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古城之行做準備,張日山帶着一群親兵進行嚴酷的訓練。他深知此行任務艱巨,不容有絲毫懈怠,因此對每一名士兵的要求都極為嚴格。無論是體能、戰術還是紀律,他都親自監督,确保每個人的狀态都能達到最佳狀态。
烈日炎炎下,士兵們揮汗如雨,但沒有人敢抱怨一句,因為他們知道,張日山的嚴厲背後是對他們生命的負責。
就在這緊張而有序的訓練中,突然間,一個士兵像出膛的箭矢一般沖了過來。他疾奔至張日山面前,神色異常緊張,腳步未停便急促地喊了一聲:“報!”聲音中帶着明顯的慌亂和不安。
張日山微微擡頭,眼神如刀鋒般淩厲,掃視着眼前的士兵。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變化,語氣卻冷淡得令人不寒而栗:“說。”
士兵顯然被張日山的氣勢震懾住了,但形勢緊急,他不得不硬着頭皮繼續報告:“報告,副官,陸建勳……”話還未說完,就被張日山打斷了。
“陸建勳還活着?”張日山眉頭微挑,聲音中透出一絲驚訝與不可置信。他本以為這個昔日的對手早已死去,沒想到如今竟又出現了蹤迹。
士兵連忙點頭,試圖補充更多情報,卻因為過于緊張而語無倫次:“是……是的,副官。而且……而且……”
張日山的目光陡然變得銳利起來,他微微眯起雙眸,眼底閃過一抹深邃的寒光。他沒有再追問,而是靜靜地等待士兵繼續彙報。
士兵察覺到張日山的情緒波動,心中愈發忐忑不安。他低下了頭,小心翼翼地補充道:“陸建勳把雁名姑娘抓走了。”這短短的一句話,如同一塊巨石落入平靜的湖面,瞬間激起千層浪。
“什麼?!”張日山的聲音驟然拔高,整個人的氣勢也發生了巨大的轉變。他原本沉穩冷靜的模樣此刻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滔天的怒火。“你再說一遍!”他的語氣冰冷刺骨,讓周圍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股無形的壓力。
士兵被吓得渾身一顫,結結巴巴地重複道:“報……報告……陸……陸建勳,把雁、雁、雁名姑娘抓走了。”
這一消息如同晴天霹靂,擊碎了張日山所有的理智。陸建勳居然還活着?更可恨的是,他竟然膽大包天地将雁名擄走!想到這裡,張日山的胸腔内燃燒起熊熊怒火,幾乎要将整個營地吞噬殆盡。
他的臉色鐵青,雙眼緊盯着遠方,其中閃爍着濃烈的殺氣。片刻之後,他猛地轉身,用低沉卻充滿威嚴的聲音下令:“立刻派人追蹤陸建勳的行蹤,務必把人給我找回來!”每個字都铿锵有力,回蕩在空氣中久久不散。
“是!”士兵敬了一個标準的軍禮,然後飛快地轉身離去,執行命令去了。
然而,張日山并沒有因此放松下來。他的拳頭攥得咯吱作響,指節因用力過度而泛白。他站在原地,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各種可怕的場景——陸建勳可能會對雁名做什麼?以那個卑鄙無恥之徒的性格,他絕不會輕易放過這個機會。
張日山的心中充滿了懊悔和自責。這種事情居然發生在他眼皮子底下?他怎麼可以如此疏忽大意?陸建勳愛慕雁名已久,但他從未想過對方會用這種極端的方式表達自己的占有欲。如果不能及時趕到,恐怕雁名真的會遭遇不測。
一想到這裡,張日山再也無法忍受等待的煎熬。他立即決定親自帶隊出發,無論如何都要趕在陸建勳傷害雁名之前将她救出來。時間就是生命,每一秒鐘的拖延都可能帶來不可挽回的後果。
他迅速召集了幾名最精銳的親兵,簡單交代了幾句後便策馬揚鞭,朝着陸建勳可能出現的方向狂奔而去。風聲呼嘯,塵土飛揚,他的眼中隻有前方的目标。此刻,他的心中隻有一個念頭: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他也一定要将雁名完好無損地帶回來!
一路上,張日山的思緒翻湧不停。他對陸建勳的仇恨已經達到了頂點,恨不得現在就能親手宰掉那個膽敢劫持他女人的男人。同時,他也深深地擔憂着雁名的安全。他知道,陸建勳一旦得逞,不僅會對雁名造成身體上的傷害,更會在精神上心理上留下難以磨滅的陰影。
張日山的心情越來越複雜。一方面,他渴望盡快找到雁名,确保她的安全;另一方面,他又害怕自己晚了一步,看到的是不願面對的結果………
雁名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一間陌生的房間内。她微微動了動身體,卻感到全身酸軟無力,仿佛連擡手都變得異常艱難。她的心猛地一沉,腦海中迅速閃過各種可能性——是陸建勳!他一定給自己下了什麼藥物,像是江湖中傳聞的那種“軟骨散”,能夠讓人短時間内失去行動能力。
盡管渾身乏力,雁名仍然試圖從床上爬起來。然而,當她剛撐起半個身子時,一陣劇烈的虛脫感襲來,讓她不得不重新倒回床上。癱軟在被褥中的她咬緊牙關,心中滿是憤怒與不甘。陸建勳呢?他到底去哪兒了?為什麼要把自己囚禁在這裡?
“陸建勳!”雁名的聲音因憤怒而嘶啞,她竭盡全力喊道,“你給我滾出來!給我滾出來!”她的嗓音雖然難聽,但其中蘊含的情緒卻清晰可辨——那是對陸建勳深深的憎恨和控訴。
她伸手擦去額頭冒出的冷汗,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然後再次掙紮着站起身。每一步對她來說都是極大的挑戰,雙腿像灌了鉛一樣沉重,但她依然堅持向前邁步,朝着房門走去。
就在這時,“咔嚓”一聲輕響,門外傳來了鑰匙轉動的聲音。緊接着,房門緩緩打開,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進來。
“雁名,你醒啦?”陸建勳一臉輕松地笑着說道,一邊解開衣領處的扣子,一邊慢悠悠地朝她走來。他的語氣帶着一種戲谑般的調侃,“我才離開一會,你就這麼想我了?”
“你……你給我下了藥?”雁名的聲音冰冷如霜,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陸建勳,眼中燃燒着怒火,“你居然敢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對付我一個弱女子?”
陸建勳并未表現出絲毫愧疚,反而揚起嘴角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這叫兵不厭詐。”他停頓了一下,語氣轉為冷酷,“誰讓你那麼不老實,非要惹惱我?我這不是給你長點記性嗎?”
“你卑鄙!”雁名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聲音顫抖着罵道,“陸建勳,你這種男人,簡直禽獸不如!你有什麼資格這樣對我?”
陸建勳聽了這話,非但沒有生氣,反而笑得更加放肆。他靠在椅背上,眼神帶着幾分玩味:“雁名,你要相信我的品味。我要是真卑鄙到極緻,給你吃的就是媚藥,而不是軟骨散了。”他停頓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不過嘛,我還沒下作到那種程度。所以啊,雁名,你千萬别把我當禽獸看。”
他聳了聳肩,語氣輕飄飄的,卻讓人感到刺骨的寒意。“我是個很講究的人,做事也講究分寸。用軟骨散隻是為了讓你暫時失去反抗能力,僅此而已。至于其他手段……哼,我還用不上。”
雁名咬緊牙關,眼中燃燒着憤怒與不屑,冷冷地瞪着他:“你卑鄙!我告訴你,就算你再怎麼折磨我,我也絕對不會屈服于你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哦?”陸建勳聽完,笑容未減,反而更濃了幾分。他緩緩站起身,俯視着雁名,慢條斯理地說道:“我們拭目以待吧。”
雁名的心髒猛烈收縮,陸建勳的話讓她覺得恐懼和害怕。陸建勳不會真的會把她怎麼樣吧?
“陸建勳,你想幹嘛?”
“沒什麼,我就是想跟你玩玩而已。”陸建勳邪佞一笑,伸手撫摸着雁名白皙光滑的臉頰,“我知道,你一定會喜歡這種感覺的,因為這是最刺激最銷魂的。”
“你滾!”雁名厲聲呵斥,奮力推開陸建勳,“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是嗎?”陸建勳勾唇淺笑,“那我們來驗證驗證好了,看是我的功夫更厲害一些還是張啟山的手下更厲害一些。”
“陸建勳,你這種人渣就該下十八層地獄!”
“沒關系,我等你。”陸建勳一副滿不在乎的态度,“隻要你願意,随時随地都可以。”
“滾開!”雁名厲聲呵斥,“陸建勳,你給我滾!我不想再看到你!”
“雁名,你這是欲擒故縱嗎?”陸建勳的眼中燃燒着兩簇火焰,“不管你承認也好,拒絕也罷,我都不會放棄。”
“陸建勳,我警告你,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雁名冷聲警告道,“我不喜歡你!”
“是嗎?”陸建勳輕蔑地冷笑,“我可沒說過你喜歡我啊。沒關系,我喜歡你就夠了。”
“陸建勳,你這個混蛋!”雁名破口大罵,“你憑什麼把我關在這裡?你有本事就把我殺了!”
陸建勳笑了:“我愛你還來不及,又怎麼舍得殺你呢?”
“陸建勳,你這個卑鄙小人!”雁名氣得胸脯劇烈起伏。
“我隻對你卑鄙!”陸建勳的笑容愈加詭秘,“雁名,你就乖乖留在我身邊吧,我一定會讓你□□的。”
“你休想!”雁名怒吼,“我是絕對不會跟一個卑鄙小人在一起的!”
“那我就讓你知道,我究竟是卑鄙還是無恥。”陸建勳冷哼一聲,“雁名,你最好乖乖聽話,不然的話,我現在就讓你體驗一番,所謂的□□究竟是什麼滋味。”
“陸建勳......”雁名不禁開始後悔自己剛剛激怒陸建勳。她的語氣緩和下來,輕輕喚了他一聲:“阿勳。”好漢不吃眼前虧。
陸建勳微微愣神,繼而笑了。
雁名見狀松了口氣。
“這才乖嘛!”陸建勳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關切問:“餓了嗎?我去弄飯菜給你吃,乖乖等着啊,很快就會有人送吃的過來了。”
雁名點了點頭,“嗯。”
陸建勳微微一笑,“我馬上回來。”
陸建勳離開房間,雁名的臉色立即沉了下來,一股無法抑制的憤怒迅速席卷全身。陸建勳,他簡直是個瘋子!她一定要想辦法逃走!擺脫這個魔鬼!她的腦海裡飛快地閃現着逃跑的辦法,但她不能太沖動,否則就會引起陸建勳的懷疑。
就算不成功,她至少還是要保住自己的性命!她不想死!不僅僅是為了自己,也為了真正愛的人。
“陸建勳,你這個王八蛋!”雁名氣呼呼地罵道,“總有一天,你會遭報應的!”
......
夜深了,張日山帶人找了一天也沒能找到雁名。
他有些懊惱和煩燥。
“呆瓜,你也别擔心了。”齊恒安慰道,“雁名不是個笨蛋,她一定會想辦法逃生的。”
張日山點頭:“我就是擔心她會遇到危險。而且陸建勳對她……萬一……”他真的不敢想象,那會是怎樣的畫面。
雁名難保不會發生什麼不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