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南又發起了高熱,呼吸粗重,就這樣趴在柔軟的床鋪上,更像是一個已經摔碎,又被小心拼接粘好的擺件了。
醫生安靜地來,又安靜地走,可憐的雌蟲才拆下小腿上的固定器,後背又纏滿了紗布,一些碎片刺的比較深的傷口,還滲出了血。
運送治療艙過來風險太大,現在隻能用最原始的辦法。
把那些蛀蟲逼上絕路,他們估計很快就要狗急跳牆了,這個時候,留在這裡或許才是最明智的打算。
羅南睡了三天,等睜開眼時,塞萊斯已經向雄保會和審判庭遞交了材料,狀告軍部有居心叵測的蟲想要謀害他。
同時,星網上的勢也已經造好,現在隻要選一個恰當的時機,把索恩丢出去,就可以為羅南少校翻案了。
軍部一時間被推上風口浪尖,當天晚上,軍部的高層就被秘密宣召進了皇宮。
羅南摸了摸自己後背上的紗布,熟悉的觸感讓他眼前一黑,差點又暈過去。
可看到雄蟲擔憂的目光,他又強撐起精神來。
“這是哪兒?”羅南問。
“也是我們的家,我們可能要在這住一段時間。”塞萊斯說。
“你後背受了傷,暫時隻能先這樣趴着。”
“那些蟲呢?”羅南又問。
“什麼?”塞萊斯疑惑。
“劇院裡那些被爆炸波及的蟲,他們還好嗎?”
塞萊斯啞然。
果然是少校先生,哪怕曾被普通民衆那樣背叛傷害過,到現在,潛意識裡居然還在想着保護普通蟲。
“别擔心,他們沒事,”塞萊斯含混地說,“現在最重要的任務就是把身體養好。”
“爆炸的幕後主使,是誰?”
少校固執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