺後,衆人帶着張啟山啟程,前往東北趕去。
來到張家古宅附近,張啟山突然有了異樣的反應,眼神猛地一睜。尹新月見狀,關切地詢問:“這是怎麼了?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反應。”
雁名道:“可能是對張家古宅有所感應,看來張家老宅就在這附近了。”
齊恒掀開車廂窗簾,環顧四周,道:“以佛爺的聰明才智,距離張家老宅這麼近,估計早就布下了眼線。”
張日山若有所思地點頭:“這确實符合張家人的行事風格。我們還是先去探一探吧!”
于是,幾人決定先去附近村子打聽一下,或許能遇到張家人,還能帶他們進入張家古宅。
張日山在村子裡轉了一圈,又到藥鋪核對暗号,但卻并未發現同族人。他留意到村裡的村民神情古怪,雁名也總覺得被人盯着。她開口道:“總覺得這裡有點古怪,我們還是趕緊離開吧。”
正當他們準備上馬車離開時,一群村民突然追了上來。原來這些村民都是日軍的奸細。
衆人趕緊騎着馬車離開,日軍追随着馬車的軌迹追趕。
大家幾人駕着馬車來到了張家宅院的外圍。地上散落着許多破碎的骨頭,生死線的另一端,矗立着一座石碑。碑上刻着四個大字:“非我族人,入内者死。”
坐在馬車前面的是齊恒和張日山。他們二人跳下馬車,徑直走向現場。齊恒看到石碑上的字,臉上浮現出一絲焦急,他轉頭問張日山:“副官,前無去路,後有追兵,我們該如何是好?”
張日山沉吟片刻,回答道:“八爺,你保護好佛爺,我去應付那些日本人。”說罷,他便獨自一人走向了宅院外,準備與那些日本士兵展開搏鬥。
緊張的氣氛在空氣中彌漫開來,齊恒和張日山各自承擔起了自己的責任。張日山憑借着他的勇氣和智慧,與日本士兵展開了一場激烈的火拼。
齊恒負責守護張啟山的安危,他走回到馬車前,詢問坐在裡面的雁名和尹新玥:“現在,我們該如何是好?”
面對敵衆我寡的局面,再退縮已無路可走。被日軍殺死,還不如死在張家古宅裡。雁名見狀,果斷地說:“表哥,直接沖進去!”
“沖進去?”齊恒懷疑自己聽錯了,再次确認。
“對,先沖進去再說。”雁名的語氣充滿堅定。他們原本的目的地就是張家古宅,張啟山是張家人應該不會出事吧。雁名心裡暗自琢磨。
“豁出去了!”齊恒在心裡默默念叨,一咬牙駕着馬車往張家古宅沖去。
雁名在馬車上回過頭,看到張日山還在與日軍博火,于是大喊:“張日山,别打了,快跟上。” 張日山聽到後,立即跟着馬車進入張家古宅。他們進入張家領地,竟然安然無恙。
緊随其後的日本鬼子們,卻不小心觸發了機關,應驗了碑上那句“非我族人,入内者死。” 看着全部被炸飛的日本兵,齊恒一臉疑惑:“他們怎麼都死了?我們怎麼都沒事?”
張日山卻猜到了原因:“可能是有人幫了我們。”
齊恒更加不解了:“誰會幫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