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夫子:“不敢不敢,能為教主的神功效犬馬之勞,小的求之不得。”
“你能這麼想我很欣慰,這次叫你過來,是想再和你讨一味藥,不知夫子肯不肯幫我?”扶阿說道。
來了,藥夫子藏在袖中的手握了握,恭聲說道:“不知教主所需何物?小的定當盡心竭力。”
扶阿直視着藥夫子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寒髓丹,不知夫子有沒有聽說過?”
“這...”藥夫子心下大驚,“教主有所不知,寒髓丹...”
“我給你半年的時間,半年之内,我希望寒髓丹可以出現在我的面前。”扶阿的聲音冷冽下來,不待藥夫子出言解釋,便打斷道,無形的威壓鋪滿了殿内。
“教主...”藥夫子驚出一身冷汗,在扶阿恐怖的壓迫下勉力堅持。
扶阿耐心告罄一般,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說道:“藥莊毀了,夫子,我可以看在你侍奉多年的份上不和你計較,可是寒髓丹,我必須要拿到。”
“這已經是我額外給你的機會了,還望夫子好自為之。”
說完,便拂袖而去。
隻留下藥夫子驚恐地癱坐在地上,口中難以置信地喃喃道,“藥莊...藥莊毀了?”
“恭喜主子,賀喜主子。”令人筋酥骨軟的嬌笑聲透過重重帷幔傳了出來。
藍盈懶羊羊地倚在芙蓉榻上,身邊左擁右抱着幾個美人,莺莺燕燕擠在一起,七嘴八舌地向藍盈道喜。
藍盈努了努嘴,便有人識趣地從果盤中挑出一串葡萄,選了最圓最甜的那顆剝了皮喂到了藍盈嘴邊,藍盈紅唇微張,将女人白皙的手指連同果肉一起含了口中,隻撩得那美人腰眼一顫登時便軟了身子。
“主子,奴敬你一杯。” 又有美人含羞帶怯,雪白的藕臂顫顫巍巍地仿佛舉不住酒樽,她直起脖子喝了一口,便沒骨頭一般地伏在藍盈身上,口對口将酒液渡了過去。
那酒甘甜可口,藍盈食髓知味,忍不住想要貪杯,右手一擡,在美人的驚呼聲中,将整壺酒都潑了出來,幾個美人雨露均沾,剛剛好一壺酒,不多不少淋漓盡緻,正好夠藍盈一晌貪歡。
芙蓉帳暖,被翻紅浪。
有人掙紮着伸出手将空了的酒壺扔到地上,很快那漏網的藕臂就又被人捉了回去,藍盈玩的累了,撿起不知是誰的一縷頭發,一下一下地在另一人的臉上掃弄,隻調戲得兩人都紅霞滿面。
“我本來隻是想給藥夫子那死老頭找點事幹,免得他日子過得太舒坦了便來找我麻煩。”
“沒想到這人竟然如此争氣,将整個藥莊連鍋端了。”
藍盈想起之前在角鬥場上的驚鴻一瞥,那人長身玉立,翩然立在人群中,卓絕的氣質格外引人注目,于是她故意抛出教主出關的消息吸引了戚聞的注意力,就是想看看她能掀起多大的風浪。
“沒想到啊沒想到,”藍盈眯了眯眼睛,道,“倒是給了我一個這麼大的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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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負雪連着快馬加鞭趕了十多天的路,才趕在侯莊子壽誕之前趕到了青雲山莊。
青雲山莊位于九曜山,九曜山綿延數十裡,山勢險峻,易守難攻,乃是天賜的洞天福地。
青雲山莊顯是對自家莊主這次的壽誕格外重視,提前幾個月便早早地将英雄帖派發了出去,便邀天下群雄,更是大手筆的将山下所有的客棧提前包了場,以供各路英雄落腳之用。
秦負雪來到九曜山,山腳下的鎮子已經數年沒有這般熱鬧過了,放眼望去遍是背刀負劍的江湖遊客,街道上車水馬龍,遊人如織,鐘靈毓秀的九曜山一時間内充滿人間繁花煙火。
收到消息的周弘和蕭雅早已提前等候在山門口,遠遠見到秦負雪,心下松了一大口氣,趕緊迎了過來。
周弘和蕭雅雖然少年老成,但畢竟資曆尚淺,平日裡幫忙處理一下宗内事務勉強還能應付,但是代表宗門參加這麼大的場合,還是難免有些露怯。
“見過大師姐。”
奔波數日,終于見到同門,秦負雪也難掩心中的喜悅,親切地回道:“周師弟,蕭師妹。”
“師姐能趕上真的太好了,我還擔心趕不上時間了。”周弘主動接過秦負雪手中的缰繩,憨實地笑道。
蕭雅則要心細一些,看着秦負雪眼下淡淡的青色,心知定是連夜趕路所緻,“師姐一路辛苦了,我們訂的客棧便在前方不遠處,可以好好歇息一下。”
秦負雪聞言心下一暖,“你們過來幾天了?”
周弘道:“我們是初八到的,已經來了五天了。”
“路上可還順利?”秦負雪眼力不凡,若說當初出宗的時候,眼前二人還有一絲青澀的稚氣,現如今已經被另一種穩重取代了下去,想必這段時間遊曆江湖也是各有奇遇。
“還算順利,出來曆練一番,也算長了見識。”周弘眉宇有喜悅漫了上來,許是回憶起了什麼。
“如此甚好。”
秦負雪心裡最後一塊石頭落下,欣慰地點了點頭,正要說些什麼,便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