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的證物室,技術員用激光掃描林笑笑的遺物——半截紅頭繩。纖維裡檢測出的DNA與林巧巧高度吻合。
"同卵雙胞胎?"秦昭的太陽穴突突跳動。
"不。"林晚的聲音從背後傳來,"笑笑是巧巧的克隆體…周維生用她做了神經雲初代載體。"
她展開一張泛黃的實驗日志,上面是林笑笑死前六小時的記錄:
【L-017拒絕執行電擊11号的指令】
【建議:提取海馬體制作生物控制器】
簽名處不是周維生,而是秦昭再熟悉不過的名字——她警校時期的射擊教練,現任特警總隊副隊長,楊銳。
醫院的消防通道傳來腳步聲。秦昭條件反射拔槍,子彈穿透黑影的瞬間,她看清了對方胸口的徽章——
"新雅典"集團的蛇杖标志。
殺手倒下的同時,更多黑影從樓梯間湧出。秦昭踹開病房門,沈知微正把林巧巧塞進通風管道。
"帶她走!"沈知微将記憶備份芯片拍在秦昭掌心,"去找楊銳!"
秦昭卻反手将兩人推進儲物櫃,自己擋在門前。子彈穿透木門的悶響裡,她摸到心口的疤痕——
原來這道傷,是十九歲的沈知微為她擋下懲罰時留下的。
晨光染紅江面時,最後一具殺手屍體被擡走。秦昭坐在染血的病床上,機械地擦拭配槍。
沈知微的紗布滲着血,卻執拗地掰開她緊握的拳頭——掌心是被指甲掐出的∞形傷口。
"笑笑死前…把神經雲密鑰藏在了巧巧的蠟筆裡。"她将秦昭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所以那天在長江…"
"她的血能凍結銀線。"秦昭接上後半句,突然扯開沈知微的衣領,"那你呢?你心口的傷…到底是控制器還是…"
沈知微的金屬顆粒在空中組成最後的畫面:
七歲的秦昭在聖誕樹下,用玻璃片在自己心口刻下【知微】,而躲在衣櫃裡的沈知微,同步劃開了相同的位置。
"是約定。"沈知微吻去她眼角的血漬,"要痛一起痛。"