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路夕還是得逞了。
路聞皙一邊被氣味臭得氣都懶得生一邊牽着“害怕”的路夕朝城裡走着。
走了近二十分鐘,兩人站在城外被守衛攔下,面前是高大的城牆。
守衛大半張臉都被頭盔掩蓋着,剩下一雙空洞無神的雙眼。
路聞皙看着他若有所思。
“你們是什麼人?”守衛問道。
“我們是A國的外交官,此次前來與你們國的國王商讨一些重要的事。”
守衛還想說什麼,忽然,似乎有什麼東西操控着他的思維,看着眼前的兩人不知為何破綻百出的話語變得無比真實,仿佛就該有兩位外交官正該于今日到達。
于是在守衛的介紹下,兩人被工作人員帶領着前往宮殿。
這一路下來情況比路聞皙想象的要糟糕。
在外圍的人們都被控制了,但也沒有到魂魄消失的地步。按理說身體被控制後靈魂就會離體,剩下一具空殼,像那個小女孩的舅舅一樣,可這裡的人靈魂并沒有離體,還存有一絲意識,按部就班地進行原來的生活。
怎麼看怎麼像是被人強行把靈魂與身體捆在一起,這就難搞了。
不過不難搞也輪不到他來動手,不然早就被善靈堂的護衛解決了。
“你好,我們是初次前來Y國,許多規矩都不是很了解,可以請你為我們講解一下嗎?”路聞皙問。
在這樣的地方,國王大概率會制造各種各樣的規定來穩固法術。果不其然,前面帶路的人回頭看了他們一眼,面無表情地說道:
“在這裡的人每至中午十二點,無論是誰,都要停下所做的任何事情,進行半小時的念誦。不要想着逃避,一旦被巡視的人發現,格殺勿論。”
這時路聞皙看見旁邊小巷的拐角處有一個瘦小的身影一閃而過,路聞皙停下腳步,路夕回過頭看向他。
“咳,不好意思,我們想在外圍轉轉,晚些再去宮殿。”
那人轉過身,眼睛無神地盯着,過了一會他欠身行禮,說要去宮殿時去剛剛大門的位置找他就行,他會為其帶路。
路聞皙沒說什麼,在他走後直接拉上路夕走進小巷。
不知道為什麼,路聞皙對路夕的靠近絲毫不反感,甚至對他的警惕心也降低很多。
路聞皙沿着那個身影留下的氣息轉了一圈都沒找着人,最後坐在路旁的長椅上仰天長歎。
好久沒有處理這些事了,運動量還是太大了,他現在隻想把那國王拉過來貼張符紙直接走人。
但是這事也隻能想想了,畢竟外圍那麼多人還都不算死了,既然不算死,那他們身上就還會有生死劫,這劫一旦沾上可不好消。
這玩意就跟繩子上的死結一樣難解,麻煩,限制多。
到時候國王一死,無人操控的十字架必會無差别攻擊,那時死的就不隻是一個人了。
“真服了,這裡怎麼比我想的麻煩這麼多?”路聞皙和路夕吐槽道。
路夕撩起他的長發,語氣暧昧:“那我幫哥哥去殺他?”
路聞皙翻了個白眼:“我自己也可以。你别老對我動手動腳,你去騷擾别人不行?”
路夕撅嘴,委屈地說:“不要嘛,哥哥你别趕我走。”
路聞皙頗有些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