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的審訊室像被潑了墨，連呼吸都染上了粘稠的重量。

秦昭的雙眼還未适應昏暗的環境，腕間的絲綢領帶卻突然被猛地收緊——這女人是什麼時候解下來的？！她心中驚詫不已，旋即屈膝猛頂對方腹部，卻意外撞上一片溫軟的曲線，戰術褲的布料在摩擦中發出令人尴尬的聲響。

"第三次失誤。"沈知微的歎息裹着薄荷煙味灌進耳道，潮濕的吐息讓秦昭頸側起了一片細小的戰栗。

"右膝發力角度偏差12度…"她的膝蓋順勢壓住秦昭大腿内側的槍帶，布料下的金屬扣硌出暧昧的疼痛，"你退步了，秦隊。"

戰術腰帶咔哒彈開的聲響在黑暗中格外清脆。秦昭突然天旋地轉，後腰撞上審訊桌的瞬間，一雙腿蛇般纏住她的胯骨。所有觸感都在黑暗裡放大十倍——沈知微的足尖正勾着她腰後的□□鞘，而某個硬物硌着她喉結………是那副該死的金絲眼鏡！

"猜猜看？"沈知微的唇擦過她跳動的頸動脈，秦昭聞到自己血的味道——方才虎口被舔破的傷口正在滲血....

"是你的同事先破門…"冰涼的鏡腿威脅般抵住她喉結，"還是我的眼鏡先戳穿你漂亮的脖子？"

秦昭的夜視能力終于蘇醒。她隐約看見沈知微扯開襯衫領口，鎖骨下方蜿蜒的疤痕在微光中泛着冷意——那是7.62mm步槍造成的彈痕，邊緣呈現出放射狀的撕裂痕迹。這一發現讓她的太陽穴猛地一跳，以至于秦昭完全忽略了沈知微的問題——根據境外卧底檔案的記載，這種傷口隻會在超近距離射擊時形成，通常暗示着背叛。

"三年前那晚…"沈知微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她突然間用手指輕輕掐住秦昭腰側那個特别敏感的點。

秦昭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她緊咬着嘴唇，試圖抑制住那聲不由自主的悶哼，但她的咬肌卻因此繃出了鋒利的線條。沈知微的目光銳利如刀，她緊盯着秦昭的眼睛，仿佛要從中尋找答案，“當你聞到那股苦橙味的時候，為什麼沒有選擇開槍？”

房間内的頂燈驟然亮起。秦昭被這突如其來的光亮驚得一時語塞，最終選擇以沉默應對。

在光明驟然降臨的那一刻，秦昭的槍口已經穩穩地抵在了沈知微的心口位置。與此同時，她驚訝地發現自己的警徽不知何時被别在了對方的襯衫上，那金屬的冷光在燈光下顯得格外刺眼，幾乎要刺痛她的眼睛。

.....更糟糕的是，沈知微的膝蓋不知何時已經巧妙地卡在了她的雙腿之間，而那條絲綢領帶也悄無聲息地纏住了兩人交疊的手腕，像是某種詭異的婚約儀式。

“真是精彩。”沈知微輕輕地舔了舔唇上沾染到的血迹，那是秦昭虎口處的傷口留下的。

她突然用那隻纏着領帶的手緊緊抓住秦昭的頭發，用力地将她的頭向下拉，迫使她低頭看向自己鎖骨的位置，然後帶着一絲挑釁的語氣問道：“認得這個彈道角度嗎？”

在燈光的映照下，那道疤痕就像一條蜈蚣一樣蜿蜒在她的皮膚上，“這可是你教練最愛的教學案例……”

秦昭的呼吸停滞了。三年前暴雨夜，教練的确在射擊場演示過這個特殊角度的射擊技巧——用活體靶。"

"秦昭！"

局長帶着特警破門而入時，看到的就是這幅荒誕畫面：他的首席刑警被嫌犯用領帶綁着手腕，而嫌犯的嘴唇離她耳垂隻有0.5毫米，像在傳遞一個緻命的秘密。

不等局長再次開口。沈知微卻已從容起身，順勢摘走了秦昭的一顆紐扣。"合作愉快。"她把紐扣輕含進唇間，在衆人倒吸冷氣之際，她輕笑一聲，舌尖輕挑過金屬邊緣的微光，“訂金我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