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雁名起身向外走,張日山也急忙跟了上去。他不知道雁名是不是故意躲避他,可是,他總覺得,雁名是故意躲着他的。難道說她不喜歡他?這讓他很是沮喪,也很受傷。
“怎麼了?”雁名察覺到張日山一路上都沉默寡言,于是關切地詢問道。
張日山擡起頭,苦澀地笑了笑。
“對不起,我是不是惹你生氣了?”雁名小心翼翼地說道。
“沒有。”張日山搖了搖頭,然後看着雁名說道,“我隻是有些煩惱而已。”
“什麼煩惱?能說給我聽聽嗎?”雁名問道。
“我不知道怎麼跟你解釋,我怕你誤會我的意思......”張日山說道,“總之,你相信我就可以了。”
“哦。”雁名點了點頭。
“其實我隻是在想,該怎麼辦?”張日山皺眉道。
雁名聞言,不由得微微一笑。張日山真是太好玩了。她從前也沒有發現,張日山竟然還這麼有幽默細胞。
她看着張日山,笑着說道:“你是擔心我會因此而生氣?”
張日山愣了一下,随即笑着點了點頭。
“怎麼會呢?我又不是那種不講理的女人。傻瓜。”雁名伸出右手食指戳了戳張日山的額頭。
張日山愣了愣,然後笑着揉了揉自己被戳的地方。
“你不是很聰明的嘛?”張日山笑眯眯地說道,“我都快要笨死了。”
“哪裡有。”雁名俏皮地眨了眨眼。
張日山也學着她的樣子眨巴着眼睛說道:“沒有嗎?”
他的聲音充滿磁性和魅惑,這樣的他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孩子。雁名看到他這幅模樣,忍俊不禁,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張日山的鼻尖,“逗你玩的呢,我才不會生氣呢。”
雁名笑着看着張日山,她發現自己好像愛上了這種感覺,她總覺得張日山特别親近,讓她有一種安全感。她甚至覺得,如果張日山一直陪伴在她的身邊,她一輩子都會這麼幸福下去。
“你笑起來很漂亮。”張日山的聲音極為低,但雁名卻聽得清清楚楚,她的臉頰頓時飛上了兩團暈紅。
雁名卻裝作不知道的樣子。故意問道:“你說什麼?”
張日山有些尴尬地撓了撓頭。他也發現了自己有些失态。他的目光有些遊離,不敢去看雁名。
雁名笑嘻嘻地看着張日山。
張日山害怕自己的心思被雁名看穿。
“沒什麼,我是說......天黑了,趕緊回家。”張日山幹咳了幾聲,掩飾自己的窘迫,然後催促雁名快點離開。
“可我明明聽到你說我好漂亮呀!”雁名歪着腦袋,似笑非笑地說道。
“我剛才隻是順嘴說的。”張日山紅着臉狡辯道,“你可不要當真。”
“真的?”雁名挑起眉毛,似笑非笑地看着張日山。
張日山被她的笑容晃花了眼,他連忙說道:“真的。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啊!”
雁名聞言,笑了起來。
“那你說說,我漂亮在哪裡?”雁名追問道。
“哪兒都漂亮!”張日山脫口而出。
“真的?”雁名一臉不相信。
“真的!”張日山堅定地說道。
“那你說說,到底有哪裡漂亮?”雁名一副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架勢。
張日山想了想,然後回答道:“哪兒都漂亮!”
“哪兒都漂亮?”雁名重複着張日山的話。
“對,就是每一處都漂亮!”張日山點了點頭。
雁名聞言,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張日山不解地問道。
“我笑你的眼光真好。”雁名說道,“我哪兒都漂亮,哪哪兒都漂亮。”
張日山聽完雁名的話,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不過,這丫頭,真是太可愛了。
雁名見張日山一臉呆萌的樣子,笑得更加開懷,她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張日山的臉龐,然後說道:“你笑起來,真的很可愛。”
“喂,你......不要亂動......”張日山有些慌亂地推開雁名,然後說道,“我不喜歡被人碰。”
雁名笑道:“你不喜歡,可是我喜歡。”
“你這是強詞奪理!”張日山說道。
“那我就是強詞奪理了。”雁名說道,“反正,你以後不許再拒絕我。”
“好。”張日山無奈地點了點頭。
“那,今晚我想跟你睡。”雁名突然說道。
張日山聞言,吓了一大跳。這是怎麼回事?這個丫頭片子是吃錯藥了嗎?
“你說什麼呢?”張日山有些緊張地說道。
“你說的啊,你說我每一處都漂亮,那今晚,就讓你好好欣賞一下,看看我到底漂亮在哪裡,看看是不是比你想象的更好看!”雁名認真地說道,“所以,今晚,我跟你一起睡。”
雁名的聲音帶着一絲暧昧和嬌羞,仿佛是一股電流襲擊着張日山的全身。張日山的心跳驟停了一秒鐘,然後迅速加快。
張日山的心中暗罵,自己這是中邪了,竟然被雁名撩撥成這樣。
“我不同意!”張日山立刻搖頭。
“你為什麼不同意?你不要告訴我,你是個同性戀!”雁名睜大了雙眼看着張日山。
“怎麼可能!”張日山立刻反駁道,“我是純爺們,純爺們你懂不懂?”
“你是真的純爺們?”雁名的眼中露出了不信任的神色。
“當然了。”張日山說道。
雁名上上下下将張日山打量了一番,然後說道:“看來你也沒有那麼厲害,竟然是個假男人。”
“喂,你不準胡說八道,我怎麼可能是假男人呢!”張日山連忙否決。
雁名聞言,不屑地撇了撇嘴。
“你......”張日山被雁名氣得說不出話來。這丫頭簡直欺負人,三番五次質疑自己是僞男人,實在太可惡了!
張日山覺得自己的肺快要被氣炸了。
“怎麼?你不服?”雁名挑釁道。
張日山深吸了幾口氣,努力壓制着内心的怒火。他不想和這個女人吵,這個女人簡直不可理喻。自己的智商怎麼就不夠用了呢!
“怎麼?啞口無言了?”雁名繼續挑戰張日山的耐性,“你不會是不敢承認吧?”
張日山氣得咬牙切齒。
“怎麼不說話了?”
“我是不是假男人,你試試不就知道了?”張日山突然壞笑道,“反正我們又不是沒有親密過......”
雁名聞言,頓時羞澀萬分,她的小臉蛋漲得通紅,腦海裡浮現出在白荞的一幕,雖然知道那是幻境,是假的。但每次想起來,她還是忍不住會害羞。
“你說什麼呢?”雁名瞪着張日山,反駁說道,“什麼時候跟你親熱過?”
“那你怎麼會知道我是個假男人?”張日山反問道。
“我,我就是猜的,我怎麼可能知道你是真是假?”雁名支吾道。
“你猜的也太随便了吧!”張日山無奈地說道,“我是不是男人難道你還不清楚嗎?”
“你不要胡說八道。”雁名紅着臉反駁。她覺得自己的臉頰滾燙。
張日山見雁名紅着臉的樣子,有些忍俊不禁。
這個小姑娘,還挺可愛的嘛。看起來大膽,關鍵時刻比誰都慫。以前都被她撩,這麼些年過去,他可不能再輸給這個女人。
“你不會是害羞了吧?”張日山調侃道。
“誰說我害羞了?”雁名梗着脖子說道。
“我看你就是在害羞。”張日山說道,“既然你不承認,那咱們就做一件事情吧。”
“做什麼事情?”
“不信你可以驗證一下嘛。”張日山嘿嘿笑道。
“你這個混蛋,竟然想占我便宜。”雁名氣呼呼地瞪着張日山,說完,轉身就跑。
“喂,我什麼時候占你便宜了?”張日山追上前去,抓住雁名的胳膊。
“就是......就是你想占我便宜。”雁名結結巴巴地說道。她不敢直視張日山那炙熱的眼眸。
“是嗎?可是,你不是說我不是男人嗎?我隻是想讓你驗證我是不是男人。”張日山說道,“你這是污蔑!”
“你......你......”雁名氣急敗壞地說道。這個男人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厚顔無恥了?無賴了?
“我什麼?”張日山笑着說道。
“你不講理。”雁名氣惱地說道。
張日山見狀,笑了起來。他的笑聲爽朗而清脆,仿佛銀鈴般好聽,悅耳至極,仿佛一股春風吹拂在臉上,溫暖無比。
雁名的臉更紅了。
她不得不承認,她的确是被張日山帥呆了。
“你幹嘛這樣看着我?”雁名不安地說道。
“我看你是在犯花癡吧!”張日山笑着說道。
雁名瞪了張日山一眼,說道:“誰犯花癡了?”
“你看你現在的樣子就像是花癡。”張日山指着雁名,一本正經地說道。
“你才是花癡呢!”雁名氣憤地說道。
“我不是花癡,你是。”張日山笑眯眯地看着雁名,仿佛發現了新大陸般,興奮不已。
“我......我才沒有犯花癡!”雁名有些慌亂,因為,她感受到自己的臉頰越來越滾燙,好似要燒起來了一般。
“你就是犯花癡了。”張日山說道。
“我才沒有!”雁名堅持說道,“我不承認!”
張日山見雁名不承認,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你還笑......”雁名的臉色更紅了,仿佛能滴血似的,“你還好意思嘲笑我......”
張日山笑了笑,不再調戲雁名了,畢竟,這個丫頭的臉皮還是比較薄的,不能逗弄的太多了。
雁名見張日山笑了起來,臉上的紅暈也消失了。
她狠狠地瞪了張日山一眼,說道:“哼!我才懶得管你是不是男人呢!”
“是嗎?我倒是很想知道你的答案。”張日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