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恒皺眉:“陸建勳既然對雁名有情,肯定不會傷害雁名的。”
張日山歎了口氣,“我們連雁名在哪裡都不知道。陸建勳這次抓走雁名,估計是逼着雁名嫁給他,我們根本就沒機會救人。不行,我一定要想辦法把雁名救出來!”
“先回去吧,陸建勳的事情,我再慢慢想辦法。貿然出手,也隻會适得其反。”齊恒搖了搖頭。
“我們不去救雁名,難道任由雁名被陸建勳折磨死,”張日山急切地說道。
齊恒一個爆栗砸在張日山的頭頂,怒聲訓斥:“死什麼死!雁名現在隻是暫時失蹤了,她又不是一輩子都被囚禁在牢籠裡,我們一定會有機會将她救出來的!”
“可......”
“張副官!”齊恒低吼道,“你要是再胡思亂想,信不信我把你踢出去?還是你盼着雁名被折磨緻死?你要相信她!她一定能好好的。”
張日山被齊恒吼得渾身一震,連忙收斂神情,“是,八爺,我錯了。”
齊恒氣咻咻地瞪視着張日山,“你不要忘了,你可是佛爺的副官,不是一介草民!你身手敏捷,武功高強還救不了雁名了?”
張日山臉色驟變:“八爺,我這不是着急嘛!”
齊恒冷哼:”我懶得跟你計較這件事!我現在命令你,去查清楚陸建勳在哪兒,然後把雁名救出來!我不許你再胡思亂想。”
“是,八爺教訓得是!”張日山連忙垂首應道。
齊恒冷哼:“記住,你必須保護好雁名!”
“屬下明白。”
......
雁名躺在床上,輾轉難眠,一閉上眼睛,便想到陸建勳猙獰扭曲的面孔,和他說的話,以及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惡心臭味......雁名一陣惡心。
“嘔......”她忍不住捂着嘴巴吐出來,卻什麼都吐不出來。
她從來沒想到,陸建勳居然會是如此喪心病狂、不擇手段的禽獸!這樣的人根本不配做人!不配當軍人!
雁名咬牙切齒,恨不能殺了陸建勳。
可惜,她現在連自身難保,根本不可能殺掉陸建勳。
她隻能想辦法離開這個鬼地方!
雁名在心底默念了幾遍咒語,然後努力控制自己的精神,努力平複内心翻湧的惡心。
“咕噜噜......”忽然,肚子發出一陣奇怪的聲音。她才想起已經一天沒進食了,肚子早就餓扁了。
這時陸建勳端着食物推門進來,笑眯眯地将食盤放在桌上,然後在雁名的身旁坐下:“雁名,餓了吧?嘗嘗這雞湯,可是我特意吩咐廚師熬的。”
雁名看見他就倒胃,壓根沒有胃口。
“我喂你喝。”陸建勳拿起碗,舀了一勺,放到唇邊吹涼了,遞向雁名。
雁名厭惡地撇過臉,“我不需要!”
“你不喝的話,那我就喝完了。”陸建勳淡淡地威脅,然後作勢要喝掉碗裡的雞湯,
雁名見狀,連忙奪過碗,咕咚咕咚地喝完了雞湯。吃飽了才有力氣逃跑。
“你這是迫不及待地想投入我的懷抱嗎?”陸建勳邪魅地笑着,湊近雁名,“雁名,你這樣饑渴,我可是很開心呢......”
雁名一口老血噴出來,差點噎死。
她擡腿踹向陸建勳。
陸建勳早有防備,輕巧地避開了,還調侃道:“雁名,你這麼主動地投懷送抱,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拒絕你了,怎麼辦啊?”
“呸,誰投懷送抱了?你别做夢了!”雁名氣得破口大罵,“滾!”
“雁名,你真不懂情趣。”陸建勳故作遺憾地歎息道,“唉,你要是肯乖乖地跟了我,我肯定會對你好的,你想怎麼玩就怎麼玩,想怎麼睡就怎麼睡,想幹嘛就幹嘛,多好啊......”
“呸呸呸......”雁名一邊吐唾沫,一邊罵道,“你個變态!無恥之徒!”
“雁名,不管你願不願意承認,在我眼裡,你永遠都是最美的尤物。”陸建勳毫不掩飾眼中對雁名的喜歡,伸手撫上雁名光滑細膩的臉頰,“我對你,從來都是不加掩飾的欣賞和喜歡,我希望能夠擁有你,讓你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雁名一陣惡寒,“我呸!你給我滾!你别碰我!你要是再不走,小心我殺了你!”
陸建勳笑道:“那你殺了我吧,不過你确定能打赢我?”
雁名氣結,卻不敢輕舉妄動,因為她知道自己和陸建勳根本沒法比,要是打起來吃虧的隻有她自己,更何況,現在她根本無路可逃!
陸建勳見狀,滿意地笑了。
他的雁名,是那麼的可愛迷人,又是那麼的驕傲自負,隻要能夠馴服她,他就能征服整個天下!
陸建勳站起身來,朝着雁名眨眨眼,“那我就先回房休息了,晚上見哦,雁名~”
雁名看着陸建勳的背影,隻覺得一股寒氣直竄頭頂!
……
又是一天,張日山依然沒有找到雁名的任何消息。時間一天天流逝,可關于雁名的下落卻如同石沉大海,根本無人知曉。陸建勳也憑空消失了一般,沒有人知道他的藏身之處,更别提找到雁名并将她帶回來。這種無助和焦慮讓張日山寝食難安。
他深知,如果繼續局限于長莎城這一小片區域,恐怕永遠也找不到答案。于是,張日山決定把搜索範圍擴大到全國各地,無論天涯海角,都要查清雁名的下落。他心中暗自較勁:陸建勳再狡猾,也不會有三頭六臂,總不可能将雁名藏遍所有地方吧?張日山咬牙發誓,就算挖地三尺,哪怕翻遍整個華夏大地,他也一定要找到雁名!
“呆瓜,你真準備離開長莎城往北上,去搜索雁名的消息嗎?”齊恒看着一旁正在收拾行李的張日山,皺着眉頭問道。他的語氣裡帶着幾分擔憂,“你知道這有多危險嗎?現在陸建勳行蹤不明,萬一你貿然行動,反而會讓自己陷入更大的麻煩。”
張日山停下手中的動作,轉過身來堅定地看着齊恒:“我知道風險很大,但如果連我都放棄,那誰還能救回雁名?這是我的責任,也是我唯一的選擇。”
齊恒沉吟片刻:“我跟你一塊去吧。”
張日山詫異地望着齊恒,問道:“你也要去嗎?”
“是啊,我也要去找雁名。”
“可是......”張日山遲疑了,“路上會很危險啊......”
齊恒微微一笑,拍拍張日山的肩膀,“放心,我不是莽夫。而且你忘了,我可是雁名的表哥。”
“可是......”
“别可是了。”齊恒打斷張日山的話,“就這麼決定了。你放心,有我在,絕不會讓你有事的。”
“八爺,你還是留在長莎吧。”張日山實在擔心齊恒的安危。此時局勢動蕩不安,日本人的野心昭然若揭,他們随時随地都可能發起戰争。一旦戰火蔓延,整個城市恐怕都會陷入混亂之中。留在長莎起碼是要安全多。
齊恒卻顯得格外鎮定,他輕輕拍了拍張日山的肩膀,用一種略帶調侃又充滿自信的語調說道:“你不用擔心我的,我是男人,總不至于那麼容易出事。”
張日山依然放不下心來。他知道,陸建勳這個人陰險狡詐,而且現在還與日本人勾結在一起,其背後的力量不可小觑。
張日山猶豫了一下,繼續說道,“八爺,你還是留下吧!等我的好消息。”
齊恒聽後微微一笑,點了點頭:“行吧。”他并非因為害怕才選擇留下,而是出于對張日山的信任,以及對自己判斷能力的自信。他相信,隻要時機成熟,他們一定能将陸建勳繩之以法,并挫敗日本人的陰謀。
商量妥當之後,張日山便立刻動身,快馬加鞭地離開了長莎城。他的目标非常明确:找到雁名。一方面,他對雁名懷有真摯的感情,希望确保她的安全;另一方面,他也希望通過追蹤雁名的下落,盡快擒獲陸建勳,然後将其交給佛爺處置。
與此同時,齊恒則留在城内,繼續深入調查有關陸建勳的情報。通過多方打探,他逐漸了解到更多令人震驚的事實——陸建勳早已與日本人達成了某種秘密協議,企圖利用日本軍隊的強大勢力謀取中國的财富和利益,甚至妄圖侵占中國的江山!更可怕的是,日本政府已經派出了大批精銳兵力,揚言要徹底剿滅華夏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