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還真是有緣,你看,在宴席上你未能親口告知我你的名姓,而現在老天又将你安排在這與我相遇,不就是想讓你與我再好好相處嗎?”
姜逢爾聞言并不顯慌張,隻是笑着開口慢慢道:“一個名姓而已,竟能讓王爺記到現在,還真讓小人詫異。”
“不,不僅僅是名姓,你這個人更是令我魂牽夢萦。”
他的言辭毫不避諱,好似就等着看姜逢爾大驚失色,但姜逢爾好像最擅長讓他失望了。
姜逢爾的笑意比方才更顯,好像是很滿意他的說辭一般。
“魂牽夢萦?好像是應該這樣,因為我确實有這個本事。”見到甯文昀眼底的詫異,她的言語繼續,“況且對我魂牽夢萦,可不止王爺一個······”
“哦?那還有誰?”
他饒有興味地發問,很是好奇還有誰要跟他搶人。
“······”
她自己本人。
盡管姜逢爾還沒言語,但她之前所說的話在與她的處境和楚楚可憐的相貌相比,就已盡顯乖張了,可甯文昀卻并不覺得可笑,反而覺得眼前的這人有趣極了。
在他的認知中,姜逢爾身份卑微沒有倚靠,而她竟能在他面前大方承認自己的“珍貴”,好似她并沒有低人一等。
他對她的調戲調侃,理所當然地被她當作是對她的認可,她不逃避也不氣惱,氣定神閑地反将他壓低一頭,好似他才是該對她谄媚讨好的那個·······
而谄媚讨好,在以往本都是别人對他做的。
甯文昀挑挑眉,暫時消了在此處就想将她“收入囊中”的念頭,但他還是想給自己留個與姜逢爾相處的機會。
“不知你來此處是為何?”
“王爺方才不是還說是老天安排我們在此相遇的嗎?那為何現在還要問?”話落,姜逢爾擡眼往甯文昀身後一瞧,在看見那玄色的身影後,她稍稍往後退一步,将距離與甯文昀拉開。
“還請王爺自重。”
在這一眼後,姜逢爾就與先前的姿态相反,她擺出一副受了欺負的模樣,甯文昀初見還詫異,但很快他又明白過來。
是有人來了······
“姜姑娘還暫住在侯府,王爺就這麼欺負侯府的人怕是不好吧?”楚雲随從林間走出,冷不丁地開口,随後又細細瞧了姜逢爾的衣裳。
完好整齊的穿戴着,看來還沒被甯文昀得手。
莫名松了一口氣,他擋在姜逢爾面前,而甯文昀在看見楚雲随護着姜逢爾的姿态後,則悠悠開口道:“所以,你剛剛說的不止我一人······那還有他?”
甯文昀的話意有所指,但料楚雲随再聰明,也沒能聽懂,而聽懂的姜逢爾回的卻是:“我不懂王爺說的是何意?”
揣着明白裝糊塗,甯文昀終是明白姜逢爾眼下是故意的,但他卻不氣,隻是好生再看了看攔在他身前的楚雲随。
要是與楚侯府對上,那确實會有些麻煩,不過,甯文昀現在還不急就是。
珍馐要是能那麼容易得到,那就容易膩了。
甯文昀想清後什麼也沒再說,笑了笑就轉身走了,留楚雲随和姜逢爾二人在原地。
“你方才都與瑞王說了什麼?”見隻剩他們兩人了,楚雲随自然開口。
“沒什麼。”
“沒什麼?那他剛剛說的不止他一人是什麼意思?”
姜逢爾擡眼,莞爾一笑:“世子想知道?”
不知為何,就瞧姜逢爾這幅模樣,楚雲随就覺得剛剛他肯定是被利用了。
“你剛剛是拿我做借口了吧?知道甯文昀在面對楚侯府時會掂量一下分寸。”
“是。”姜逢爾點頭,毫不心虛,“可在不久前,世子敢說你沒利用我嗎?”
他們倆現在各取所需,互相利用,誰也不比誰高尚吧?
忽被姜逢爾點破,楚雲随噤聲片刻,随後就失笑道:“利用?你覺得你哪裡值得我利用?”
楚雲随大一副瞧不起姜逢爾的模樣,不過姜逢爾也習慣了他這幅“狗眼看人低”的做派,柔柔一笑,大大方方說:“有沒有利用世子自己心裡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