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幼孤苦無依的雁名,常渴望擁有一個真正屬于自己的溫馨家園,那裡充滿父母無微不至的關愛與兄弟姐妹間親密無間的陪伴。而今,這一夢想已悄然成真。
起初,面對這突如其來的家庭溫暖,雁名難免感到一絲生疏與不适。然而,經過接觸,父母無私的愛與無盡的耐心,如同春風化雨,讓她逐漸融入了這個突如其來的家庭,從心底接納了這一切。他們與她促膝長談,共玩趣味橫生的遊戲,攜手漫步于公園綠蔭之下,更不乏精心烹制的佳肴,每一餐都滿載着家的味道。雁名的心,在這溫情包圍中,逐漸回暖,直至被家的甜蜜與幸福完全填滿。
在這愛意盈盈的氛圍中沉浸過久,雁名的心仿佛被溫柔包裹,以至于昔日種種,包括那位讓她魂牽夢繞的張日山,都漸漸淡出了記憶的畫卷。
而此時的張日山,内心卻泛起層層漣漪。他不禁自問,這女子是否會在激情褪去後,如同未曾相識般轉身離去?心中雖有千般猜測,萬般疑惑,他卻選擇将這份思緒深埋,不願輕易斷言。
畢竟,在婚姻的殿堂尚未許下誓言之前,他的一時情不禁,是否已讓雁名的世界泛起了波瀾?是生氣,抑或别的情緒?這些紛擾的思緒在他心中交織,猶如夜色中搖曳的燭火,忽隐忽現,難以捉摸其真實面貌。
“呆瓜,在想什麼呢?”齊恒的聲音打破了張日山的思緒。
張日山回神一看,見齊恒正笑眯眯地望向自己,臉上不禁浮現一抹紅暈:“沒什麼......八爺,你怎麼來了?”
“你臉紅什麼?”齊恒好奇地打量張日山一番,“該不是做壞事了吧?”
“哪有!”張日山急忙辯解,卻掩飾不住眼底的慌亂。
“嘿嘿,還說沒有?我又不傻,怎麼會看不出來呢?”齊恒壞笑一陣,湊近張日山的耳邊低語道,“你是不是還在意猶未盡?”
張日山的臉越發紅潤,心跳加速,幾乎要從胸腔中蹦出。他垂眸低語:“我隻是......隻是有點擔心雁名生氣罷了。”
“哎,你這呆瓜,就不能主動點嗎?”齊恒恨鐵不成鋼地歎息,“她都已經答應和你訂親了,就等着你把她娶回家,你還怕什麼呀!”
“我......”張日山欲言又止,心中糾結不已。若真是如此,他豈會不想?但是,他卻不知道怎樣開口。
“好啦好啦,實在擔心問問她不就知道了。”齊恒拍拍張日山的肩膀,“你還有十分鐘可以考慮,不要忘了啊!”話落,轉身走人。
張日山愣愣地站在原地,心緒紛亂,一時間,腦海中空白一片。他不知自己究竟在擔憂些什麼,但直覺告訴他,自己不應該這麼做。
這時,一旁傳來一道嬌媚清脆的聲音:“張日山,傻愣在這兒幹嘛呢?”
聽到這熟悉的嗓音,張日山擡頭,卻正迎上那雙似笑非笑的杏眸。
“雁名!”張日山驚喜地喚道。看到雁名的那一刻,他顯然有些驚訝,但很快,這份驚訝被一絲不易察覺的喜悅所取代。
“是我,傻瓜。”雁名淺笑嫣然,緩緩踱到張日山跟前,伸手握住他的大掌,輕輕地捏了捏。
“這麼兩天不見,你瘦了,是不是因為想我的緣故?”
“才沒有呢。”張日山不自覺地将嘴角扯起一抹笑容,“我最近吃得多,所以變胖了。”
“那就好。”雁名輕輕踮腳,附首在張日山唇邊印上了一吻。她溫熱濕滑的舌尖劃過自己唇邊的肌膚,一股電流瞬間湧遍四肢百骸。
張日山不敢置信地瞪圓了雙眼。
“看什麼看?再看就把你的眼珠挖出來喂狗!”雁名嬌嗔道。
“哦......”張日山猛然回神,慌忙收斂目光。
“怎麼,害羞了?”雁名調侃道。
“哪有!”張日山矢口否認,卻不敢擡眸,生怕再次與雁名對視。
“那為何不敢直視我?”雁名好笑道,“不要騙人了,你臉上都寫了呢。”說着,用纖指在他額頭上點了點。
張日山的臉頰始終挂着一絲绯紅,像極了初戀情人的模樣。
“那個…你沒生氣吧?”良久,張日山終于鼓足勇氣,小心翼翼地開口詢問。
“生氣?”雁名眨了眨美麗的眼眸,笑問道,“我生什麼氣?”
張日山的臉色微變:“不是......我......我......”
“呵,”雁名忍俊不禁,“傻瓜,你在緊張什麼?難道,你怕我反悔嗎?”
“嗯,是的。”張日山毫不避諱,誠摯地點了點頭。
“傻瓜,你怎麼這麼傻呀!”雁名嗔怪地說道,“我早就把你當作自己的男人了。”
“雁名......謝謝你!”張日山情不自禁地擁抱了雁名一下,卻又很快松開了她,“帶你去個地方吧。”
“嗯,去哪兒?”雁名好奇地問道。
“去了你就知道了。”說着,張日山拉着雁名往前跑去。他的心情激蕩不已。
“等等,你要帶我去哪兒?”雁名疑惑地問道。
“你先跟着就行了!”張日山故作神秘。
雁名心下一軟,也不再追問。
一路上,張日山也沒有再說話,隻是默默地牽着雁名的手,走在小路上。
走了大約半個小時左右,他們來到了一片楓樹林。這裡的楓樹很高大,樹葉紅得如火一般。秋風拂過,樹葉紛紛落下,像是一場紅色的雨。雁名看着這片楓樹林,心裡感到十分震撼和感動。
張日山看着雁名臉上的表情變化,知道她已經感受到了這份浪漫和驚喜。他笑了笑,說道:“喜歡嗎?”
雁名點了點頭,說道:“太美了!這是我見過最美麗的風景!”她心裡感到十分感動,沒想到這個木頭竟然能夠帶給自己這麼美麗的驚喜。
“你喜歡就好,喜歡就好。”張日山喃喃重複了一句。
雁名心裡頓時一暖。這個男人,雖然不善言辭,但是卻總能在無形中給予自己溫馨和關懷,他總是能讓自己心安理得地接受,并且享受其中。
張日山笑而不語,牽着雁名的手,繼續在楓樹林中漫步。
兩人就這麼靜靜地并排走着,偶爾會有楓葉從樹枝上掉下,掉進張日山的衣襟裡。雁名聞到一陣淡雅的香味,擡頭看了一眼張日山,隻見張日山的額頭上滿是汗水,她便抽出一條絹巾遞給張日山擦拭額頭。
“謝謝。”張日山低頭一瞧,隻見雁名白皙修長的玉臂,瑩白的皓腕上,戴着一串珍珠串成的手鍊,手鍊的吊墜上雕刻着一朵
異木棉花,在光的照耀下散發着柔和的光。
張日山盯着那串手鍊看了好一會兒,才慢吞吞地開口:“你喜歡?”
“什麼?”雁名不明所以。
“你的手鍊。”張日山指了指手鍊上的異木棉花,說道,“這是......”
“我制作的,好看嗎?”雁名笑着說道,“異木棉不僅具有極高的觀賞價值,它的用途也十分廣泛。異木棉的果實中的棉絮如同棉花,可以填充枕頭,帶來柔軟與溫暖。莖皮還可以用于造紙,這無疑是一種非常實用的植物。”
“是嗎?”張日山有些詫異,“這東西......”
“怎麼了?”雁名好奇地問道。
張日山搖了搖頭:“沒什麼,很漂亮。”
“你不喜歡?”雁名蹙眉問道,“不會是嫌棄這些材料普通吧?那你就錯了。”
張日山連忙搖頭:“當然不是。”
他本就不擅長言辭,更加不擅長拒絕别人,雁名這麼一說,他就急了,連連解釋道:“我不是那意思,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